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幾人幾步,李子鴻確認他們已經受了重傷不能動彈,沒有淬體境武者對凝元境的那種忌憚,冷著臉問幾人:“誰能告訴我是誰破壞了我的血脈覺醒儀式我便殺了他想殺的人。”
殺一個沒什么反抗能力的人不費什么勁,李子鴻急于想知道那個禍害自己的兇手。
血老頭桀桀怪笑:“子鴻少爺,就是這個穿著青色衣衫的人,他對我和莊老鬼兩人突然襲擊,害的祭壇儀式被迫中斷,所以你才會從石塔上跌落下來。”
“不光如此,這次血脈祭壇對你至關重要,這次中斷了以后就算重新設立這樣的血脈祭壇也沒辦法覺醒血脈了,子鴻少爺,就是這個穿著青衫子的人破壞了你的好事,他是你的仇人。”莊老鬼反應了過來,趕忙伙同血老頭一起對云青山扣屎盆子。
云青山大怒,努力爭辯道:“別聽他們兩個邪修胡言亂語,他們是為了讓你殺死我才胡編亂造這樣的借口,我確實襲擊了他們,可是那時候儀式已經進行差不多了,我們在打斗的時候你還安然坐在石塔上,兄臺,你仔細回憶一下便知,莫要被這兩名邪修蠱惑了心神,他們一旦恢復過來,你的性命怕是也得不到保障,趁著現在他們虛弱你可以輕松殺死他們。”
“誰告訴我真相我就幫他殺人,你們都在撒謊,快說,是誰破壞了我的血脈覺醒,必然是你們其中的一個,不說我就把你們三個全殺掉。”若是放在平時,李子鴻絕對不敢說這么狂妄的話,凝元境的武者哪里是你一個小小的淬體境說殺就殺的,遇到了還不當祖宗一樣給供起來,就算對方暫時的不能動彈,等傷勢好了撈一份不錯的交情是絕佳的選擇,他現在被仇恨蒙蔽了大腦,不愿意也不想去思考太多,就想知道是誰害了自己。
“子鴻少爺,我們來明月鎮就是幫你的,我們不會騙你的,那個穿著青色衫子就是罪魁禍首,不騙你。”血老頭繼續不要臉的血口噴人,莊老鬼在一旁沉默不語,他發現這個簡單的謊言騙不了李子鴻,開始真正思考李子鴻的血脈儀式為何會突然中斷。
按照正常的流程,一旦牽引三足鼎中青色液體的能量到石塔的光罩里面,這血脈儀式就算是完成了,兩人留在這里也只不過是為了三足鼎中的那些青色液體中的能量。
云青山和莊老鬼同時看向那個蓋著巨石的三足鼎,同時眼中神色一動,明白了過來,幾人一直在打斗沒有靠近過那個三足鼎,但是現在此刻鼎中還有一個人在那里。
“我想起來了,是他把那個巨石蓋上三足鼎的,他蓋住了鼎,那里面的能量跑不出來,你的血脈儀式自然就中斷了。”云青山指著血老頭說道。
“胡說,老夫蓋石頭的時候子鴻少爺已經從石塔上掉了下來。”血老頭趕忙辯解。
就在幾人爭論不休,李子鴻惱怒的想要把三人都殺掉的時候,三足鼎那邊傳來一聲巨響,一只淡金色的龍爪從石頭的里伸了出來,接著對著伸出來的位置四周連續抓探幾下,露出一個半人寬的大洞,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少年跳了出來。
少年跳出來的第一時間就是急忙打量四周,發現那邊的四個人都在看著自己,可能是自己弄出來的動靜太大了吧,又或者是自己這只淡金色的龍爪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趕忙運轉血脈之力收起龍爪路露出正常的手臂,不緊不慢的朝著幾人走了過去。
李子鴻雙眼噴火,往前踏出幾步,眼睛死死盯住洛風的眼睛:“是你破壞了我的血脈祭壇儀式?”
“咦,云前輩,你們怎么停下來啦,他們兩個可是邪修啊,你進來之前說要殺光這里面的邪修的。”洛風沒有理睬李子鴻,他比較關心現在的局面是個什么情況。
“洛風,快快殺了這兩個邪修,時間長了唯恐夜長夢多,來不及解釋啦,快,殺了他們。”云青山發現血老頭和莊老鬼好像能挪動身體了,焦急的催促。
洛風認真觀察云青山和兩個邪修,重點放在兩個邪修身上:“云前輩,他們現在受了重傷,我可以輕易殺死他們是嗎?”
這個必須得問清楚了,淬體境跑過去殺凝元境,這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啊,不過若是凝元境戰斗力全無,這就另當別論了。
“沒錯,要趕快,這兩個邪修很邪門,趕快下手。”云青山再次催促。
“好”洛風加快腳步對著兩個邪修走過去,眼睛一瞬不瞬盯著他們臉上的表情,可惜,兩人臉上只剩下一層片,已經沒有了肌肉,就算是察言觀色再厲害的人物也沒辦法看出他們心里的想法。
“我在問話,洛風,回答我,是你破壞了我的血脈祭壇儀式是嗎?”李子鴻伸手攔住洛風,語氣森寒道,感覺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意思。
“好像可能也許是我吧,我不是太肯定,如果你非要認為就是我我也就不否認什么啦,我們本來就不是朋友,很快就會是敵人,不在乎這一件事情。”洛風破壞李子鴻的好事的時候他在三足鼎中,對外面的情況一無所知,懶得理會李子鴻,他不關心這個問題,就算是自己又能怎么樣,對他不利的事情就是對自己有利的。
洛風目光始終沒有停留在李子鴻身上,盯著兩個邪修上上下下打量,已經能夠確認兩人已經沒有戰斗力了,心中大喜,抽出火紋劍就要上前痛打落水狗,確切的來說是痛殺落水狗,尤其是那個血老頭,就是他把自己打到三足鼎中,剛才險些丟了小命,那么現在就讓他的老命來賠償損失吧。
“果然是你,竟然敢破壞我的好事,我要殺了你。”李子鴻雙眼通紅,恨之入骨的人找到了,言語舉動早就沒了平日的瀟灑,張開手臂揮舞著拳頭一下子就朝洛風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