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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制旅者

第六十九章 白玉蘭

無限制旅者 嘿老龔 2732 2019-02-17 19:23:38

  林昊和方清雅作為最后的勝利者站在了舞臺中央,宛如加冕儀式,“享受”著無數(shù)名流們目光的洗禮。

  “那位就是……方清雅的舞伴,跟我印象里差別有點(diǎn)大,我還以為是張先生那種富家公子哥。”

  不是個人,在場的很多人,尤其是男士,都接受不了舞臺上這個還帶著稚氣的“小娃娃”就是方清雅的舞伴的事實。

  “完了,方清雅看來喜歡小白臉,咱們沒得機(jī)會了。”

  “但不得不承認(rèn),那個林昊的舞技是真的棒啊。舞臺上那個不是有兩把刷子的人?他有點(diǎn)力壓群雄的意思。”

  “廢話,方清雅相上的人,能差嗎?”

  “大家安靜一下。”主持人開始維護(hù)起秩序。

  “大家還記不記得,我們的方清雅小姐許諾過,會滿足獲得冠軍的男士一個要求。”主持人將話筒對準(zhǔn)林昊:“那么,請問林昊先生,作為方小姐的舞伴,您會提出一個什么樣的請求呢?”

  站在舞臺上,林昊禮貌地接過話筒,一一掃過舞臺下的眾人,開口了。

  “親愛的各位先生,女士。很榮幸能站在這里和大家說上幾句話。初來乍到,我先介紹一下自己,我的名字叫林昊。站在這里,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向各位討教一個問題:當(dāng)日本人來犯時,我們是否能高枕無憂?”

  這無疑是一個意料之外并且極為敏感的話題。

  舞廳內(nèi)一時間如墳場般沉默,片刻之后,被一個英國人打破了。

  “這位先生,你要明白,這里是法國的地盤,即使是日本人,也要給面子。不然,為何外面戰(zhàn)火紛飛,這里安寧祥和?”

  “不,你錯了。”林昊毫不客氣地指出:“第一,這里暫時是法租界而已,但始終是中國的領(lǐng)土,同樣,也是日本人覬覦的對象。第二,英法政府都怕日本人,這種所謂的庇護(hù),僅僅是在這種短暫的平衡時期。我想,在場的中國人都有這種感受吧,‘寄人籬下’,怎得安生呢?”

  “開什么玩笑!我們怎么會怕日本人?”英國人眼中滿是不屑。

  “怕不怕不是我說了算,也不是你說了算。這個決斷,是屬于大家的。”

  在場的人都紛紛陷入了沉思。片刻,又有一個人發(fā)問了。

  “你在這里說這些,又有什么用意呢?”

  “可能在場的各位已經(jīng)得知了這個消息,在租界外,有一支隊伍正在艱難地和日本人戰(zhàn)斗。他們一共五百人不到,卻要在日軍兩千人的攻擊下堅持五天!他們的團(tuán)長,錢飛虎,是我的朋友。”

  “在這樣的絕境下,僅靠他們自己的力量很難支撐。尤其是后方的補(bǔ)給,能堅持的時間不多了。鄭伯曾今對燭之武說過,鄭亡,子亦不利;雖然我無功無德,但我還是想在這里說一句……”

  “只有自己家,才能住得安生!所以,我請求在座的各位,無論多少都可以,請給他們一些援助。”

  沉默,依舊是沉默,林昊不知道他們是不愿意說還是不知道怎么說。他們跟尚存熱血的百姓們不同,一次演講并不會使他們熱血沸騰。

  商場、政場,又與戰(zhàn)場有什么區(qū)別呢?他們非常清楚,站錯隊,那就是一輩子的事。至少沉默,就不會犯錯。

  他們迷惘的眼神望著林昊,就像在望著未來。

  聽到林昊演講的也不止是他們。在一處角落,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正一邊品著紅酒,一邊“欣賞”著林昊的發(fā)言。

  “老板,你……為什么不阻止他呢?讓他在歡樂門演講,我怕日本人會對我們不利。”

  “笨蛋,你說這番話,不就證明了他的話是正確的嗎?”

  “既然他是正確的,那我為什么要阻止呢?”男人笑了,他又舉起杯子,輕輕地泯了一下:“小雅這次,相上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啊!”

  “莫非,他是哪家的公子?”

  “有些東西不能靠錢來衡量!我指的是他的能力,要是他能攀上誰,以后定會飛黃騰達(dá)。只可惜,他無心于此啊!”男人已經(jīng)很久沒像這樣一樣嘆息了。

  “那老板,你的意思是……”

  男人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角:“我要親自會會他。”

  臺上,林昊的演講也到了尾聲。

  “最后,我寫了一首歌。借著這次的機(jī)會,我拜托我的朋友方清雅小姐,將它送給大家,希望大家能從里面感受到,尚還未經(jīng)歷過的——戰(zhàn)爭。”

  說罷,林昊恭敬地敬了一個禮。場下,沒有掌聲,沒有歡呼,只有人們?nèi)缫蝗何米影阄宋说淖h論。

  準(zhǔn)備室中,林昊難得迎來了和方清雅的二人世界。

  “對不起,我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林昊倚在門上,愧疚地道歉道。

  方清雅倒表現(xiàn)得很淡然,她依舊有條不紊地補(bǔ)著自己的妝:“既然我說過把我交給你,那么怎么對待我,是你的事。”

  林昊只能苦笑,能聽出來,她果然生氣了……

  “不過,還算你信守承諾。”方清雅又補(bǔ)充了一句。

  這句話說了出來,她心中的怒氣也少了許多。但正在林昊準(zhǔn)備緩一口氣的時候——

  “林昊。”

  方清雅突然叫出了他的名字。

  “你到底是誰?”

  她放下了手中的化妝盒,從鏡子里嚴(yán)肅地注視著他:“你為什么這么熟練?你到底和別人跳過了多少次?”

  如連珠炮一般的問題讓林昊猝不及防。

  他咽了一口口水,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最后才勉強(qiáng)組織好一段話,緩緩說道:“每個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我不想再提及,也希望你能忽略掉它……”

  “哼,為什么你們男人總喜歡用這個借口來巧妙地掩飾自己的問題?算了,我已經(jīng)聽得厭煩了。”

  方清雅站起身,朝著門口走過來:“以后,多多保重吧。”

  林昊不敢直視方清雅的眼睛,他把身子從門口挪開,直到方清雅離開,也一直沉默不語。

  “各位先生女士,接下來,我把這首《白玉蘭》,送給各位,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林昊在舞臺旁邊望著舞臺上的方清雅,她依舊那么絢麗奪目,但自己和她的距離,似乎有些遠(yuǎn)了。

  “化為廢墟的街道破敗不堪,

  我將白玉蘭捧在手中,

  等待你歸來的那天。

  就是那天,

  雨滴化作我的鮮血,

  硝煙成為我的哭喊,

  枯樹是我的白發(fā),

  只因我已融身根中。

  當(dāng)故鄉(xiāng)戰(zhàn)火散盡,

  我將破土重生,

  而你給予我的白玉蘭,

  就盛開于此身,

  你是否能看見……”

  同天,下午。

  當(dāng)林昊拿到這份歌詞的時候,便被方清雅出色的創(chuàng)詞能力震驚到了。

  “非常有意境的一份歌詞,演唱出來一定能發(fā)人深思。只是……”林昊皺了皺眉。

  “只是什么?”

  “能不能把‘棉花’改為‘白玉蘭’呢?”

  方清雅有些不解:“為什么?棉花是SH市的市花,更符合主題吧?”

  “確實,但是,白玉蘭也和上海息息相關(guān)。因為白玉蘭來自臺灣,但在SH市開花特別早,冬去春來,便是她綻放之時。而且,白玉蘭象征著象征一種一往無前的孤寒氣和決絕的孤勇,優(yōu)雅而款款大方。我想,更符合當(dāng)今的局勢。”

  “沒想到你對花還這么了解?”

  “嘿嘿,書上看到的。”

  “好吧,那就依你。”

  事實上,這首意蘊(yùn)悠長的歌曲配合方清雅直擊靈魂的聲音,驚艷四座。在場的有些情緒敏感的女性,更是控制不住眼淚滴落。

  林昊亦是深有觸動。

  從歌里,他仿佛真切地看到了,一個身著被硝煙染黑的白色長裙的小女孩,拿著一束潔凈無暇的白玉蘭,在化為廢墟的街道上,孤獨(dú)地行走,嘴里呼喊著那些已經(jīng)永遠(yuǎn)叫不醒的人……

  無助,哭喊,絕望……隨著一聲槍響化為烏有……

  她在廢墟中倒下,殷紅的鮮血染紅了白裙,連同她的身體,漸漸被泥土覆蓋……

  若干年后,當(dāng)反攻的號角在這里吹響,戰(zhàn)士們在山丘上插起祖國的旗幟。忽地看見,廢墟之中有一片耀眼的白色,那是一片長著白玉蘭的草地。

  微風(fēng)吹過,白玉蘭翩翩起舞,仿佛是在向著這鮮艷的旗幟,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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