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中午,窗簾縫隙中透出些許刺眼的陽光,將南初喚醒。
知覺逐漸恢復,南初覺得腰上好像有些什么東西,壓著她,沉甸甸的,有點喘不過氣來。
拉開被角才看到是一只手臂,南初下一次的就要將他甩開,又想他們昨天發(fā)生得事情,臉上有些微燙。
宋遠洲被南初這么一甩也給甩醒了,一睜開就看見南初,心情格外好,又湊上去親她。被她躲開:
“你沒刷牙?!?p> 倆人站在浴室里肩并著肩刷牙的時候,南初漱了口吐掉口中的牙膏沫:
“你這里怎么什么東西都準備了兩份?”
從昨晚的第二雙拖鞋,到今早的牙膏牙刷。
“這叫有備無患?!?p> 宋遠洲把電動牙刷鍤回底座,用毛巾簡單的擦了擦下巴上的水,回過頭盯著南初:
“現在可以了嗎?”
“什么可以了?”
南初還沒反應過來。
“我刷完牙了,可以親你了嗎?”
宋遠洲想起來還氣著呢。
南初完成把這件小插曲拋到腦后,沒想到這人既幼稚,又記仇。
她強忍住笑意,眉眼彎彎踮起腳在宋遠洲的嘴角上蜻蜓點水般碰了一下:“好了。”
“看來我需要給你上一課,什么叫接吻?!?p> 宋遠洲的眼神變得幽深了起來,低頭吻住她的唇。
好一會,他才抬起頭,舔了舔因接吻而晶瑩嘴唇,有些意猶未盡。又幫她整理好因剛剛動作太大而凌亂的衣服。
“我先去公司,晚上帶你去醫(yī)院。”這話聽著特別溫柔。
“中午有阿姨會過來打掃衛(wèi)生做飯,你好好休息,無聊就看會電視。”他又補充道。
“嗯”南初聽話的像個小孩子。
回去的路上C城忽然狂風大作下起了雨,老張擔心前面的路走不過去正要詢問,老宅打來了電話,說老爺子突然昏倒已經送去醫(yī)院。
老張說:“少爺,全面怕是過不去?!?p> “走應急車道?!彼芜h洲說。
到醫(yī)院時老爺子已無大礙,宋遠洲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抽了好幾根煙,
琴姨從病房里退出來,在他跟前嘆著氣說這幾年都是這樣,一聽見暴雨變會手腳關節(jié)疼痛,還泛頭暈,今年比往年都嚴重了。
宋遠洲道:“幸苦了,琴姨。”
“少爺,不是我說您啊,”琴姨道,“老爺他做這么多都是為了你好,付小姐不論從哪看都是那么優(yōu)秀,您到好,弄出事這么久,也不回家給他認個錯,老爺子天天都在家等著您回來,萬一今晚?!?p> 宋遠洲扔了煙:“我知道。”
他進了病房,老爺子還閉著眼睛沒醒,暴風雨將窗戶敲的噼里啪啦呼啦啦響,宋遠洲走了過去,透過窗簾一角看著窗外的黑夜。
晚上他回城西公寓,到家的時候,看到她站在窗臺,眼睛紅紅的。
“站那做什么?”
她沒有回頭,看著窗外的黑夜。
“等雨停?!比缓舐f。
身后的電視里,正播放著一檔訪談節(jié)目。
屏幕里的付蕊大方得體,當主持人問到是否已有男朋友時,付蕊巧笑倩兮,有些害羞的紅了臉:
“我已經有未婚夫了,并且我們認識很多年?!?p> 主持人假裝很吃驚,又八卦的問道:
“方便給大家透露一下對方的身份嗎?畢竟付小姐這么年輕漂亮,又富有才華,觀眾朋友們都想知道到底是哪位青年才俊才能得到您的青睞。”
付蕊溫柔的微笑著,然后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大家十分震驚:“他姓宋。”
主持人恍然大悟,又道:“莫非是宋氏集團的宋總?!?p> 付蕊捂著紅紅臉,非常害羞的瞪了一眼主持人:
“哎呀,你不要亂猜啦?!?p> 通過這段采訪,付蕊很聰明,四兩撥千斤,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就是他,可是從她今天的表現,明眼人都看得出,付蕊的未婚夫就是宋遠洲。
“晚上怎么沒吃?”
沙發(fā)上男人脫了外套,襯衫半開著??戳搜圩郎喜]有動過的餐食,眉頭緊皺著問她。
“怎么吃不下,沒有喜歡吃的菜?”
“不是,沒有胃口?!蹦铣趵^續(xù)背著身子,眼角有些濕潤。
“南南,你過來,陪我吃點?!?p> 她還是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宋遠洲臉一點一點黑下去,周圍的氣壓也在跟著一點點降低。
可過了半響,宋遠洲的唇角竟然勾出一抹笑容出來。
他邁著輕盈的步伐,快步走到她身前,一個橫抱、輕松的便把她困在懷里,然后又兩步走到餐桌旁邊,把她放在椅子上坐下。
“你多少也吃點,我先去洗個澡?!?p> 說著把一小碗米飯塞進它的手心里。電飯煲的保溫效果很好,時隔這么長時間米飯都還是熱的。
電視里又開始回放剛剛在訪談節(jié)目,付蕊的那些話讓南初心里冰涼一片。
他洗完澡出來,南初呆楞在那里想事情,面前的米飯和菜依舊沒有動,聽到腳步聲,抬眼見到他手指夾了一根煙,站在廚房門口看她。一下子火氣就來了。
南初賭氣的把碗摔在地上,又像是還不解氣般,把飯桌上的花瓶,一并掃落在地上,伴隨著嘩啦嘩啦的清脆的響聲,廚房的地面上已是一片狼藉,又像是炫耀一般的抬下巴瞪他,眼神輕蔑,好看的唇,吐的語言卻充滿譏諷:
“你有什么資格管我?宋先生?你是我的誰?你不過是我八桿子打不著的親戚,還是沒有血緣關系的那種。”
宋遠洲倚靠在門邊,一言不發(fā)的望著她剛剛愈發(fā)幼稚的行為,也不加以制止,甚至都看不出他眼里情緒的變化,只見他吐了一個好看的眼圈,修長的手指按在煙缸里,力道大的剩下一半的煙直接斷成兩截。
抬腳向她走過來,三步并作兩步,很快走到她面前,南初察覺到他的怒氣,往后一直躲,直到感覺到后背靠墻了,他卻不給機會,抵著她的身子,越來越靠近,讓她退無可退。
手指微微泛白用力的捏住她小巧精致的下巴,南初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但還是嘴硬道:
“怎么?我不過是實話實說,宋先生就生氣了?”
宋遠洲被她氣笑了,嘴角微微上揚,危險得靠她更近,指尖更加用力,南初覺得自己的下巴已經被他捏碎了。
更過分的是他微微邁出的一條長腿甚至更想擠進她的緊緊并攏的雙腿之間。
這個流氓,南初顧不得疼,急的抬腳踩他,不好正中他下懷,趁機靈活擠了進來,雙手輕輕用力,便一把把她抱了起來,讓她的雙腿穩(wěn)穩(wěn)地跨在他的腰上。
南初掙扎著要想要下來,他的長手長腳牢牢的鎖住了她,不讓她亂動,轉過身來把她抵靠在桌上,黑黑的眼眸泛著精光看著她,猶如她是他的獵物一般。
“南南,等下你就知道我是你的誰了?!?p> 他發(fā)狠的低頭吻她,這個吻帶著他極大的怒氣又兇又狠,南初害怕,躬著身子一直往后縮,他卻不給她逃脫的機會,一直手扶著她的腰,另一只扣著她的后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