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些東西吧。”她遞給我一些食物。
“你是丹尼爾的人,對吧?”我冷靜沉著的思考著這幾天發生的一切,在他手中栽了這么多次,我縱然不能相信他會就這樣放過我。
“白小姐多慮了,丹尼爾這個名字,我并不熟悉。”
“兩天前,我的朋友歐文在布朗酒店門口見到暈迷不醒的白小姐,便把你帶了回來,他明天回來,到時候你應該就能見到他。”
“他說和白小姐是舊相識。”
“歐文……”我的腦中搜尋著這個名字,確實想不起來自己認識一個叫歐文的人。
“你的口音有些奇怪。”
“我是法國人。”
“這里是?”
“你放心,這里是倫敦。”
“白小姐可以叫我莫嘉娜。”
門口響起一陣敲門聲,莫嘉娜走到門口,門外是個頭發花白的老嫗,聲音卻是十分的洪亮,“莫嘉娜小姐,這是你要的爐子,全倫敦可能只能在我這才能找到了!”
莫嘉娜向那老嫗表示了感謝,關上門。
她笑道,“這是麗薩夫人,是這間公寓的房東,就住在樓下,人很熱情好客。”
“這幾天房子的壁爐壞了,白小姐怕冷,我問麗薩夫人要了這個小火爐,希望能好一些。”
見我沒講話,莫嘉娜笑著解釋,“是歐文先生特地囑咐的。”
歐文,歐文,這位神秘的歐文先生似乎對我十分的了解。
但是我卻對他一無所知。
入了冬,屋外的行人漸少,偶爾有幾聲汽車的鳴叫聲,犬吠聲,街道四周除了昏黃的燈光,就只有在街角站立著的甜櫻桃樹。
“今年的冬天來得早了些。”
“往年這顆櫻桃樹的葉子才開始變黃。”
“莫嘉娜小姐在倫敦呆了幾年?”
我的手中拿著茶杯,霧氣上騰,即溫暖了手,也溫暖了身體。
“大約三年了。”
“來的時候,我不會英語,是歐文先生教的我。”
“我很確定,我并不認識你說的這位歐文先生。”
“但歐文先生似乎對你十分的關心。”
“對了。”她站起來,又停頓了一下,“歐文先生有一雙像藍寶石一樣的眼睛,不知道白小姐有沒有印象。”
在我的印象中,藍眼睛的男人,就只有丹尼爾一人。
我討厭冬天,從第一次來倫敦開始,身旁的小火爐炭已經燃盡了,蓋了幾層被子,勉強能讓自己在寒冷的室內睡去。
早上醒來,莫嘉娜正風塵仆仆的從屋外走回來,頭發上還掛著幾片雪。
她的懷中抱著從外面買來的面包與新鮮的水果。
“白小姐早上好。”
“外面下雪了,這大概是今年倫敦下的第一場雪。”
“今天我讓麗薩夫人請人來修壁爐,不然這樣下去,我們都得感冒。”
莫嘉娜在廚房忙碌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我講話。
說實話,莫嘉娜的手藝很好,雖然簡單,但很是用心。
“歐文先生說,今天早上他會乘火車到倫敦。”
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大概是麗薩夫人。”
莫嘉娜匆匆走到門口開門,只聽到她用驚訝的聲音叫了一聲。“歐文先生。”
我抬起頭,順著莫嘉娜的目光漸漸對上門口戴著黑色毛氈帽的男人目光。
“白小姐。”
他的衣服上落了不少了雪,屋外的雪越下越大,那雙藍色的眼睛,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