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曉月回頭,問:“還有什么事?”
江承佑拉開車門,下了車,站在三月涼寒的夜風里,微笑著說:“先前,我說的誠意,很足。不知曉月,會不會給我打電話?”
辛曉月還沒說話,尚月棠“唰”一聲就站辛曉月面前,一臉敵意地說:“請注意你的言辭,跟你沒那么熟。”
“我跟曉月熟啊。”江承佑聳聳肩,心里就想氣一氣這小女孩子。
“別以為有點錢,長得稍微周正一點,就以為自己了不起。連臉都不要了。”尚月棠氣鼓鼓的,捏著拳頭,橫眉冷對,“我家曉月可不是你能念想的。”
“呵呵。”江承佑冷笑。
他又不是什么紳士。先前不理她的挑釁,只是礙于場合,或者有更重要的事。現在他沒多大的事,自然不會讓步。
尚月棠怎么看,怎么覺得這人討厭。
“你呵呵個錘子,以為自己是霸道總裁,風流男神啊?”尚月棠滿臉諷刺,“就特么的差拿毛筆在臉頰上寫上‘色狼’兩個字了。”
她從江南來到錦城不過大半年,雖然還是說普通話,但卻迅速精通了錦城話里罵人的部分。
尚月棠這一句一出口,江承佑頓時就震驚了。
他從小到大,沒人當他面罵他,還罵得這么順口。
他被震驚,竟然就一時無言,就那么看著尚月棠。
“老四,你誤會了,是我找江先生拿點東西。”辛曉月連忙將尚月棠往身后拉。
她生怕任由尚月棠再繼續說下來,江承佑跟尚月棠就要打起來了。雖說,尚月棠身手不差,但之前聽江承佑只言片語,似乎是在錦城的地頭蛇了。
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現在曉陽的事還很棘手,不能再生出什么別的事端來。
“我色狼?”江承佑不可置信地反問。
尚月棠掙扎著探出頭,喊:“色狼。”
“我——”江承佑頓時覺得生氣極了。
他是有錢,爬床勾引他的女人也多得是。可他真不好這口。
他也是個有夢想的男人,而且性格固執,他是寧缺毋濫,一心只想要找到理想型的人。
潔身自好的自己,居然被這女人罵成色狼。
江承佑火大,氣得口不擇言放狠話:“我就算是色狼,世上的女人死光了,我也不會對你有興趣。”
“呵,不稀罕你的垂涎,曉月也不稀罕,所以,請江先生圓潤地離開,別打什么歪主意了。”尚月棠也不甘示弱。
辛曉月看著江承佑和尚月棠唇槍舌劍,頓時目瞪口呆。
就今晚所見,江承佑絕對是一只笑面虎,不是一個能被輕易激怒的人。
而尚月棠雖然年紀小,家教卻是挺好的。
她如果是不喜歡誰,看不慣誰,她基本都是不多給對方一個字。但是如果對方太過分,不斷挑釁,尚月棠就會直接出手,簡單粗暴,把對方揍成狗。
可是,現在,不能被輕易激怒的江承佑因為幾句話,很憤怒,而尚月棠也不甘示弱,很是激動。
“這是省醫院,我離不離開,與你無關。”江承佑板著臉懟回來。
“呵,也對。你站在這里,我們不奉陪。”尚月棠一臉諷刺。
“沒教養。”江承佑冷冷地說。
“哼,我看著你就惡心,氣質猥瑣,還以為自己是風流公子。”尚月棠一臉輕蔑。
江承佑正想要懟回去,手機就響了。
他本想摁掉,但看了一眼,是江瑜打來的。
江瑜打電話來,肯定跟視頻的買賣有關。只要是能賺錢的事,那就是天大的事。
江承佑就沒空理會旁的了。
不過,江承佑還是覺得心里不爽,在接電話之前,他鄙視地打量了尚月棠一眼,很是諷刺地說:“我不與你一般見識。年長幾歲,只送你一句忠告:人還是不要自以為是,每天多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啥樣子。免得得了癔癥,瘋得危害社會,連累家人丟顏面。”
“大叔,你也多照照,興許有生之年,還能改一改猥瑣氣質。”尚月棠也不甘示弱。
江承佑也已經接了電話,并不理會尚月棠,轉身就上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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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蘇落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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