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堂堂錦衣衛淪落到去養大象了?”元庶更加驚訝了。
秀瑩倒不以為然,“嗯,如今六扇門與錦衣衛用處重疊,一派精英全部編入六扇門武部,只剩一些雜魚處理一些瑣事。現在錦衣衛里能拿的出手的也就是茵茵公主的貼身侍衛何謹然,我與她曾切磋過,穩穩的一流實力。”
“誒。”元庶對此感到惋惜,大名鼎鼎的錦衣衛居然淪落至此,連其中的第一人都只能去給別人當貼身侍衛。
秀瑩起身拍了拍元庶的肩,“好啦,現在你是六扇門的人,如今六扇門家大業大你還不知足?”
元庶回應道,“我只是有些感嘆,畢竟小時候沒少聽聞錦衣衛的傳奇。”
“行啦,任何事物都有興衰,你現在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元庶依舊沉浸在失落中,“什么事?”
秀瑩細心的在自己的放置衣物的箱子中尋找。
“上次讓你強行引氣入體的氣已經穩固的差不多了,算算日子就是今日了,這次幫你運氣至任脈和督脈,再過至天靈,這樣你就能控制自己體內的氣了,之后你就跟那些從小修煉的人沒有任何差距了。”
“這..”這跟路邊賣的小說主人公般的人生走向讓元庶有些難以置信。
難道,自己真的要飛黃騰達了!
悲喜交加的元庶臉上的表情很復雜,說不上開心還是難過,反正很猙獰就對了。
秀瑩從箱子中拿出了一塊普通的麻布,跟上次用的有些相似,布料都十分普通,就是上面畫著一種奇怪的圖案,也不知這些究竟是什么東西,更不知這些布是誰做的。
這個天下有很多一般人難以理解的東西,元庶這般沉思道。
秀瑩看了看手中的布,對元庶說道“你跪在地上低頭別動。”
元庶老老實實的跪著,頭直直的垂下。
秀瑩的雙手講布拿起,調了調方位就蓋在了元庶的天靈蓋上,之后再講右手至于麻布上。秀瑩的雙手泛著淡淡的藍光,麻布上的圖案猛的亮了起來,像是被人點燃了一般。
屋內沒有一點聲音的,兩人一跪一站,靜如止水。
對于這兩張麻布秀瑩也是十分好奇,因為這是非常逆天且非常陌生的法器。它的載體可以是紙,器具,布匹,甚是是人,動物....
凡是可以涂染的物體都可以作為載體,并且效果逆天。兩張破布就可以移植出一位一流的武功高手,更可怕的是被取走氣的人只用一個半月就可以恢復自身,并且毫無影響。能做出如此法器的人可謂是上天派下的神人吧。
元庶全身散發著熱浪,豆大顆汗珠如雨滴般落下。
可見被人篡改體內氣的經絡走向對自身還是有一定負擔的。
曲骨,中極,關元,石門,氣海,神闕...
百會,后頂,強間,腦戶,風府,啞門...
氣在體內循環,從丹田開始又從丹田結束。
約莫半個時辰,秀瑩的小手慢慢地逝去了藍光。
“好了,你以后也算是我六扇門的一位中堅力量了。”
秀瑩將麻布拿下,隨手扔在桌上。麻布上焦黑的印記代表著這個法器報廢的程度。
秀瑩擦了擦汗,坐在桌旁休息。
元庶站起身,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有著使不完的力氣,以及如同魚兒一般游離于身體各處的氣,氣在體內游動,時不時分離出一些稀薄的,類似于氣的存在。
“這是...”
“感受到了?這氣的循環真正構成時就會產生使用功法招式所要的東西---內力。”
“這就是內力?”元庶感受著身體內發生的變化,“好神奇。”
“運力在手掌上可以強化自己的掌或者拳的攻擊。這是最簡單的內力運用。”
聽到秀瑩說的話,元庶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淡藍色的光芒出現在元庶的手掌長,幽幽的閃爍。
秀瑩看著這光芒,熟悉又陌生。
“不過。”秀瑩再次開口,“你這一生都不可能在內力上有任何精進了。不過也夠了,很多人這輩子都達不到你現在所處在的水平。”
元庶并不感到失望,畢竟現在的這一切都是天上掉下來的,一切都已是萬幸。“那我現在是處在什么水準上呢?”
“我大明朝乃泱泱大國,普天之下有五大門派,除去靈難時凋零的雨化派還有嶺山莊,點蒼派,星象閣,以及我們六扇門。這五大門派的所有中堅力量皆為江湖一流實力,我們六扇門除去武部一楠外有八人,刺部雙王,武部三少,我,以及巡部,刺部一楠。”秀瑩一字一句的講道。
元庶認真的聽著,像是等待著什么大事。
秀瑩話語一停,指著元庶說道,“而如今,六扇門的牌面上又將站上一位人來,那就是你,前任武部一楠魯邱明之徒,王元庶!”
元庶有些吃驚,自己竟然在短短幾天之內就踏入江湖并且成為了一個門派的中流砥柱。
秀瑩見元庶遲遲沒有反應,笑著對其說道,“目前江湖上能達到一流水準的人不足百人,而如今我六扇門將你培養起來,讓你站在這個層次上,你可要為了門派鞠躬盡瘁啊。”
元庶差點跪了下去,一時激動的說不出什么話來。
“是!我當盡我所能,光耀我門!”
秀瑩喝了口水,臉上帶著一絲倦意,呼氣調蓄一下內力。
“行了,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好。”元庶有些愣愣的,呆頭呆腦的回去了,差點忘記了關門。
回到自己的房間,元庶躺在床上看著房梁目光空洞又泛著情愫。
何曾幾時,自己還是翻墻回家看望父親的庶子,何曾幾時,自己還在為能否名正言順的留在六扇門內發愁,何曾幾時....
想著想著,元庶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娘,兒子終于有用了,再也不是那個遭人嫌的倒霉孩子了。
真的,真的熬出頭了。
躺在床上想東想西,不知不覺就睡去了,置涼的秋天只有攜著落葉的風,飄著,蕩著,萬物靜若如彌,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