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多時,秦嶺和紀行川就拌著嘴走進了酒吧,間或還“拳腳相向”,絲毫不顧忌周圍人的眼光。
他們身后跟著個和紀行川面貌相似的男生,應該就是他弟弟紀遠恒,雖然西裝革履,但看得出青澀,明顯的稚氣未脫。
趙循見此情景,不禁笑道:“行川你下手輕點兒啊,阿嶺身上還有傷呢,小心明哲削你?!?p> 紀行川頓時有點慫了,但一想到今天自家弟弟在場,那他可不能慫啊,要雄起!
而且段明哲現在還不在這里,紀二公子登時底氣十足:“哼,怕他啊?!?p> 話音剛落,段明哲就拎著小藥箱從陰影里走了出來,笑容危險,鳳眼涼涼地看過去:“是嗎?”
沉默,突如其來而又不約而同的沉默。
場面一時有些微妙,在外部的喧嘩的襯托下,這一片角落的區域安靜得有些尷尬。
還是許靈犀率先繃不住,捂著嘴悶笑出聲,緊接著,趙循和葉子瑜也笑了起來,氛圍又變得活絡起來。
見狀,紀行川趕緊扯開話題,把才大一的弟弟介紹給了大家,語氣自豪:“遠恒和大嫂一個學校,也是A大的,金融系。”
聽到這個專業,沈朝暮眼神變了一瞬,然后又恢復平靜,沒人注意到這絲變化。
許靈犀饒有興趣地笑著同校友打了個招呼。
紀遠恒還是認識這位同校的學姐的,開朗地問了好。
段明哲也沒和紀行川多扯皮,直接拉了秦嶺到燈光下,幫他上藥。
還好他們所在的地方是最偏僻的一個角落,秦嶺一脫下外套,里面的白T恤已經被血染紅了一大片,看著還有些嚇人。
“這怎么弄的?”段明哲卷起T恤下擺,仔細檢查傷口,“要不然去后面換件衣服?”
秦嶺看起來還是精力充沛,絲毫沒有受到影響:“換衣服就不用了,麻煩。這血不是我的,剛剛路上看見出車禍,有人卡在車里,就去搭了把手,這都是別人的血沾上了,我身上只有一些擦傷而已?!?p> 段明哲不贊同地皺了下眉,但還是什么都沒說,沉默地幫他擦凈傷口附近的血跡,上了碘酒,然后包扎好。
許靈犀看得聚精會神,絲毫沒注意到沈朝暮盯著她很久了,見她神情專注目不轉睛,終于忍不住開了金口:“在看什么?”
“嗯……就……看他們倆感情好。”許靈犀倒是沒有口無遮攔地直接說出基情二字,雖然她真的有些懷疑。
沈朝暮其實懂許靈犀的意思,但他也不替他們倆解釋,只是摸了摸女生的長發,繼續沉默地喝酒。
許靈犀終于把注意力放回到男朋友身上,屈起食指敲了敲吧臺,“教訓”起人來:“別老喝酒不說話,我們聊聊天啊。”
沈朝暮無奈地放下酒杯:“聊什么?”
他們倆每天都見面,能聊的都聊得差不多了,許靈犀開始反思他們的感情是不是已經到了“相顧無言+無話可說”的階段,沈朝暮倒是覺得兩個人就算不說話,就是只待在一起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