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鳴拿了水靈珠放在胸口,走了出去,果然,院子已經被團團圍住了,可是不為宗師,終究只是螻蟻。
他面無表情,長袖揮去,數十上百道真氣如飛箭一樣,刺穿了無數人的胸膛,將其釘死在墻上,鮮血飛染,鮮血隨著士兵心口的傷口流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么,夏鳴內心突然起了一陣罪惡感,好像他不應該這樣做,隨之他卻是搖了搖頭。
“世間哪分什么善惡,只不過人心作怪,我命不該絕,該遺臭萬年。”
每踏出一步,都有一個士兵倒在了血泊中,漸漸的,尸體堆滿了路口,鮮血滿地,仿佛要成河了一樣。
夏鳴不喜不悲,踩著這些尸體出去,在他靈識的覆蓋下,這里的各大勢力,已經知道南海郡王出事的消息了,紛紛部署門派隊伍,準備開此搶奪水靈珠。
他卻是反其道而行,并不著急逃走,四方大院林落交錯,頗為別致。
大大方方尋了個椅子坐下,有點王者風范,不知道多少股真氣襲來,夏鳴冷笑,他知道,有宗師高手來了。
“這里就你一人?水靈珠呢?”那人倒是不客氣,直接質問夏鳴。
“在我這里。”夏鳴取出水靈珠,在這人面前顯擺著。
“好好好!快給我。”那人露出貪婪的眼神,想要搶奪夏鳴水靈珠,一道劍氣卻是從空中襲來,不可抵擋,他完全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么,這劍氣已經將他斬成了兩半,隨之徹底倒地,斷絕了呼吸。
按道理,宗師高手哪怕是損失半個軀體,都不會死亡,但是夏鳴這真氣不一般,蘊含著強大的劍意,和修行化魔大法的殺氣融合下,這股融合的力量能夠斷絕任何一個宗師高手的生命氣機。
“不知道,今晚會有多少人會過來送死……”夏鳴嘆息著。
遍觀此地,已經尸體如山,血流成河,血腥和殺氣交織。
聽聞南海郡王死去的消息,各方勢力蠢蠢欲動,接連來了十多個宗師高手,不過都被夏鳴斬于劍下,頭顱飛舞,哪怕是宗師高手也不過如此,像一株路邊的野草倒到了地上。
任他們生起有多么風光,呼天喝地,死了就一無所有,沒有人記住他們的過往,夏鳴手指一點,點在了一個宗師高手額頭上,真氣涌入,這個宗師高手額頭爆出一個血洞,當即死不瞑目看著夏鳴。
“今晚的人真多啊,連沒有達到宗師的小家伙都來了不過我來者不拒!”夏鳴露出狠厲的笑容,四方空氣皆震,方圓數里真氣爆動,聚集在周圍的上千名武者,被這猛的爆炸開的巨大真氣波浪,震散了,此后,這上千人中,未到宗師的武者皆暴斃而亡,七竅流血,不論男女。
哪怕是宗師也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壓力在空氣中彌漫,像要把他們從外頭撕裂一樣,頭腦劇痛,甚至都被震的耳膜爆裂。
夏鳴自然不想讓一個活口活著出去,一剎那,龍泉劍起,刺穿了無數重疊的空間,幾十道劍氣激發而出,斬向各個方向的宗師高手。
單單剛才的氣爆就讓外頭的一些宗師高手受傷嚴重,又怎么可能抵御住夏鳴催發的劍氣,結果自然是毫無疑問,霍的,十多個頭顱飛出,,身體被絞成碎塊,化成血雨,撒落在這府邸內。
夏鳴猶如從地獄走出來的惡魔,淋浴著血雨,徒步踏在地上的尸體上,面色冷酷,方圓五里已經沒有一個活人了。
水靈珠也到手了,他應該走了。
很快,就到了之前的艦船停泊的位置,他卻猛的停了下來,眼睛看向遙遠的另外方向,如穿透層層時空。
“洛冰?”他腥紅的眼里,出現一絲清明,仗劍而行。
……
“何方人物?竟然敢闖我天神宗的駐地。”兩個門衛看了夏鳴一眼,雖然對方氣度非凡,很可能是宗師高手,但是他們宗師級的長老也不是沒有。
夏鳴冷笑,哪需要催發劍氣,一道氣壓壓去,兩個門衛驟然爆體而亡,化成血雨。
“何方道兄?來我天神宗。”一道女聲從后頭傳來,氣勢非凡,也虧得她是一宗之主。
“你便是天神宗之主?”夏鳴冷淡說道,掃了她一眼,看上去像個二十多歲的少年女,但是他清楚,只不過是修行了某些養生之法,有駐顏的功效,實際年齡已經五六十歲了。
“道兄這是何意,一來就殺我兩個天神宗精英弟子,難不成是想開戰?”她看到旁邊殘肢斷臂,不禁冷聲道,連忙退后數步。
“開戰?你們配這個資格嗎?”夏鳴大手一揮,像是聚攏的旋風一樣,四周靈氣齊動,后面的房屋徹底被卷起,無數碎塊迸發出來,十多個天神宗弟子掉了下來,狠狠摔了個狗啃泥。
夏鳴猶如天神一樣,俯視著她,哪里來的什么公平,只有拳頭才是永恒的保障。
你弱,就得淪為附庸,成為被宰割的羔羊。
“你……”女宗師臉色發白,這般威力簡直是猶如天神一樣,剛想行動,就被夏鳴點了穴道,就這樣呆在了原地,連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好好在這里呆著,我不會找你麻煩的。”夏鳴面露幽光,兩股殺氣在他眼里綻放著。
只見一個柔弱的女子站在遠處,青絲撒落,目瞪口呆看著他。
“洛冰,好久不見。”他笑道,全然無了之前那般殺氣騰騰模樣,好像陽光的鄰家少年,判若兩人。
“你……你真的是夏鳴……”她啞口無言,簡直不敢相信,眼里盡是訝色。
夏鳴卻是捕捉到了她眼中的恐懼,接近了她,嘗試安慰著她,輕輕撫摸著她柔順的頭發。
“你最近怎么樣。”他的嗅著,她身體上傳出的體香,平靜說著。
“嗯,還行……”她應著,身體卻緊緊繃住,好像沒有之前那么放松了。
“我怎么看你很緊張的樣子。”夏鳴一笑,扶著她僵硬的身體,到最近的一個木椅坐下。
“我……我沒事……”她抬頭看著夏鳴,眼前的男人已經變得分外陌生了,一個殺人如麻,視人命如草芥的人。她不曾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和夏鳴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