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話

　　‘這是。。。一壇都給我？！’

　　‘嗯。怕你喝不夠，你一個人喝了也都行！’‘千守的酒量竟然有這么厲害？！’接過壇子，千守心中嘀咕。‘這一壇子，就不怕你不醉。。。’云知心里，卻是別有打算。蔡千守家到家后，千守對著這一壇子青紅琢磨起來。‘嗯，就喝一口嘗嘗什么味兒。’

　　一小時后，蔡千守家叮咚一聲，門鈴響起。喝得暈暈糊糊的千守瞬間移動到門前，‘誰啊?’，打開了門。站在眼前的，是李云知。

　　‘云知？’

　　‘我來看看你。。。喝了沒？果然已經喝了？’說著湊著千守聞了一下。

　　‘嗯。。。。才喝一點呢。。’千守開始有點大舌頭。

　　‘哎？我猜不少噢？嘻嘻。’云知偷笑。

　　‘來來，才沒有那么多，你看。。’千守說著拉住云知的手，走向客廳。那壇子酒正放在桌上，云知上前拎起，在耳邊搖了搖，‘果然只剩下一點，看這家伙現在這大舌頭，應該也差不多了。’云知心中很是篤定。

　　‘來，你也喝口，當真是甜的呢。’千守說著，拿過杯子給云知斟上。

　　‘哎呀我可不能喝，我對枸杞過敏，這個的原料就是枸杞，我是萬萬不能喝的。’云知慌忙搖頭，找個理由推脫。

　　‘真的？還有這樣的事？’

　　‘嗯。’

　　 千守聳聳肩‘既然如此，’說著抬頭一飲而盡。

　　‘穆炎為什么走？’‘你有喜歡穆炎那小子么？’兩人忽然不約而同發話。

　　‘你說什么？’云知方才沒聽清。

　　‘噢不，沒問什么，你剛才問什么？’千守好像聽到‘穆炎’兩個字。

　　‘我問穆炎，穆炎他為什么走？’

　　‘他為什么走？。。。他，。。為什么走？’暈乎乎地重復了兩遍，千守歪著腦袋想了想，‘他不是車禍嗎？’云知滿眼的期待頓時暗淡下去，‘該死，還沒醉。’忙低頭給千守斟酒，送

　　到他手邊。千守接過，滿面燦爛地沖云知微笑，‘怎么對穆炎感興趣了呢？是喜歡那小

　　子嗎？’說罷一口而盡。

　　 云知滿臉狐疑。‘這小子是怎么了，素來一提穆炎就翻臉的，怎的笑成這樣？是因為穆炎死了，這家伙開心了嗎？!!’想著，不由大怒，大聲道‘是啊!我承認就是喜歡穆炎了！他可比你強千倍，不是一般的人呢！哼，你就是嫉妒，我也喜歡他！！’說著要來揪千守領口。千守瞬時笑成了一朵花，任由云知揪住自己的領口，半醉半醒地問‘那你現

　　在過來是做什么？’

　　‘這!....’云知頓時語結，眼見得千守半醉半醒，癡笑如癲，不由再斟了一杯送到千守手邊。‘還是喝你的酒吧！’

　　‘噢。’千守乖乖接下一飲而盡，抬頭又笑問‘你說說看，喜歡穆炎什么呀？’

　　‘嗯，喜歡他。。。’正要回答，忽想到，‘憑什么要回答這臭小子？問問穆炎的事才是正經！’轉而改問，‘穆炎為什么走？’

　　‘這是因為，。。’千守打了個嗝，接著道，‘出了一點小意外。’

　　‘意外？什么意外？’

　　‘龍。。。龍。。。。’

　　‘龍？’

　　‘雷。。。打雷。。。’千守微微一笑，換了個詞。

　　‘雷？雷打到穆炎身上了？’

　　‘沒有。。。。才沒有。。。’

　　‘那他為什么要躲起來？他在哪里？’

　　‘。。。。嘻嘻。。。。噓。。’千守伸出手指擺在云知嘴前，作出禁聲的手勢。

　　‘他沒有躲起來。’

　　 ‘他沒有躲起來？！！！’云知不由得伸手扶住千守的雙肩，‘那他在哪里？’‘他。。。。他就在。。。’千守得意洋洋地伸手指指自己。。。

　　‘他在哪里？’來不及回答，千守倒在了桌上。

　　第二天午間高一三班

　　‘嘿，聽說那天千守鉛球扔了 13.1 米遠，得了冠軍！’‘是嗎？看他那么瘦瘦的，竟能扔這么遠？’云知偶然間聽到坐在身后的同學，一驚一乍地討論起那天千守的成績。

　　‘千守平時幫我從樓下搬桶水上來都怨聲連連，原來是裝腔作勢？’云知心道。

　　傍晚李云知家

　　李爸爸回家，打開門進門，卻一腳踩到了一大張白紙。低頭一看，上書有字。‘云知，今天不來補習了。千守’

　　‘喲，千守這小子寫了紙條，還是繁體的！’李爸嚷嚷著，將紙條送到了云知房間。

　　‘你們倆吵架了？’李爸問。

　　‘沒。’

　　‘奇怪。諾。’李爸遞出紙條。云知接過低頭一讀，‘咦，這字跡。。。’云知記得，以前蔡千守的作文，曾被貼在學校的墻報上，大家也都一睹過千守的文采。千守的字跡非常特別，因為，。。。。不像他本人，誰能想到，這猴子的字竟能像女孩子般娟秀。

　　再細細看每一個字，那‘云’字尤其的眼熟。竟好似穆炎的手筆！‘穆炎！’云知扔下紙條，飛奔出門沖往千守家門！咚咚咚咚!一陣猛敲門板，千守終于開了門。

　　‘為什么今天不來？’

　　‘吃壞肚子了，肚子疼。’

　　‘那紙條是你寫的？’

　　‘恩。怎么了？’‘快說，穆炎在哪兒？千守頓時愣住，茫然不知所措。忽然間時空定格，空氣震顫，邋遢大叔出現在云知身后。

　　‘你個笨蛋！’邋遢大叔皺眉大罵。

　　‘嗯？’

　　‘她認出了你的字跡。并且，千守的字跡，她還不知道嗎？!!’穆炎低頭扶額。這里，我們叫他穆炎。是的，我想你也猜到了。這個站在云知和邋遢大叔面前的，是穆炎。

　　‘也就是，她今天就是要追問個不休了？’穆炎面目冷峻地發愣半響，輕嘆口氣。

　　‘其實，我想告訴她。’

　　‘告訴她？告訴她什么？

　　‘來龍去脈。所有。’

　　‘你覺得她能接受么？’邋遢大叔問出了關鍵。

　　‘三生石上千守能活到 86 歲，也就是，我至少還要在這里 70 年。。。。到那時候，云知早已老了。另者，三生石上她不就是千守的命中人？那么我來代替千守已是最好的選擇。’

　　‘現在你的容顏，已是千守，你確定真的可行？’穆炎的眼神黯淡下來。‘如果她愛我的話。。。’沉默半餉，穆炎對著大叔輕輕揮手，‘把時空定格解開吧。’邋遢大叔無奈，‘好吧。’‘快說，穆炎在哪兒？！’云知沖到千守面前。穆炎輕嘆口氣，一把拉過云知的手，攤開手掌，在她手心里。寫下一個匈奴

　　文的穆字。

　　‘還記得這是什么？我一共寫給過你 2 遍。’千守說的沒錯，一次是 200 年前，在涼亭里，用毛筆寫的，一次是 2 周前，在學校操場的大樹下，圓珠筆寫的。云知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千守，‘你怎么知道？’‘因為，是我寫給你的。。’云知倒退一步，看著千守，

　　‘千守因我出了意外，魂魄被天神打得煙消云散，不得已，我進入這身體，維持他的生命。’

　　‘你是穆炎？’云知長大了口。‘是，我是。’云知緩緩靠近，看著千守的臉。

　　‘你。。。能接受這個我么？’穆炎定定不移動雙目。

　　‘你是說。。。千守永遠回不來了么？’

　　‘他的魂魄并非去到陰曹地府，而是，被打散了。’

　　‘那。。。。那。。。。。’

　　‘所以我要在這身體里，活 76 年。’

　　‘76 年？’‘千守的陽壽是 86 歲。’云知張口結舌，迷茫地看著千守。

　　‘我記得你昨天對我說，。。。。’穆炎歪了歪腦袋，‘你還記得昨天對我說什么了么？’云知低頭一想，忽然想起他半醉半醒時的問話，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退

　　后一步。這個站在自己面前的千守，正略帶得意，滿臉燦爛地微笑看著她。穆炎伸出了雙臂，眼眶渝淚。

　　‘穆炎？’猶豫半響，云知試著靠近。很奇妙的狀況不是么，望著千守的臉，她想起夢中，騎馬到蔡允的營帳前高聲叫喊時，由內走出的穆炎，想起一起逛千燈鎮燈會，在將軍府的涼亭寫字，又想起西漢時和短短的 3 周前，穆炎手把手教自己打水漂的一幕幕，如此種種，如過電影般浮現眼前。云知再忍不住，淚眼模糊撲進千守的懷抱，‘嗚嗚嗚嗚。。。我還以為你

　　從此消失，再也找不到你了。。。嗚嗚嗚嗚。。’‘傻丫頭，我不是在這里？’痛快地嚎哭半響，云知掛著淚珠抬頭問，‘可是千守呢？千守還會再回

　　來么？’

　　‘到 100 年后，千守的魂魄在天地間逐漸重聚成形，才會進入六道輪回。也就是，到你的下一世，我想你和我都會見到他了。’云知緊緊依偎在千守懷中，默然無聲。

　　穆炎墓前

　　云知和千守，噢不，穆炎，兩人并肩站在穆炎墓前，倒了一杯清酒入土。

　　云知：‘千守，謝謝你救了穆炎。’

　　穆炎：‘你小子投胎轉世的那一天，我定會來找你的。’

　　‘你會來找我嗎？’一旁的云知抬頭問。

　　‘會！當然會！’穆炎緊摟云知到身前，‘不論多久，我都會來找你。只怕到時候，你們都不記得我了。到時候，你還會喜歡我么？’

　　‘呃。。。，不知道。’云知調皮地朝穆炎眨眼。

　　第五話

　　‘這是。。。一壇都給我？！’

　　‘嗯。怕你喝不夠，你一個人喝了也都行！’‘千守的酒量竟然有這么厲害？！’接過壇子，千守心中嘀咕。‘這一壇子，就不怕你不醉。。。’云知心里，卻是別有打算。蔡千守家到家后，千守對著這一壇子青紅琢磨起來。‘嗯，就喝一口嘗嘗什么味兒。’

　　一小時后，蔡千守家叮咚一聲，門鈴響起。喝得暈暈糊糊的千守瞬間移動到門前，‘誰啊?’，打開了門。站在眼前的，是李云知。

　　‘云知？’

　　‘我來看看你。。。喝了沒？果然已經喝了？’說著湊著千守聞了一下。

　　‘嗯。。。。才喝一點呢。。’千守開始有點大舌頭。

　　‘哎？我猜不少噢？嘻嘻。’云知偷笑。

　　‘來來，才沒有那么多，你看。。’千守說著拉住云知的手，走向客廳。那壇子酒正放在桌上，云知上前拎起，在耳邊搖了搖，‘果然只剩下一點，看這家伙現在這大舌頭，應該也差不多了。’云知心中很是篤定。

　　‘來，你也喝口，當真是甜的呢。’千守說著，拿過杯子給云知斟上。

　　‘哎呀我可不能喝，我對枸杞過敏，這個的原料就是枸杞，我是萬萬不能喝的。’云知慌忙搖頭，找個理由推脫。

　　‘真的？還有這樣的事？’

　　‘嗯。’

　　 千守聳聳肩‘既然如此，’說著抬頭一飲而盡。

　　‘穆炎為什么走？’‘你有喜歡穆炎那小子么？’兩人忽然不約而同發話。

　　‘你說什么？’云知方才沒聽清。

　　‘噢不，沒問什么，你剛才問什么？’千守好像聽到‘穆炎’兩個字。

　　‘我問穆炎，穆炎他為什么走？’

　　‘他為什么走？。。。他，。。為什么走？’暈乎乎地重復了兩遍，千守歪著腦袋想了想，‘他不是車禍嗎？’云知滿眼的期待頓時暗淡下去，‘該死，還沒醉。’忙低頭給千守斟酒，送

　　到他手邊。千守接過，滿面燦爛地沖云知微笑，‘怎么對穆炎感興趣了呢？是喜歡那小

　　子嗎？’說罷一口而盡。

　　 云知滿臉狐疑。‘這小子是怎么了，素來一提穆炎就翻臉的，怎的笑成這樣？是因為穆炎死了，這家伙開心了嗎？!!’想著，不由大怒，大聲道‘是啊!我承認就是喜歡穆炎了！他可比你強千倍，不是一般的人呢！哼，你就是嫉妒，我也喜歡他！！’說著要來揪千守領口。千守瞬時笑成了一朵花，任由云知揪住自己的領口，半醉半醒地問‘那你現

　　在過來是做什么？’

　　‘這!....’云知頓時語結，眼見得千守半醉半醒，癡笑如癲，不由再斟了一杯送到千守手邊。‘還是喝你的酒吧！’

　　‘噢。’千守乖乖接下一飲而盡，抬頭又笑問‘你說說看，喜歡穆炎什么呀？’

　　‘嗯，喜歡他。。。’正要回答，忽想到，‘憑什么要回答這臭小子？問問穆炎的事才是正經！’轉而改問，‘穆炎為什么走？’

　　‘這是因為，。。’千守打了個嗝，接著道，‘出了一點小意外。’

　　‘意外？什么意外？’

　　‘龍。。。龍。。。。’

　　‘龍？’

　　‘雷。。。打雷。。。’千守微微一笑，換了個詞。

　　‘雷？雷打到穆炎身上了？’

　　‘沒有。。。。才沒有。。。’

　　‘那他為什么要躲起來？他在哪里？’

　　‘。。。。嘻嘻。。。。噓。。’千守伸出手指擺在云知嘴前，作出禁聲的手勢。

　　‘他沒有躲起來。’

　　 ‘他沒有躲起來？！！！’云知不由得伸手扶住千守的雙肩，‘那他在哪里？’‘他。。。。他就在。。。’千守得意洋洋地伸手指指自己。。。

　　‘他在哪里？’來不及回答，千守倒在了桌上。

　　第二天午間高一三班

　　‘嘿，聽說那天千守鉛球扔了 13.1 米遠，得了冠軍！’‘是嗎？看他那么瘦瘦的，竟能扔這么遠？’云知偶然間聽到坐在身后的同學，一驚一乍地討論起那天千守的成績。

　　‘千守平時幫我從樓下搬桶水上來都怨聲連連，原來是裝腔作勢？’云知心道。

　　傍晚李云知家

　　李爸爸回家，打開門進門，卻一腳踩到了一大張白紙。低頭一看，上書有字。‘云知，今天不來補習了。千守’

　　‘喲，千守這小子寫了紙條，還是繁體的！’李爸嚷嚷著，將紙條送到了云知房間。

　　‘你們倆吵架了？’李爸問。

　　‘沒。’

　　‘奇怪。諾。’李爸遞出紙條。云知接過低頭一讀，‘咦，這字跡。。。’云知記得，以前蔡千守的作文，曾被貼在學校的墻報上，大家也都一睹過千守的文采。千守的字跡非常特別，因為，。。。。不像他本人，誰能想到，這猴子的字竟能像女孩子般娟秀。

　　再細細看每一個字，那‘云’字尤其的眼熟。竟好似穆炎的手筆！‘穆炎！’云知扔下紙條，飛奔出門沖往千守家門！咚咚咚咚!一陣猛敲門板，千守終于開了門。

　　‘為什么今天不來？’

　　‘吃壞肚子了，肚子疼。’

　　‘那紙條是你寫的？’

　　‘恩。怎么了？’‘快說，穆炎在哪兒？千守頓時愣住，茫然不知所措。忽然間時空定格，空氣震顫，邋遢大叔出現在云知身后。

　　‘你個笨蛋！’邋遢大叔皺眉大罵。

　　‘嗯？’

　　‘她認出了你的字跡。并且，千守的字跡，她還不知道嗎？!!’穆炎低頭扶額。這里，我們叫他穆炎。是的，我想你也猜到了。這個站在云知和邋遢大叔面前的，是穆炎。

　　‘也就是，她今天就是要追問個不休了？’穆炎面目冷峻地發愣半響，輕嘆口氣。

　　‘其實，我想告訴她。’

　　‘告訴她？告訴她什么？

　　‘來龍去脈。所有。’

　　‘你覺得她能接受么？’邋遢大叔問出了關鍵。

　　‘三生石上千守能活到 86 歲，也就是，我至少還要在這里 70 年。。。。到那時候，云知早已老了。另者，三生石上她不就是千守的命中人？那么我來代替千守已是最好的選擇。’

　　‘現在你的容顏，已是千守，你確定真的可行？’穆炎的眼神黯淡下來。‘如果她愛我的話。。。’沉默半餉，穆炎對著大叔輕輕揮手，‘把時空定格解開吧。’邋遢大叔無奈，‘好吧。’‘快說，穆炎在哪兒？！’云知沖到千守面前。穆炎輕嘆口氣，一把拉過云知的手，攤開手掌，在她手心里。寫下一個匈奴

　　文的穆字。

　　‘還記得這是什么？我一共寫給過你 2 遍。’千守說的沒錯，一次是 200 年前，在涼亭里，用毛筆寫的，一次是 2 周前，在學校操場的大樹下，圓珠筆寫的。云知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千守，‘你怎么知道？’‘因為，是我寫給你的。。’云知倒退一步，看著千守，

　　‘千守因我出了意外，魂魄被天神打得煙消云散，不得已，我進入這身體，維持他的生命。’

　　‘你是穆炎？’云知長大了口。‘是，我是。’云知緩緩靠近，看著千守的臉。

　　‘你。。。能接受這個我么？’穆炎定定不移動雙目。

　　‘你是說。。。千守永遠回不來了么？’

　　‘他的魂魄并非去到陰曹地府，而是，被打散了。’

　　‘那。。。。那。。。。。’

　　‘所以我要在這身體里，活 76 年。’

　　‘76 年？’‘千守的陽壽是 86 歲。’云知張口結舌，迷茫地看著千守。

　　‘我記得你昨天對我說，。。。。’穆炎歪了歪腦袋，‘你還記得昨天對我說什么了么？’云知低頭一想，忽然想起他半醉半醒時的問話，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退

　　后一步。這個站在自己面前的千守，正略帶得意，滿臉燦爛地微笑看著她。穆炎伸出了雙臂，眼眶渝淚。

　　‘穆炎？’猶豫半響，云知試著靠近。很奇妙的狀況不是么，望著千守的臉，她想起夢中，騎馬到蔡允的營帳前高聲叫喊時，由內走出的穆炎，想起一起逛千燈鎮燈會，在將軍府的涼亭寫字，又想起西漢時和短短的 3 周前，穆炎手把手教自己打水漂的一幕幕，如此種種，如過電影般浮現眼前。云知再忍不住，淚眼模糊撲進千守的懷抱，‘嗚嗚嗚嗚。。。我還以為你

　　從此消失，再也找不到你了。。。嗚嗚嗚嗚。。’‘傻丫頭，我不是在這里？’痛快地嚎哭半響，云知掛著淚珠抬頭問，‘可是千守呢？千守還會再回

　　來么？’

　　‘到 100 年后，千守的魂魄在天地間逐漸重聚成形，才會進入六道輪回。也就是，到你的下一世，我想你和我都會見到他了。’云知緊緊依偎在千守懷中，默然無聲。

　　穆炎墓前

　　云知和千守，噢不，穆炎，兩人并肩站在穆炎墓前，倒了一杯清酒入土。

　　云知：‘千守，謝謝你救了穆炎。’

　　穆炎：‘你小子投胎轉世的那一天，我定會來找你的。’

　　‘你會來找我嗎？’一旁的云知抬頭問。

　　‘會！當然會！’穆炎緊摟云知到身前，‘不論多久，我都會來找你。只怕到時候，你們都不記得我了。到時候，你還會喜歡我么？’

　　‘呃。。。，不知道。’云知調皮地朝穆炎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