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已經這么大了?”花灼上前輕輕托起小團子,掂了掂,心里不禁泛著嘀咕。畢竟以她小師妹的性格,他實在不敢相信她能養一個孩子。
婳梓涵的腦袋靠在花灼的脖子上,一眼就看到了慕君年,驚道“你怎么在這!”說著,便掙扎著要從花灼懷里下來。“母親,他為何在這?”
“想來,便來了。”
“……”他不高興了,這個人到底給母親吃了什么迷魂藥,將母親迷得神魂顛倒的。
婳梓涵越想越在理,越想越委屈“哼!”輕輕地抗議了一下便窩到了花灼的懷里。還是小師叔好。
一行人進了小院的東廂房,原來珍饈閣的那個小廝也已經等候在此。
“閣主,菜樣已經都按照您吩咐的準備好了。”
“好。”目光觸及身旁的人,傾顏又吩咐道“再備條魚。”
“是。”
慕君低著頭,瞳孔猛縮,手里的勁兒也不自覺地大了些。
“怎么?”
眾人都已坐落,傾顏也不急,見他有異常便跟他一起站著。
林木心和蘇木二人見此,連連站起,這老師沒坐下,他們自是要站起的。
倒是司徒赫哲那廝坐沒個坐像,坐著獨一份的靠椅沒骨頭似得斜臥著,手里輕輕搖著折扇“哎呀!無需理會這些繁文縟節,坐下坐下!人家小夫妻見調個情你們還得瞎摻和!”
“坐吧。”傾顏開口道,一側被拉著的手微微晃了晃。
“娘子。”慕君年悄悄喊了一遍,以為誰都沒聽見。然后又快速地探到了傾顏耳邊“要上兩條魚。”
“嗯?”
“要上兩條魚。娘子也愛吃魚,我知道。”慕君年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自顧自地說,自顧自地點了點頭,自我認同。
“那時候父皇替李將軍設宴的時候我就知道了。”說著,慕君年又靠過來了些“那時候你都同同慕慕說了,不過你吃不下一整條,便分了慕慕一半。”
說著,慕君年又恍然大悟“原來只要一條便夠了,你我各食一半!”慕君年是高興極了,歡天喜地地坐了下來。
“娘子!快坐,好多好吃的啊!”
傾顏心里一陣復雜,他——還記得。
婳梓涵一臉兇狠地盯著男人,一手握著一根筷子,惡狠狠地將碗里的肉分尸。
“小涵涵這是怎么了,這樣苦著張臉,叫師叔我看得好生心疼。”司徒赫哲笑臉盈盈地問道。
目光卻在他家小師妹和小侄兒之間盤旋,還有什么不懂?
“明知故問!”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司徒赫哲眼角微抽,他這師弟倒好,向來不心慈手軟。
花灼安撫著婳梓涵的腦袋“今日雖說是木心和蘇木二人慶功的,但也是你的誕辰,不必為一些瑣事惹得自己不開心了。”
“嗯。晚點我會讓連翹取一套新衣于你。”傾顏慌亂地掙開了那只手,說道。
“真的?”
“小孩果然是小孩,一件衣裳就那么開心了?”司徒赫哲難得放下了他那把折扇,捏了捏小孩的臉“胖了。”
“哼!師叔是嫉妒吧!這可是母親親手為我做的,哪能同那普通衣裳相比?”每年他的誕辰或過上許久母親才會予他一套衣裳。
卿幽意味深長地看了傾顏一眼,笑而不語。
傾顏也裝作沒看見的樣子,舉杯道“我不勝酒力便不自討欺辱了,以茶代酒,望你們二人莫忘了從前教誨,勿忘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