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少嚇唬我！”

　　“嚇唬。”鐘顏怒及反笑，合著自己在她這里說了這么長時間，在她看來，都是刻意而為，就是為了嚇唬她么。

　　她，算什么東西！

　　鐘顏撫了撫自己的心口，把那洶涌的怒火往下按了按，眉宇間冷意更甚，口中念念有詞，打了個響指。

　　王艷莫名覺得一陣陣發寒，忍不住往后退了退：“鐘顏，你不要裝神弄鬼，我是不會相信你的。”

　　啪嗒！

　　鐘顏咬破指尖，往她眉心滴了一滴血，很快有幾道暗影圍了上來，一個個青面獠牙、喋喋不休，沖著王艷便沖了過去。

　　“可惜，我沒帶牛眼淚，要不然的話，還能讓你親眼感受一下。”

　　“……”

　　“鐘顏，你你你、你快讓他們走。”

　　“王老師，現在相信我說得話了？你瞧，那些魂魄只是繞著你打轉呢，不錯不錯。”鐘顏摸著自個兒的下巴，評頭論足：“唔，完了，抓到你的衣服了，抓到了。”

　　就像是為了應景一樣，王艷的袖子突然斷了，仔細看還有撕碎的痕跡。

　　秦淮看著她淘氣的模樣，嘴角輕勾，十分寵溺，果然，也就只有這丫頭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王老師，我再問一次，那幾個孩子打下來之后，丟哪了。”

　　“廁所、廁所啊！”王艷顧不上那許多，反應過來，迅速往她身邊沖，好像只有站在她身邊，才會有安全感：“不過是一攤血水，不扔廁所，難不成我還要供著。”

　　“王艷，你……”鐘顏語塞，心里越發堵得厲害，猛地將她推了出去：“你好狠的心！如果可以，我真想掐死你。”

　　萬物有靈，更何況那是活生生的小生命。

　　難怪，那些鬼娃會有那么深的怨氣，這要是換了她，也咽不下這口氣。到底是她天真了，這些女人居然這么狠心不要孩子，又怎么會想到給他們建立墓穴。

　　王艷有點緊張，她看著自己的眼神充滿惡意，仿佛下一刻就會出手弄死她一樣，再加上周圍陰氣森森，她是真怕了。

　　“鐘顏，你冷靜點。”

　　“你的孩子回來了。”鐘顏再次重復，冷冰冰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帶著揶揄，帶著嘲諷，現在她還不信么。

　　王艷打了個激靈，剛才那種撞鬼的感覺再次冒了出來。

　　鐘顏不理會她的驚愕，對別人的人生她沒什么資格評判，可很顯然的一點。

　　王艷，活該。

　　“鐘顏，你到底想怎么樣。”

　　“很簡單，讓你的孩子跟你敘敘舊。”鐘顏沒什么誠意的道：“他們那么想念自己的母親，卻始終不得見，心里應該十分難過吧。”

　　“我不要見他們！不要！”王艷快瘋了，那些是鬼啊，都是鬼啊！要是見面，自己還能活么。

　　“不好意思，不是你說不見就能不見的。”鐘顏憐憫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鐘顏，早在你放棄他們的時候，就該想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