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踉蹌逃離現場的宋子墨,時念的整顆心被愧疚感吞噬了。
她的耳邊響起邪惡的男人聲音:“時念,看著你未婚夫被你傷的遍體鱗傷,你是不是覺得特過癮?”
時念用力掰開她腰肢的那只男人手,恨恨道:“慕容咫,你的目的達到了,宋子墨從此以后只會把我當成仇人。”
“你不過就是想報復我,才會故意隱瞞真相跟我結婚。”
“當年你想要和我發生關系,被我再三拒絕,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存著惡氣。”
“現在我被宋子墨討厭,你也已經得到過我的身體,游戲該結束了!你放過我好不好?”
她的眼眶泛紅,卻倔強的不肯流下眼淚。
一臉傲氣的盯著他的眼睛,等著他的決定。
是的,這場游戲,他握著生殺大權。
只因他是上層社會的統治者。
她斗不過他。
慕容咫貼近她,一手禁錮住她的尖下巴,惡狠狠道:“既然你認為這是場游戲,那我才是主宰者!在我沒有說結束的那一刻之前,你永遠別想逃離我的手掌心!”
“慕容咫,你真的忍心將我們過去僅剩的那點美好,全部破壞殆盡嗎?”她眼角的淚水忍不住的滑落。
她的整顆心像是被鈍刀片劃過,一刀又一刀,直到割開流出鮮血……
可流出來的鮮血早已經沒有了溫度。
時念的眼淚令他刺眼。
慕容咫黑眸暗沉,望著這個讓他恨大于愛的女人,笑的冰冷:“我們過去的那點美好回憶,早已經不存在了。”
他瞬間甩開她的下巴,給她一個孤傲冷酷的背影便離開了。
往后仰的時念勉強站住腳跟,感受到下巴處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
她開始真的相信,當年的癡情少年,或許真的已經死了……
慕容咫走后,時念遲遲沒有走進畫廊。
直到一個熟悉的女人身影走到她身邊。
“時念!你怎么了?怎么不進去啊?”
同事柳嫣然一臉關心,當看到時念臉上的淚痕時更是驚訝道:“你怎么哭了?發生什么事了?”
“嫣然,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時念調整了下情緒,胡亂擦了下淚水。
“當然能,你說,什么忙?”
“你把這封辭職信交給業務經理,就說我明天開始不來畫廊上班了。不過請他放心,我沒有完成的那些客戶訂單會按時交的……”
柳嫣然滿眼不解:“為什么辭職啊?”
時念道:“是我個人的原因,我想休息一段時間。”
“那你請假就可以啊,為什么一定要辭職?”
“嫣然,辭職這件事不是一時沖動,我是思考以后才做出的決定。”
“那好吧,我也不多說什么了。時念,就算你辭職了,我們以后也要保持聯系啊!”
“我已經換了手機號碼,我現在把新號碼告訴你,以后有機會的話,我們可以約出來見面。”
柳嫣然表示理解的點點頭,她在存了時念的聯系方式后,拿著辭職信便離開了。
時念抬頭看了下天空,望著刺眼的陽光深呼吸一口氣,紅著眼眶說道:“時念,加油!沒有人可以打敗你!只有你自己才可以打敗你!”
說完后她便離開了畫廊。
既然畫廊的老板是慕容咫,她已經沒必要去走正常辭職的那個流程了。
不到半小時,時念買了點早餐回到了出租屋。
她給柳嫣然發了個短信,告訴她改天會去一趟畫室,去拿回她需要完成的油畫作品。
就算辭職了,那些客戶的訂單必須要認真完成。
吃完早餐后,時念開始在網上尋找新的工作。
她的那點存款不能夠被耗光了。
……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過去了十天。
在時念忙著找工作和完成客戶訂單的這段時間,慕容咫再也沒有來找過時念。
包括宋子墨。
一個電話一個短信也沒有。
到了星期六的晚上八點,時念正在書房畫油畫。
她接到了柳嫣然打來的電話。
原來今天是柳嫣然的生日。
她強烈希望時念去KTV,來參加她27歲的生日派對。
時念剛準備回絕,柳嫣然醉醺醺道:“時念!不要拒絕我好不好?你知道嗎,其實我有私心,我想將我男朋友介紹給你認識!他真的太完美了!你一定要來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