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啊!”
白以天沖了過來,一把拽開文羽安的手將葉汐護在了身后:
“你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
文羽安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看著葉汐,渾身微微有些顫抖。
“求求你,我求求你告訴我他在哪兒?!”
葉汐皺著眉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最后還是搖了搖頭。
“大師兄他從來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我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
不過她現(xiàn)在總算是知道為什么這里的血腥味這么重卻沒有鬼魂的原因了。
大師兄的白玉柄拂塵和她的桃木劍都是除鬼的法器,有著相同的凈化功能:
驅魔辟邪,百鬼難侵。
將拂塵掛在墻上已經(jīng)相當于在這里設下了一道結界,邪祟根本進不來。
文羽安聽完葉汐說的,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但她故作堅強地笑道:“沒關系,我會繼續(xù)等下去的,這輩子我都會等下去的。”
葉汐見她這副樣子心中已經(jīng)猜到了她對大師兄的感情,不禁嘆了口氣:
“文小姐,我勸你還是放棄對大師兄的執(zhí)念吧。”
來如春夢幾多時,去似朝云無覓處。
大師兄在葉汐和其他眾師兄妹眼里從來都是謫仙一般的人物,連一向自負的師父有時都會在她面前感慨:
“無欲子不像是呆在凡間的人啊。”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天使一類的人物,葉汐覺得他們長得應該就和大師兄差不多吧。
所以,她很能理解文羽安為什么會對大師兄產(chǎn)生如此深厚的執(zhí)念。
可是,無欲無求,是大師兄道號的來源,也是大師兄的寫照。
他不會對塵世間的女子多看一眼,更不會對她們動情。
有時候,葉汐和觀里的師兄師姐們會在一起惋惜:
又不能摸又不能用,白長這么副好皮囊了。
看文羽安這樣子,她說會等一輩子,可能真的會空等一輩子的。
文羽安凄涼地笑著看著葉汐:“你要我放棄?除非我死。”
看到她決絕的樣子,葉汐知道已是勸不了她,只好岔開了話題:
“現(xiàn)在可以說說這把拂塵為什么會在你這里了嗎?”
文羽安眼神迷離地看著墻上掛著的那柄拂塵:
“我的體質屬陰,招鬼,這是他告訴我的。有一次在風鈴古鎮(zhèn)拍水戲,我差點淹死在水里,他剛好路過,及時出現(xiàn)救了我。
我以前從來不信一見鐘情,現(xiàn)在信了。
對,我愛上了他,并想方設法想將他留下。
他看穿了我所有把戲,什么也沒說,只是把這柄拂塵放于我這里,說幫我驅邪,然后用一種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神看著我說:
‘我已經(jīng)盡我所能了。’
然后他就走了。我讓所有人幫我去找,什么也沒找到,就像一場夢一樣。”
說到這里,文羽安眼眶里已經(jīng)泛起了淚光。
葉汐嘆了口氣:“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他對你沒有感情,那你還……”
文羽安淡淡地笑了笑:“我騙不了自己,喜歡了就是喜歡了。”
葉汐有些同情地看著她。
她比誰都了解大師兄。
大師兄那時會出手相救并不是因為他善良,好心腸,而是因為他覺得這就是他的使命,是他的道。
他的心中只有天地輪回,再無其他,既純粹又殘忍。
白以天見葉汐也沉浸在了這個大師兄的事里,于是出聲提醒道:
“這個血腥味我們還沒弄明白呢。”
葉汐點了點頭:“文小姐,能說說這血腥味的事嗎?”
文羽安重新掛回了拂塵:
“既然你是他的師妹,那我就告訴你吧。我是花重金得一位高人指點,說洗血浴能變回年輕的狀態(tài)。因為我不知道何時能再碰上他,但我想用最美的樣子碰上他,也許他就不會走了。”
白以天:“你承認你殺人了?”
文羽安白了他一眼:“洗血浴一定得殺人才行嗎?老娘有的是錢,找我賣血的人多著呢。”
葉汐皺了皺眉:“那你說的那位高人是誰?”
“我也是偶然碰到,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的眼睛很奇怪,有一只眼居然沒有黑色瞳仁。”
葉汐當場一個晴天霹靂呆在了原地。
是他,原來是他!
白以天見葉汐竟然有些顫抖一臉疑惑道:“怎么了?你認識?”
葉汐愣了一會兒,雙眼無神地搖了搖頭。
白以天心中明白,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雖然文羽安花的是自己的錢,但賣血和買血都是法律明文禁止的,葉汐和白以天都勸她不要再做這種事了。
文羽安本不想答應,老娘花自己的錢關你什么事?
奈何把柄已經(jīng)落到他們手里,要是不同意的話葉汐讓章警察分分鐘上門,也只好勉強答應。
事情解決后三人重新回到了大廳。
文羽安畢竟是演員出身,剛剛還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像沒事人一樣繼續(xù)微笑著和來賓交談玩笑。
葉汐和白以天則回到了劉天語身邊。
劉天語用一種詢問的目光看向他們,白以天微微搖了搖頭,意思是回去再說,畢竟這里有許多媒體在場,不方便說。
宴會持續(xù)到了十二點才結束。
臨走時,文羽安特意跟葉汐道別并說道:“要是看中哪部劇就跟我說,我?guī)湍恪!?p> 葉汐哭笑不得,只好點頭謝謝她的美意。
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也能蹭到大師兄的光。
……
回去的路上,劉天語詢問葉汐情況。
葉汐講了大概經(jīng)過,但刻意隱瞞了血浴的事。
畢竟萬一這位大姐哪天想不通也去搞血浴,那就麻煩了。
葉汐末了還感慨一句:“不過她暗戀的那個人怕是等不到了,也是可憐。”
劉天語一挑眉,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話:
“可憐?就算等不到人,但她每年能掙八個億,你還是先可憐可憐自己吧。”
葉汐:“……”
瞎說什么大實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