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生都快為主子急白了頭發,一轉頭就看見令冬面色紅潤,神采奕奕,不由得怒罵道:“主子都這樣了,你還這么精神!”
令冬笑嘻嘻的說道,“就是主子病了,我們才更要打起精神,要不然別人看了怎么想?更何況我只是最近吃的比較好。”
小水這幾天做了不少好吃的,每次都把他吃的肚子鼓鼓的,恨不得連舌頭都吃下去。
“難怪這幾天都不跟我一起吃,敢情自己吃獨食去了,一點沒把我當兄弟。”
弦生一臉不高興。
令冬急忙撇清道:“哪里有,你不是討厭小水,她做的東西你肯定不吃。”
“小水?那個青樓奴婢?”弦生有點印象。
經過小水的精心喂養,令冬早把她當自己人看了,聽到他這么一講,有點不高興了,“什么奴婢?什么青樓?她現在是我的專屬廚娘!”
弦生冷哼一聲,看來這個青樓婢子是不能留了。
令冬好歹跟弦生相處了這么多年,早把他摸得透透的,看見他這不懷好意的神色,連忙說道,“走走走!我讓你嘗一嘗小水的廚藝!”
弦生沒拒絕,他也想見識見識小水所謂的廚藝。
結果,兩人在石桌上斗的不可開交。
“這個是我的!”
“不行,那塊肉最嫩,我的我的!”
“不準搶!這是小水給我做的!”
……
令冬的武功沒有弦生高,手速自然也拼不過他,而且小水就煮了一個人的飯菜,這下兩人一搶,他都沒吃多少,反倒弦生吃得挺開心。
“哼!以后再也不給你吃了!”他跺跺腳,轉頭去找小水。
風瑤的活很簡單,給令冬煮飯,煮完就沒事干了,剩下的時間正好拿來練武,聽到門口的腳步聲,她冷漠的神色一變,笑意盈盈的看向進來的人,“怎么了?”
令冬一聽她開口,頓時忍不住吐槽起來:
“弦生那個不要臉的,我好心好意請他吃飯,結果全吃了,一點沒給我留,吃了我的飯,還一臉傲嬌,真的是夠了!”
她不禁失笑道,“我里面煮了些素面,不介意的話就吃,介意的話我重新給你煮。”
“不介意不介意!”他搖搖頭,然后坐在亭子里等著。
她進了廚房,面是剛剛煮的,沒什么胃口就沒吃,倒是便宜了令冬。
令冬悶頭瘋狂吸食中,突然想起了什么,“小水是不是懂藥膳啊?”
風瑤心下一番思慮,然后點點頭,“是啊。”
“那你幫忙做點給殿下吃吧,我看那太醫就是個庸醫,這么多天了,殿下臉色依舊不好。”
令冬真是一點也不客氣。
其實不是太醫的錯,問題是主子不愛吃藥,所以經常把藥倒了,他們這些做手下的,又不能以下犯上,只能看著主子倒。
而且那毒真是厲害,吃什么都會引起毒發,面食不能吃,藥也不好配,搞得主子都瘦了。
“是藥三分毒,過幾天就好了。”風瑤連忙搖搖頭拒絕,這給傅瑾做藥膳,玄機大著呢,要是不小心被人算計,她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小命就不要了。
而且那蠱毒是她專門為老不死配的,就是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傅瑾這六個月就吃青菜白菜過日子吧。
令冬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她在擔心什么,“你是怕陷害吧?沒事,殿下的吃食有弦生層層把關,你就放下那顆心吧!”
“哦。”風瑤心里很氣,她又不是真正的廚娘,憑啥給這給那的做飯!
她從小金枝玉葉,被人捧在手心里,連霍凌那個渣子都沒虧待她的衣食住行,好歹也是個花季少女,成天泡在煙熏火燎里,像什么樣子,恐怕還沒二十呢,這便像個二十了!
然后風瑤就開啟了煙熏火燎的日子,每天兩眼紅通通的,眼淚嘩啦嘩啦的。
太子一行人到金都城已經大半個月了,每日都有人給傅瑾看病,有名的沒名的,不管怎么樣都沒有一個結果,吳剛成下了命令,準備一天后回虞城,快馬加鞭一天就能趕到。
風瑤滿腦子想著逃跑,可那奴籍沒消,賣身契在他手,還有逃奴所虎視眈眈,她可不想過著每天都被人追殺的生活……反正都得去虞城,不如就借著傅瑾的車算了,即使是仇人的兒子又何妨?
她就成天自我催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