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本來想帶我去西區的房間,半路上卻遇見了一個‘熟人’。
“凱文先生。”南希低頭。
我假裝沒看見打算徑直走過去。
他回頭叫住我,語調十分的奇怪,“我要是白小姐的話,就不會再回來了。”
“我不明白凱文先生在說什么。”
“西雅的事情我不相信你會不清楚。”
“所以呢?”
“丹尼爾對西雅來說,可不是一般的人。”
“那跟我有什么關系。”我笑著接著說,“況且丹尼爾先生對我來說也不是一般的人。”
“他是我的未婚夫。”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一次次到我面前碰壁,這樣越挫越勇的人倒是第一次見。
他見我如此‘冥頑不靈’,有些氣急敗壞,“你不要以為他在馬場救了你,就覺得他是個好人。”“總有一天,你會為他傷透心,我保證。”
凱文突然主動提起馬場的事,我有些驚訝。
我看著他,突然覺得有些事情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樣簡單,追問道,“凱文先生怎么知道馬場的事情?”
“這件事情我可沒向任何人講起過。”
之前鉑西發狂失控與他必然脫不了干系。
但這件事情在追問也無用,凱文自然不會承認,如今要查起來也沒有任何的證據。
可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對他有什么好處?
我突然有些明白丹尼爾對我說的那句,任何人都可以是敵人,是不是也包括他自己,在這里只剩孤軍奮戰的自己,而我們也只是暫時的站在同一陣線上。
凱文在我的追問下,并沒有松口。
離開時,凱文對我說了一句話,他說。“等西雅回來后,你會后悔,你爭不過她,那個女人,她占據了丹尼爾的一切。”
那又如何。
我從來不曾想要占有誰。
我冷冷道,“凱文先生還是顧好自己比較好。”
公爵夫人請我去摘暖棚里的鮮花,花匠從荷蘭學的培植,這大概是第一批成熟盛放的花。
因為是冬天,所以種類也并不多,但仍是讓我驚訝不已。
“夫人費了許多的心思吧?”
“這都是艾伯的功勞,是他請來的花匠。”
南希帶了個籃子,白色的木繡球被摘下,“那是夫人最喜歡的花。”
“今天林德會來做客,會呆上一個月。”
“這也是她最喜歡的花。”公爵夫人摘下一朵紅色的玫瑰,鮮紅似血。
按外人看來,林德夫人與公爵夫人十分的要好,自從林德夫人做了寡婦后,便時常來唐納德莊園做客,每次呆的時間會很長。
到了室內,南希端了兩杯紅茶,恰好是下午茶的時間,公爵夫人的話并不多,平時嫻靜溫柔,整個莊園,只由她一人打理,平時南希會協助她,但也只有下午茶時間會有空閑。
“白小姐喜歡看書?”
“會看一些。”
她點頭,“公爵收藏了不少的書籍,白小姐平時沒事可以去書房隨意翻看,都是一些外面沒有的。”
南希走過來湊到公爵夫人耳旁,低聲說,“林德夫人來了。”
她站起來,放下手里的茶杯。
遠處聽見一聲清脆亮耳的聲音,“卡洛琳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