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有不同意見!”就在德川幸村準備退下時,一個聲音傳來。
突如其來的發言讓德川幸村一愣,轉過身體,發現剛才出聲的是警備隊長坂本里角。
在這種情況下公然質疑三船的決定,區區一個下級武士的晉升而已,而且是領導的兒子,想想就不正常。
難道他就是幕后黑手?不過哪有這么迫不及待地跳出來的幕后反派?
不過三船倒是沒有惱怒的表情,他的手指不快不慢的敲擊著桌面,“說說你的看法吧。”
“是,屬下只是覺得,作為鐵之國代代相傳的試煉任務,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沒有完成就直接晉升,無疑打破了這個傳統,而且試煉者是少主,這無疑更給心懷不軌的人留下把柄,”里角不緊不慢的回答道,“而且,情報不是還沒確認過真實性嘛。”
如果沒有后半句話,德川幸村還以為他是一心為公的好下屬呢,不過這么明顯的針對,搜索以往的記憶,也沒得罪過這個家伙呀?
“這么說,坂本隊長是懷疑我在謊報軍情嘍。”德川幸村瞇了下眼睛,反問道。
自己不會利用自己的身份搞特殊,但也不意味著什么人都能在自己頭上踩一腳。
“不不,少主誤會了,屬下只是為了少主的名譽考慮。”
“好了。”三船打斷了兩人的爭辯,“沖介,你怎么看。”
老成持重沖介說到:“從少主帶回的情報看,涉及到雷之國的忍者,讓我們不得不慎重,必須要重新派人徹底解決。至于試煉任務,由于任務目標的消失,也不能算失敗,不過可以換個目標重新進行。”
這話就是兩不得罪了,當然,作為德川幸村的老師,還是多少站在他這邊的。
說到底,第一次任務就登記為失敗,對以后的影響頗大。
“幸村,你自己的看法呢?”
德川幸村聽聞,單膝下跪:“見習武士德川幸村,申請加入之后的山寨調查任務。”
一直沒有發言的坂本晉助聽到這話,忍不住打斷:“幸村你一路趕回來,而且又受傷不輕,這件事還是交由他人來辦吧。”
德川幸村看著從小照顧自己的坂本晉助,也是有些感動,或許又是原來的靈魂的感受?
三船并沒有直接拒絕,“說說你的理由吧。”
德川幸村思考了一下,回答道:“首先去過一次的我對那里的情況最為熟悉,當然,最重要的理由是,不斬了那個家伙,我的刀會很不甘心啊。”握了握自己的刀,“至于這傷,治療一下明天就不礙事了。”
聽到這個理由,眾人都不由得一愣,然后都不由得點了點頭,沖介更是撫掌大笑,顯然,對徒弟的回答很滿意。
“好,我答應了,先去療傷吧,明天任務,有人會通知你的。”
“是,我先告辭了。”德川幸村答道。
當德川幸村關門出去后,原本還不錯的氣氛立馬變得冰冷,這一切的變化都來自于上座的三船。
任誰見到自己的兒子差點丟了性命都不會毫無在意,并且,還不是簡單的意外。
“帶刀!”
“在,大將。”房間的陰影處,一個帶著漆黑面具的武士緩緩出現。其氣息隱匿的本領已是登峰造極,至少,德川幸村就沒有發現房間里還有這一號人物。
“鳶和梟人在哪?”鳶和梟就是負責暗中保護德川幸村的武士。
“報告大將,鳶和梟自三日前隨少主出村后一直未回,少主回來后屬下也已暗部特有聯系方式聯系兩人,也未有回應。”帶刀回答道,雖然他知道,這種情況下沒有回應意味著幾乎就是殉職了。
“哼!”聽到這個答復,三船明顯更加生氣了,臉上的傷疤也顯得猙獰。
“給我徹查,找到兩人的下落。”三船下令,“還有徹查情報部,有問題的一個都不要放過。”
“是。”帶刀答道,然后一個瞬身,消失不見。
屋里的人都感到有些冷,這幾句簡單的命令后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會人頭不保。
不過他們也沒有勸諫,多年的安逸讓他們有些松懈了,要知道現在正是第三次忍界大戰,雖然沒有波及到他們鐵之國,但這也不是放松的理由。
出了天守閣的德川幸村顯然不知道這場有自己引發的清洗,不過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自己差點用性命為他們的錯誤買單,那么,他們也要為自己的錯誤買單,哪怕代價是生命,這才叫公平不是嗎。
傍晚,處理完傷勢的德川幸村一臉疲憊地往這個世界的家走去。
鐵之國的醫療組雖然沒有木葉的醫療忍術那么神奇的治療方式,但是在藥物治療上也是有獨到之處,加之自己的傷勢也不是特別嚴重,治療之后也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說到回家,德川幸村也是有些忐忑,畢竟是這個世界最熟悉的人,三船還好,記憶中就很少交流,別人就不知道能否看出馬腳了。
走到家宅附近,遠遠的就看到一個俏麗的身影,撐著一把傘,孤零零的佇立在風雪里。
看到德川幸村走進,她急急忙忙地小跑著趕過來,離著幾步又停下。微微欠身行禮之后,她嘴張了張,仿佛要說些什么,到了最后,也只是化為一句:“少爺,歡迎回來。”
德川幸村也是愣了一下,然后臉上也掛上輕松的笑容,回應道:“里奈,我回來了。”
澤城里奈,也是陪伴德川幸村從小長大的女仆。
說是女仆,但是在三船很少回家的環境下,互相陪伴的兩人,更像是家人了吧。
“啊,少爺,你受傷了嗎?敵人很厲害嗎?”澤城里奈這才發現德川幸村身上的繃帶,想要上前看看他的傷口,又怕弄疼他,像個孩子一樣手足無措。
“不要緊的,都是小傷,敵人什么的,不值一提。”德川幸村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雖然比自己年長兩歲,但自己比她還要高出一大截,從那時起,摸頭變成了習慣。
“麼,少爺真是的,肯定是吹牛!”里奈拍掉他的手,氣鼓鼓的說道。
“哈哈,本少爺和你說…………..”
昏黃的天色里,兩人一邊笑著一邊往家里走去,潔白的雪地上,留下來一大一小兩雙腳印,靠的很近,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