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夭上前看著黑衣人說到:“你經常在外面執行任務,知道這附近什么地方有隱蔽一點的小樹林嗎?”
“小樹林?”黑衣人有些驚訝,這榮郡主想做什么,大半夜的要去小樹林。
看黑衣人半天不回答,石夭不耐煩的說到?!澳懵犚娢艺f的話沒有,你跟在大公主身邊的時候,也這樣走神嗎?”
“主子恕罪,只是主子去小樹林做什么?用不用屬下多找幾個人來保護郡主的安危?!?p> “去小樹林當然是去審問這個人,不然你以為做什么?”石夭有些生氣,這黑衣人就像是安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一樣,平日里做個事情,還要先與他解釋一番。
到了小樹林之后,石夭讓小蠻子將耳朵奇大的這人給綁在樹上,然后扯下嘴巴里面的面巾,拿著刀指著問到:“你是誰?”
這大耳朵人死鴨子嘴硬,冷笑一聲很輕蔑的看著石夭,然后將臉歪向一邊。石夭剛修成人形的時候,給許多國家當過國師,還經歷過許多次大戰。也經常遇見這種喜歡翻白眼歪臉的細作,根據石夭的經驗來說,他們翻了白眼之后,下一步百分之九十都是朝著右邊歪頭。
所以石夭專程選了一顆大樹,在大耳朵翻了白眼準備歪臉的時候,臉右邊正好就有斷掉的枝丫。這夜色很是昏暗,就小蠻子手中的一個小小的火把,根本就不足以照亮整個地方。
在歪臉之后,大耳朵臉上輕蔑的表情一下子就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一種鉆心的疼痛。這斷掉的枝丫直接插進了大耳朵的臉上,大耳朵的鮮血直直的向下流淌著。
小蠻子見狀上前將枝丫砍斷,然后將大耳朵的臉板過來,面對著石夭,說到:“我家主子問你話呢?你可得好好回答,不然就將你打包成禮物送給那些從宮里面退休的老公公們”
大耳朵沉默不語,一雙眼睛怨恨的看著小蠻子,似乎是想用眼神將小蠻子給殺死。石夭見狀上前溫柔的說到:“我這人一向不愛為難女子,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吧?”
“母丹”大耳朵忍著劇痛回答到,“我叫母丹”
“一個見不得光的人,取這樣風騷的名字,你耍我呢?”石夭手上拿著匕首直接插到了母丹的脖子旁邊?!拔译m然不愛與女子為難,但你也不要將我逼急了。”
母丹見石夭雖然看起來兇狠,但并有沒有要取她性命的想法,趕緊答道:“是母親的母,我們那里的人都姓這個?!?p> 石夭見母丹面色如常,知曉對方沒有欺騙自己,滿意的說到:“希望下一個問題你也好好問答,你今天都聽到了一些什么事情。
母丹低頭沉默不語,石夭就站在母丹面前,手中把玩著匕首,“時間很寶貴,希望你能好好珍惜?!?p> “你殺了我吧!”母丹突然閉上眼睛,視死如歸的說道。
石夭搖搖頭,“我不殺你,我只想知道你都在二王和七王處聽見了什么。我知道像你們這樣的人,都是從小培養的,對你們主子很忠誠。你家主子應該沒有給你說過,偷聽的事情不能告訴其他人吧!”
母丹想了一會“背叛主子只有一死”,主子的確是沒有這樣吩咐過不要將監聽到的事情告訴其他人,但是心里面總覺得這樣做就是背叛了自己的主子,跟自己從小受到價值觀相違背。
“小姑娘啊,做人變通一點,我問的又不是你家主人的消息,是你家主人監視對象的消息,你這不是背叛你的主子。相信你家主子也是因為和他們之間有矛盾,才會讓你去監視吧!我想知道他們的消息,也是因為和他們不和。所謂敵人的敵人都是朋友。
再說了,這件事情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會知道呢?我又不會對你家主子不利,你何必白白丟了這條性命呢?你還沒有20歲吧,人生的路還長著呢!”
母丹在心里想掙扎了一會,最終開口說到:“七王讓二王將宜人給他,二王卻說早就已經沒有了宜人。然后他們說到了太子的死,互相都指責對方,說太子是對方害死的。”
“宜人”石夭在心里默念了一下,自己以前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現在也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便問到“宜人是個東西還是個人?”
根據二王和七王談話的內容,母丹認為“宜人應該是一種有毒的東西,兩位王爺說到太子妃生前宮女的死亡很可能就是因為宜人?!?p> “還有呢?”石夭問答。
母丹低聲回答到:“就是一些瑣事,無非就是某某大臣收了多少錢,某某又投靠了誰誰誰,還有就是皇上的心思。”
“那有關于新太子的消息嗎?”對于新太子的消息,母丹是打死不會說的,雖然她還沒有見過自己真正的主子,但是她知道教養自己長大的師父,是新太子的母家人。
見母丹的反應,這二王和七王應當是說了不少關于新太子的事情,石夭也不逼母丹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便給母丹臉上的傷口灑了一點止血的粉末,“回去之后,你的上司問你臉怎么回事,想好怎么說了嗎?”
母丹這姑娘很老實,看起來剛來執行任務不久,還沒有什么經驗,“是我不小心摔的?!?p> 石夭聽見母丹的話噗嗤笑出聲,說到:“你可以說是被人發現了被打的,也可以實話實說。反正我蒙著面,你也不知道我是誰,告訴你家主子也無所謂。”
小蠻子和黑衣人都有些驚訝石夭為什么要放走母丹,石夭卻說到:“一回生二回熟,咱們下次還是可以找她了解消息,下次應該就簡單許多了?!?p> 可是黑衣人覺得母丹那人有點傻乎乎的,“主子,萬一母丹回去實話實說怎么辦?在我們那里發生這種情況是會被家法處置的,嚴重的還會被處死?!?p> 石夭看著母丹遠去的背影說到:“要是她真的傻到實話實說,那也就沒有下次,就只能派人出去監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