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俠快跑。”劉蘭聲嘶力竭,拼盡全力拉住祭司的腳。因為她知道,救自己兒子唯一的希望,就是這白逸羽。
草藥房的白逸羽,聽著外面的一舉一動,早已惱羞成怒,他恨不得一腳踹死祭司。
“我,唔……”白逸羽正準備破口大罵之時,一旁鎮(zhèn)定自若的捂住他的嘴。
“別沖動。”夏燕小聲說道,她給了白逸羽一個噓的手勢,仔細地聆聽著門外的一舉一動。
可冷靜已經(jīng)不管用,這祭司早已知道白逸羽他們的所在,而一場大戰(zhàn),也一觸即發(fā)。
“夏燕,你聽我說,我感覺劉蘭姐已經(jīng)夠可憐了,我必須幫她。”白逸羽支開夏燕的手,帶上玄鐵劍走出門外。
負傷嚴重的白逸羽傷勢才剛得到緩和,如今各處傷口還隱隱作痛,恐怕是難以和祭司等人抗衡。
而夏燕的實力遠不如白逸羽,如果真的動怒了河神,到時只會更加麻煩。
所以白逸羽稍加思考后,決定不能硬碰硬,要用點明智的做法了。
“呦呵,還自己出來了?哼。”祭司一邊指著白逸羽叫罵著,一邊腳踹著跪臥在地的劉蘭。
這一腳仿佛是踢到了白逸羽的心上,他瞬間惱怒地指著祭司,抽出隨身攜帶的玄鐵劍。
“我和你走,但你若再對這兩位女子下手,我絕不饒你。”白逸羽表情冷漠,話語中帶著威脅,此話一出便嚇到了祭司等人。
見白逸羽一步一步地走上前來,祭司用扇子指著他,手上不斷地顫抖著,道:“你,你別過來。”
幾名壯漢見祭司受到了威脅,快步上前抓住白逸羽,皆是掄起拳頭往他臉上砸去。
刷!
白逸羽掙脫之后,一劍斬斷了一名壯漢的右手臂,整個過程行云流水,而那壯漢也疼的哇哇叫。
“我說了和你們走,再動我一下,全部殺了。”白逸羽雙眼中冒出怒火,殺意凌然,身上爆發(fā)出來的殺氣充斥著整個房間。
白逸羽他之所以不感到畏懼,絕非他的傷勢已經(jīng)愈合,而他通過他的窺測之后,白逸羽發(fā)現(xiàn),除了祭司有點皮毛之外,其余幾個只會烏合之眾罷了。
“這……”右臂被斬斷的壯漢捂著傷口,他目中無神,語氣中充滿恐懼。
而這祭司見了白逸羽的實力后,并不敢輕舉妄為,他佯裝鎮(zhèn)定,讓幾名壯漢將白逸羽綁住帶走。
“帶走帶走。”祭司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屋子,可心里一直重復著剛剛那個令他恐懼的瞬間。
與此同時,劉蘭只是無奈地趴在地上,一邊哭泣一邊叫喊著。
而夏燕卻是若有所思,她明白白逸羽的所作所為,如果不是為了去探測這河神的實力,他早就當場殺了這些人了吧。
但是此行,怕是兇多吉少。
看著白逸羽的背影,夏燕劉蘭兩人心中各有不同的想法。
“劉蘭姐,您別擔心了,白逸羽他在我們暗部比賽都是第一呢!”夏燕安慰道。
說不擔心,這不是不可能的,就連看著白逸羽出盡風頭的夏燕,都明白這河神肯定不是簡單的東西,起碼不是她能匹敵的。
但事已至此,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聽天由命,在這里安心的等著白逸羽凱旋歸來。
“真的嗎?”劉蘭擦拭著眼淚,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那可不,你看他剛剛多勇敢啊。”夏燕越夸白逸羽越覺得尷尬,嘴角無力地牽扯著。
“嗯,但,但愿沒事吧。”劉蘭擦干眼淚,走到草藥房拿出一個藥丸交給夏燕。
夏燕接過藥丸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議道:“這,這是靈丹?”
“對,這是當年我丈夫留下的,本想給我兒子提升修為的,看來得給大俠了。”劉蘭心想,如果白逸羽活著回來,這靈丹定將助他一臂之力。
可這夏燕哪敢收下這么珍貴的東西,一株靈草都已經(jīng)很珍貴了,更何況這靈丹。
靈丹也是一種修煉資源,它的效果可比靈草強,而且強不止一點。
對于修真新人來說,這是可遇不可求的機會,可以輕而易舉地使夏燕突破到通心境四重。
但夏燕轉(zhuǎn)念一想,又不是給自己的,為什么不收下呢。
“我一定將他轉(zhuǎn)交給白逸羽。”夏燕收下了靈丹,和劉蘭說起來暗部的事情,希望她能夠分心。
與此同時,白逸羽已經(jīng)被帶到了河邊。
一路上白逸羽像變了個人似得,瞬間從一個冷血殺手變成了溫順的小綿羊。
“祭司大哥,你說這個河神睡覺打鼾的時候會不會鬧水災啊。”白逸羽笑嘻嘻地詢問著。
“不會吧。”祭司揣摩著下巴,回答道。
“為什么啊?”見祭司態(tài)度有所好轉(zhuǎn),白逸羽決定問下去。
“他現(xiàn)在就在睡覺啊,你聽見他打鼾了嗎?”祭司瞥了白逸羽一眼。
“那我們要不要小聲點,吵到河神大人就不好了。”白逸羽假裝壓低聲音,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說道。
“放心,他睡得和豬一樣。”
“是么?”
“嗯……”
既然不會吵醒,那么就可以動手了。白逸羽心中暗喜道。
砰!
白逸羽體內(nèi)瞬間爆出真氣,捆綁他的繩索瞬間撕裂開。
他迅捷如風,唰的一刀就將周圍的兩名壯漢攔腰斬斷,輕躍幾步就將走在最前面的祭司反手扣押在地。
“你,你干嘛?!”祭司腦袋被按壓在地上,連說句話都難。
“劉安人呢?”白逸羽語氣中帶有威脅的問道。
“對,對岸,對岸的那座山,山頂上有個山洞,進去就是,他。”祭司身體顫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
白逸羽顧不得這么多,在祭司跪地求饒之后,他便放過了他,隨后前往了對岸的上山。
而這萬般求情才得以解脫的祭司,變成一只黃鼠狼,一溜煙地就不見了蹤影。
“可惡。”白逸羽捂著傷口,剛剛動用真氣的同時,傷口也裂開了。
因為傷勢越來越嚴重,他不得不放緩腳步,休息了好一會才繼續(xù)向著山頭走去。
但他怎么都沒想到,這獲救的惡狼,它依舊是惡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