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克里在一旁數落著藍明德,“這老掌門把位置傳給你,他要是知道了,會不會被氣的活過來,哈哈哈!”
元庶也是無語的很,竟有這般猴皮的掌門,“不愧是我師傅的故友,就是不一般,有空來大明找我和我師傅。”
藍明德絲毫不在意結果,自我感覺良好。“行,有空我就去見見你師父,自雨化一別,也有些年頭了。”
這話一出,穎王元齊手中的酒蕩起了一陣漣漪。
元庶一邊嚼著菜一邊好奇的問道:“藍掌門,當年靈難你也在?”
藍明德說:“是啊,當時大明朝所有勢力都去了,就連周圍幾個國家的門派或多或少都有參與,那可是當年的一件大事。”
“哦?”元庶好像發現了希望,想必藍明德不是大明人,有些事情說起來也方便。“今兒正巧也沒個正事,不妨說來聽聽,權當是個故事。”
薩克里點了點頭,顯然他對這種事情充滿了好奇。
藍明德嘬了一口酒,慢悠悠的說:“當年靈難,說是雨化派犯了什么大忌,天下所有能到的勢力都摻和進來消滅這個雨化派,大明當初所有的門派都派出了最頂尖的戰力前去,神器也不在少數。當年一戰,天崩地裂,山河破碎...”
“得得得,講重點。”元庶用手倚著腦袋不耐煩的催促道。
藍明德沒好氣的看了眼元庶,繼續說:“雖然葉爾羌汗離雨化派的駐地還挺近的,可是當時我不是感興趣,而且六扇門的魯邱明帶頭去的,我到了一定會拉著我去當苦力,所以....”
“所以?”薩克里仿佛聞到了什么扯淡的味道。
“所以我就呆在外面看,里面像放煙花一樣,真熱鬧!”藍明德摸著自己的后腦勺憨厚的笑了。
穎王元齊還是照常吃著菜,喝著酒。
元庶感到非常失望,嘆了口氣。“那雨化派當年到底干啥了才被那么多門派圍攻你知不知道呀?”
藍明德一臉嚴肅,說:“這怎么知道啊,我又不是那種八卦的人,當時在外面看‘煙花’,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那后來怎么樣了?”
藍鳴笛仔細想了想,“后來嘛,魯邱明重傷廢了內力,還死了好些人。當時我都不敢相信,那么多勢力聯手的情況下,剿滅一個門派還要賠上這么多人,我記得光掌門就有好幾個。”
薩克里倒是挺的津津有味,“那當年還真恐怖,半個月前對戰一個神器都打成這樣了。”
元庶放下筷子,說:“其實我一直在追查當年雨化靈難的事情,可惜這些事情就連我師傅都不想跟我講太多。”
藍明德倒是口無遮攔,“那就是說,你還沒到那個層次唄,怕你危險。”
元庶沉默了,聽了藍明德說的話,他開始捉摸不到方向了。
薩克里見元庶不說話了,開口安慰道:“沒你師父說的那么嚴重,至少現在你身邊還有個元齊大哥不是?即使元齊大哥打不過不是還有個那個神秘人嘛,不僅封印了神器,還救了我們一命。”
元庶說:“事情我還是會查下去的,慢慢來就好。有空我想去一趟當年雨化派所在的地方,現在那兒有什么變動嗎?”
薩克里問元庶,“那地方在哪?”
藍明德說:“出皇城往東走,三天腳程便可抵達。我記得當年大戰后,周圍一大片地方都被夷為平地了,應該是沒人在了,估計這些年下來還是跟之前一樣。”
“哦哦。”元庶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薩克里插了一句,“前日來了一位明朝信使,聽下人說信是給元庶大哥的。這是要讓元庶大哥回大明嗎?”
元庶點了點頭,“明朝那邊已經得到了葉爾羌汗的消息,畢竟王朝更迭,是該早早知道,多半也是想確認一下我是不是還活著吧。”
藍明德感嘆道:“當時的場景如同末日般,現在想起還是有些后怕。”
元庶繼續說道:“本來這么重要的事情要多派些人來的,畢竟克里木給的消息表明了葉爾羌汗形勢十分嚴峻,可惜大明北邊出了大事,六扇門大部分力量都派去那邊了,這里實在抽不出人手來。克里木一看只來了兩個人,定是不重視這里,要讓我和穎王元齊死在天山,這樣才能讓大明派大批人馬來剿滅你們。”
藍明德咂咂嘴,“幸好你們倆小子聰明,不然我可沒啥好果子吃。”
薩克里又問道:“那兩位是什么時候出發?”
元庶嘬了一口小酒,“不急,過個十天半個月再出發吧,那邊的事情也已經解決了,多待幾日,說不定小姑娘就回來了呢。”
“都說江湖人滿身是血,莫得感情。沒想到元庶老弟還是個蠻有愛心的人嘛。”藍明德說道。
“誒,你說點子上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元庶靈光一現。
藍明德瞇著眼嘬了一口酒,“啥事兒啊?”
元庶非常正經的將手攤開伸向藍明德,“大過年的,長輩是不是應該給點壓歲錢意思意思?”
藍明德開始裝傻,“俺是維吾爾人,不過春節的,也沒這個習俗。”
元庶指了指各處屋檐上的燈籠,再指了指桌上的碗筷,“不過節你還坐在這里吃吃喝喝?老實點拿來吧你。”
“小小年紀啥沒有,盡是這些好處記的牢。”藍明德一臉嫌棄,在懷里掏了掏,拿出一張銀票替給元庶。
元庶接來一看,‘一百兩’。“不錯,還有穎王元齊的那份。”
藍明德見元庶得寸進尺急了眼,“夠了啊,還想一個人要一百兩啊?你們打劫啊?知不知道這一百兩可以買多少東西嗎?”
元庶也不多嘴,頭一歪就對著穎王元齊說:“元齊啊,這藍明德年紀大,本事小,還不給壓歲錢,怎么辦?”
穎王元齊本來沒啥想法,既然元庶都這么說了,他就看了看藍明德,也沒別的意思。可是這望過來的一眼在藍明德心里簡直就是一把利刃,直接扎穿了他的錢袋,不,是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