孟臨昆眉頭一鎖,但他不能怒,一旦怒了就是赤裸裸的失敗。
“也是,皇兄可是高高在上的儲君,奶娘成群,只可惜了皇后娘娘紅顏薄命。”
孟臨昆也抓住了孟臨君的命脈,賈貞皇后永遠都是孟臨君最痛苦的回憶。
只是孟臨君那從容不迫的模樣,淡淡地回答:“有勞南平王掛心了。”
“賈貞皇后小時候那般虐待你,你都不怨恨她,還真是母子連心。”
虐待?
旁人之說,無稽之談。
“南平王與其關心本宮的事情,不如多操勞操勞自己的事,南平王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找個王妃了,不知南平王覺得如何?”
孟臨昆冷哼一聲,“既然皇兄都這么說了,那本王定會好好考慮一番。”
孟臨昆折了一只梅,嗅了嗅它的清香,在孟臨君轉身走后,又一陣厭惡作嘔似的模樣,將它丟在地上,在地上狠狠地踩著,直到它爛得徹底,分不清是梅還是泥。
孟臨君心情甚好,旁人都以為賈貞皇后虐待孟臨君,時常能聽見孟臨君在皇后的秀鳳宮里挨打時發出來的哭聲。
外人都以為賈貞皇后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不留情面。
孟臨君只是淡然地笑著,在亭子中央慢慢地品著茶。
世人都不懂他。
“殿下,過幾日是華夫人生辰。”魏淺道。
“很好。”
這類似于母蛇出洞,危機重重,向來看他不舒服的人除了孟臨昆就是華夫人。
奪走了自己兒子的儲君位置,處處與她的兒子針鋒相對,如今她是最得寵的妃子,定要在自己生辰的時候給孟臨君一個下馬威。
“殿下可有打算?”
他漠然淺笑,“聽聞杏兒擅歌擅舞,就叫她跳支舞吧。”
“這……屬下這就去告訴娘娘。”
“不必。”孟臨君說道,“華夫人生辰前一天再告訴她,給她一個驚喜,讓她好好表現一下自己。”
魏淺撫了一把汗,連連道“是,是,殿下。”
“對了,準備幾臺陳年釀給杏兒送過去,她頑劣,就愛喝烈酒。”
“雖然娘娘是個千金,可是娘娘可比別的宮里娘娘遜色,這酒量也的確讓魏淺佩服。”
“遜色?”孟臨君反問。
“殿下不這么以為?”
“遜色沒有,頑劣倒是不少。”
一想起他這脫臼的手臂,和他差點被謀殺時候的場景,孟臨君就巴不得掐死春桃,可她那天真無邪的臉讓他生不起氣來。
就算自己已經模擬了好多遍自己該怎么教訓她才算有威嚴,不過越這樣判斷,就好像越悶騷。
“殿下,想娶娘娘的王公貴族可多著呢!”
魏淺的意思是,她不僅容易嫁出去,而且啊那些王公貴族總有那么些個勝過孟臨君。
“遲了。”
因為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他偷偷暗喜,這么個女人已經是自己的了,想搶?怕是沒有個門。
“殿下還真是愛吃醋。”
在孟臨君惡意的眼神下,魏淺避了出去。
魏淺這個主子,心情看上去總是很好,不過曾經的好心情是裝出來的,假。
今這個好心情,自然,無暇。
也不曉得是有了女人以后的歡愉,還是這個全能,處處給他驚喜的太子妃給了他快樂,總之,他就是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