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后,已是亥時。
除了曲靈蕓之外,店里的人都疲憊不堪,曲靈蕓走到曲凌瑜的身邊,擔憂的問:“三哥,你怎么樣了?”本來身子就弱,再累上一天,還不知會怎么樣呢?
曲凌瑜搖搖頭,“三哥沒事,蕓兒,你且等會兒,讓我先把賬目算出來。”
本來曲靈蕓是打算讓曲凌瑜管裝修時的賬目,等酒樓重新開業后,讓何叔的人管賬,免得他們說她弄虛作假,結果,被曲凌瑜知道后,給曲靈蕓出了一個主意,既然這三個月內,酒樓一切事宜都由曲靈蕓負責,那么,酒樓的賬目也在內,他繼續管三個月,何叔的人可在旁邊看著,曲靈蕓覺得多此一舉,當然,最為重要的還是擔心曲凌瑜的身子。
結果,何叔同意了,他說,三個月之內,賬目全由曲靈蕓負責,他的人是不會插手賬目的事情,既然何叔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曲靈蕓也不好再說什么,所以,三個月之內,曲凌瑜還是賬房先生。
約莫一刻鐘,曲凌瑜將今天的賬目算了出來,冷清漠視的臉上流露出幾分欣喜,“蕓兒,你猜今天賣了多少銀兩?”
曲靈蕓看著興奮中的曲凌瑜,猜了一個數。
曲凌瑜搖搖頭,“少了三千兩,我們今天賣了一萬八千兩。”
對于這個數目,曲靈蕓還算滿意,不過,她也清楚,去除成本以及各種費用,今兒的收入還是差一些,等過幾日,再看結果,“我知道了,等會兒,讓許其寒將今天的賬本交給何叔。”
聽到曲靈蕓的聲音,一旁收拾的許其寒立馬走過來,接過曲凌瑜手里的賬目,去后院找何叔了。
“三哥,你休息一會兒,等許其寒過來,我們回家,明兒還要開店呢!”只要熬過這幾日,也就輕松了。
...
許其寒帶著賬目去找何叔,何叔早已等在書房,看到許其寒的出現,不禁的問:“寒小子,結果如何?”他早早退場,并不知其結果如何,心里有些著急,不過,表面上并沒有顯現出現。
許其寒將賬本放在書桌上,有些激動,但沒有將所賣銀兩說出來。
何叔帶著疑惑的目光,翻開賬本,當他看到最后的數字時,驚詫的看向許其寒,“一萬八千兩?寒小子,你在逗老夫嗎?”
一萬八千兩,一天的所得,若是放在京城,并無驚訝,但這只是一個小城鎮,曲丫頭她是怎么做到的?
此時的何叔,心里除了震驚,還動了點小心思,“其寒,你知道此事讓主子知道,會是什么樣的結果嗎?”
許其寒先是一愣,然后,跪在地上,“何叔,小蕓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家女,爾虞我詐的生活,不適合她,還望何叔手下留情。”
何叔的意思,許其寒明白,他已經讓曲靈蕓身陷危險之中,又怎會把她往鬼門關推呢?正如他所說,爾虞我詐,勾心斗角的日子,不適合曲靈蕓。
何叔嘆了一口氣,“其寒,你是主子一手帶出來的,他是什么樣的人,你比老夫更清楚。”他甩了甩手里的賬本,“你以為這件事,能瞞住主子嗎?其寒,從曲丫頭走進這間酒樓起,就注定了她今后的命運,你阻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