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留一會兒嗎?”隊長實在對緩和被害人親屬情緒這些事不擅長,萬分不想放紀廳長這么一個人精走。
紀廳長正了正衣領:“本來我來就不合常理,現在出了這么一檔子事,我就是在現場待著都有人要說閑話了,更別說摻和進去了。”
更何況,他還要趕著回去給上頭匯報這件突發的事。
紀廳長剛走,警局局長就找了過來:“廳長呢?”
隊長將煙頭摁熄在煙灰缸里:“走了,說這事他不管。”
局長一聽就皺起眉頭苦著臉:“這可怎么辦?這兩邊都不好得罪啊!”
“嘁。”隊長又掏出一根煙,沒點,叼在嘴里。
局長看了隊長一眼:“剛剛醫護人員那邊給我匯報了件奇怪的事兒,說韓卓雅的精神狀態好像有些不對勁。”
“精神狀態?”隊長立刻警覺起來。
“說是之前被帶走的時候瘋瘋癲癲的,像是神經有問題,所以他們給檢查了一下,但什么都沒檢查出來。過了沒一會兒,韓卓雅自己就突然清醒了,說什么她是被陷害的,還說是許小姐害的她。”
又是她?隊長想起許靈犀一直平靜的臉色,心里覺得有什么被忽略的地方。
“確定什么都沒檢查出來嗎?”
局長幽幽地嘆口氣:“也有可能是現有的技術查不出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隊長又仔細梳理了一遍,仍是沒找到任何不合理的地方。
這時,口袋里傳來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思路。
煩躁地接起來:“怎么了?”
電話那頭的女聲急切中帶著絲驚慌:“隊長,里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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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隊長隨即往監控室走去。
監控室里,仍有技術人員在努力地嘗試恢復數據,見隊長來了立刻站起身:“隊長。”
“先把臨近八點時的時候露臺那邊的監控調出來。”
“好的。”
監控畫面里,露臺上先是一派觥籌交錯,隨著會場里宋家人的出現,賓客們三三兩兩離開露臺。
所以,當有人沒有隨著大流反而穿過人群時,他便顯得格外突兀。
“咦?這個服務生怎么不等人流過去了再走?”技術小哥呆萌地問道。
一旁的技術小妹撐著下巴:“難道說這個服務生是故意的?就是要把酒潑到杜馨裙子上?他要干什么?啊,難不成是曲翩然要他這么做的?為了拍下杜馨的照片。”
隊長叼著煙,眼神變得格外深沉。
他又重新看了一遍,終于敢肯定,那位服務生原本是想將酒潑到許靈犀身上的,只不過許靈犀躲了過去,碰巧潑到了剛好路過她身邊的杜馨身上。
屏幕上,許靈犀身形詭譎,旁人根本看不出什么不妥違和之處,但熟知人體構造的話就能看出來,那根本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不可能的吧……”隊長取下嘴里的煙,喃喃低語道。
技術小哥歪頭看他:“隊長?”
“你們繼續。”
隊長說完便離開了監控室,徑直往會場快步走去。
“隊長,都差不多了,可以回去了。”
“嗯,你再帶個人去把潑酒的那個服務生找出來審一遍。”
“是。”
看著空曠的大廳,隊長皺眉:“許靈犀人呢?”
“好像正準備離開了。”
“呵。”隊長拔腿往樓下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