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司馬府。
“人死了沒有?”堂內,左回年站在上面,堂下站著幾個黑衣刺客。
“死了。”為首的道。
“東西找到沒有?”
下面的人不說話。
左回年才松了一口氣,臉上的疑慮卻多了半分。
這時候有人通報,“大人,田傅山來了。”
“請。”
“聽說關林現身在北洛城?”田傅山才進門口,洪亮的聲音就傳到堂內。
“田兄消息也是靈通,這么快就知道了。”
“方才家人子派人到我府上尋紅色珍珠,我也才知道。”
他看了兩眼旁邊站著的幾個黑衣人,也認出這是左回年的貼身高手,且身上都帶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左兄這是?”
“家人子碰上關林的時候,關林正在去往郭義的路上,郭義和呂江當初是關常松的左膀右臂,他們當初能出賣關常松投靠我,現在也能出賣我保住自己。關常松死后,他的秘密賬簿和手繪地圖一直沒找到,如果關林也死了,我可以當做所有東西都化為灰燼,不過他要為關常松報仇,難免不會把事情翻出來,所以我們必須阻止他。”
“這關林不過黃毛小兒,值得如此興師動眾?”田傅山舉起一顆斗大的顏色純粹的夜明珠在眼前把玩,對關林有些不屑一顧。
不知是夜明珠,還是玉扳指、金珠子發出的光耀,在白天也顯得特別漂亮,妥妥一個大富商。
“就連不死城的殺手也殺不死他,他這兩年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突然回來,不得不防。”
“真有這么命大?整個半個冀州都是左兄的天下,區區一個關林,不礙事不礙事,再多尋些刺客,錢,我付的起。我今天來可不是專門過來聽一個什么死不死的,三天后事是交貨期,左兄別忘了重點才是。”
“當然,黑羊角見。”
田傅山一笑,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老爺。”管家從外面進來。
“人走了?”
“走了。這個田傅山,不過是有錢罷了,居然如此囂張,太不把您放在眼里。”
“罷了,你真以為他像表面這么簡單,一個軍火倒賣商,若是沒有些關系,他可以活到現在?”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關林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你去查查,他身邊那些人的身份。”
“是。”
他看著手里的一面書卷,沒想到他這里還有一張。
當初那二人投靠于他,又是如何取得他的信任,若不是呂江以二人名義將這機密告訴他,并獻上書卷,又怎會逃過一死,從而導致了關常松其余的親信因為拿不出密卷被害死的下場。
他知道這密卷不止一張,只是不知道郭義手里還有。
商榷皇城內。
一個戴著黑面金紗的女人臉上有一絲慍怒,“還沒有死?養你們這些廢物有什么用?”
地下跪著一個黑衣男人,神情有些緊張,道,“娘娘息怒。”
“息怒?派出的家士一個都沒有回來,在江湖上重金聘的殺手也被殺死,一個女人而已,丟盡顏面。”
“娘娘,這都是意外,而且那個女人根本不是表面那么簡單,她會武功的。”
“會武功?一個守南人家的千金小姐,細皮嫩肉,一病病三年,難道是裝病?后宮之中的女人,還能有這般領悟,看來這個女人不簡單,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她還沒有死,那你就提著人頭來見。”
“那個女人的身邊也有幾個武功高強的人,如果我們直接刺殺她的話,機會很少,不如我們用計謀取勝。”
“啪”地一聲,一個纖細的巴掌印甩在他臉上,“明明可以直接殺死,為什么要用計謀?”
“娘娘,我們已經成功安插了一個眼線,只要時機成熟,就一定會取了她的性命。”男人跪在地上,一巴掌過去,差點沒跪穩。
女人無語道,“罷了罷了,只要她回不了皇宮,其余的你自己看著辦。”
男人退下。
“娘娘,沒想到那女人命那么大。”丫鬟說到。
“一個女人而已,一群廢物。”
而另一邊,為了不給老婦人帶來危險,他們住進了客棧。夜半,輕水給花悅換衣服,“小姐,每次你出去都要受傷,下次不要留輕水一個人了。肩傷這么重,你哪里受過這種苦,要是讓老爺知道了,她一定會心疼的。”
“我知道了,別擔心,小事小事。”
“小事?早知道還不如繼續待在皇宮,那里雖然難熬,好歹小姐身份尊貴,不會有生命危險,可是現在——”
“也是,死在皇宮至少還有個全尸不是?在這外面說不一定暴尸荒野。”
“小姐——”
“好啦好啦,沒事的。”輕水端著水出去了。
花悅躺在床上好久,都沒有睡著,她總覺得事情不簡單,哪里不對,卻這怎么也想不起。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突然聽到們門動的聲音。
“出來吧,我知道你來了。”
一下子從梁上飛出一個人,“看來我家悅兒越發聰明了。話說你怎么把自己搞成這樣?”
花悅坐起來,“你怎么來了?”
“我來看你死了沒有。”
花悅便將這些事情講與他聽,“你認不認識一個身材魁梧,臉上有一塊特別大的刀疤,武器是一把很重的大刀,然后習慣帶戴著一個斗蓬的男人?按理說這種長得極具特色的人,在你們黑道應該有些名氣的。”
鐘離岸想了想,“你說的這個人我好像聽過,如果沒有錯的話,應該是雷余,相傳此人力大無窮,性格暴利,祖上三代曾是柜子手,幫官府砍腦袋的,為人兇狠,江湖人稱鬼斧手。怎么?”
“今日在郭義府上碰到,郭府上上下下全死在他手里。”
“所以你身上的傷也是他下的手?”鐘離岸急眼了。
花悅點了點頭。
“那你沒事吧?”
“我不是好端端地在你們面前嗎?那人也死了,被南無邪一劍斃命。”
“什么?一劍斃命?”鐘離岸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可知雷余可是出了名的高手?”
“高手又咋了,還不是打不過南無邪?”
“這個南無邪到底什么來頭,一劍斃命?看來我要好好再查查你的主子。”
“可能當時那人只顧的殺我,所以沒注意南無邪突然出現,”她又轉身問他,“難道南無邪是個神級殺手?”
“哪有什么神級殺手,要知道對手什么底細除非他拼了命和你打,不過看南無邪這個樣子,他要是拼了命我估計早就成渣了。”
鐘離岸覺著這么說自己又覺掉價了,又補充了一句,“話說那個關常松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竟能請的動雷余,他可在江湖消失很長時間了?”
花悅看著他搖頭道,“我怎么知道。”
“雷余居然死在一個賞金獵人手下,你這次也是賺到了,雷余是那種就算自己死,只要還剩半口氣,也要拉墊背的那種,你自己還是小心點吧!”
花悅這么一聽,倒是覺得心里發怵。
“對了,看大哥給你帶了什么好東西。”說著,他從懷里掏出一紅色的玉,成色特別好。
“好看,大哥你劫富濟貧終于濟到我這兒來了,這要是擱我們那個朝代,我是斷不敢要有的,不過現在,謝謝了。對了大哥,待會兒走的時候,記得把房租結一下,結個一個月的吧。雖然今天出師不利,不過好在找到了密文,也知道書卷不止兩幅,至于上面寫什么,應該很快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