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氣氛實在太過合適,他又問:
“不想和我在一起,是因為你有喜歡的人?”
她馬上道:“不喜歡。”
宋遠洲笑了下。
“那你喜歡誰?”
他縮了縮黑眸,顧川,還是誰?
宋遠洲今晚咄咄逼人,不給她機會,非要逼她就范。看著她似笑非笑,好像在等她回答。
“宋先生今天很閑嗎?”
她問。
“很閑。”
“很閑你就去掃大街。”
貓咪惹急了也是要撓人的。宋遠洲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又說道:
“走吧,送你回學校。”
“就送到這吧,謝謝您。”
南初推開門就看到,老張已經等在那兒。
老張并沒有著急過來,反而識趣的背過身去。南初一時有些五味雜陳,轉身就要下車。
走了兩步,手腕被他拿住,他的氣息逼近,有些危險。南初縮了縮脖子,眼看著他的臉越來越近,她想要偏過頭,下巴卻被他捏住,聽到低聲說:我沒什么耐心,也不是什么好人。
說著放開她:離別的男人遠點,明白我的意思嗎?南南。
南初屏息不言,轉身就走了。
等她一走宋遠洲靠著椅背重重地嘆了口氣,從煙盒里抖出根煙咬在嘴里,剛點燃老張上車。
宋遠洲道:“我爸那邊沒什么事吧?”
“老爺很好。”
老張道:“倒是今天付老和付小姐來過,他和老爺商討您和付小姐的婚事定在明年1月,付小姐還問我您的去向。”
宋遠洲笑了聲,吸了口煙。
“隨他們去。”
他不耐煩道。
在家里喝完一瓶拉菲,還是睡不著。想到那張倔強的小臉,心里堵的慌。
后半夜宋遠洲去了周逸那,周逸把闊色買下來,做起了幕后老板,一來是洋酒生意需要一個做營銷的場子,二來是方便自己玩。
周逸給他匯報了近幾個月的成績,又商量接下來的生產線準備,宋遠洲一直在喝酒,聽的也興致缺缺。
周逸道:“遠哥,行不行你倒是給句話。”
“你定就行。”
宋遠洲沉吟道:“完事再說。”
這臉色瞧著也不是很正常,從別的地方喝完酒又跑他這兒又喝起酒,周逸不由得停了話匣子多看了宋遠洲幾眼。
不會是因為女人吧?
“這個時候喝酒可不行。”
周逸說著打電話叫了幾個女人,對宋遠洲道:
“遠哥,只要你招招手,漂亮女人還不多的是。”
宋遠洲:“不怕張語柔了?”
周逸笑了聲:“她自己家里都自顧不暇,況且德國那么遠管得著么她。”
宋遠瞇了瞇眼。
“我聽說她老子出了點事,還在封鎖消息。”
宋遠洲輕慢到,“這種時候你最好別亂來,畢竟頂著個張家女婿的名聲,你也別太落井下石讓人抓住把柄。”
周逸愣了一下:“我說她怎么著突然急忙慌往德國跑,還說要呆一段時間,不過,這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天天玩場子知道個屁。”
“也沒怎么玩。”
周逸解釋不清便轉了話題道:“遠哥,蔣大偉不知死活的惹到你頭上,想怎么處置他,蔣媛那事你看我辦的漂亮吧?”周逸安排人給蔣媛設立個套,最后拍了她的動作片小視頻,發布到網上。引起不小風波。
話音剛落,包廂門被推開,進來了三個女人,身材火辣,周逸的眼神立刻就變了。
“我他媽先不管那些了。”
周逸道:“遠哥,那些煩心事過了今晚再說。”
說完摟著兩個女人直接進了里間,不一會兒,便聽到男人放浪的女人的笑聲漸漸走遠。
宋遠洲看著貼過來的女人,他面無表情地抿緊了嘴唇。
女人扯下了他的領帶,俯身去親他的嘴唇。
宋遠洲腦海里像放電影一般,一遍遍的過著那張稚氣倔強,低垂著的小臉,煩躁的一把推開了身上的女人,說了聲滾。隨后扯下領帶隨手扔在桌上,又解開幾顆襯衫紐扣,點了支煙抽起來,半響看著半明半暗的猩紅煙頭若有所思。
那個時候若有所思的人不止他宋遠洲。
南初坐在床上,想起他那個潮濕又火熱的吻,明明平日里那么溫和的一個人卻說著那樣狠的話,她有過一瞬間地遲疑,而后是長久的沉默和退縮。
易歡也睡不著,問她:“想什么呢?這么晚了還不睡覺。”
“沒什么,早點睡吧,歡歡。”
南初正想閉上眼睡覺,聽見易歡試探道:“南南,你和宋遠洲……”
話題道此,易歡沉默了,無法再多少一個字。
南初抬眼看過來,眼神清澈明亮。
“我沒別的意思,南南,我是怕你被他手段欺騙。”
易歡說:“還記得那晚,我看到他送你回來,再加上第二天蔣媛出現在我們宿舍。南南,我很擔心你。”
易歡帶著些許哭腔,她是真的擔心南南受欺負。
“歡歡,別擔心,睡覺吧。”
易歡那幾句話像是一盆冷水澆在她頭上,關于今晚所有的溫情她都在那一刻消散了干凈。是啊,他們本就不是一類人。
晚上她睡的很不安穩,一直做噩夢,夢里夢見了奶奶,奶奶問她,什么時候回來?
再過幾天,放暑假回家。
夢里的場景一下子又回到了家里
媽媽生氣把報紙扔在她身上,怒氣極大的質問她怎么和宋遠洲在一起,難道不記得她已經和宋家斷絕關系了嗎?又警告她不要和宋家有任何瓜葛。
再后來媽媽突然不見了,她跑過去問奶奶,奶奶的聲音在遠處聽的有些不真切,那個宋熠華,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她一下從夢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