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玫瑰和蛋糕
80、玫瑰和蛋糕
“許小姐,這是剛送來的玫瑰花,好香啊!快看看是哪位愛慕者送的?”王虹捧著一大束的玫瑰花走進病房來,徑直走到許諾的床前,把玫瑰塞到她的懷里。
“送我的?是誰送的呀?”許諾看著懷里的花,很意外,不禁抬頭問道。
“我哪知道!一定是某個愛慕你的帥哥,怕被你拒絕,只能偷偷地送花,表達自己的愛慕之情唄!”王虹和她打趣道。
“虹姐,你別取笑我了!我哪有什么愛慕者啊!會不會是送錯病房了?”許諾問道。
“許諾是你吧?那不就對了,人送花的小弟可說了,送的就是你。”王虹很肯定地回答道。
“是誰呀?”許諾想破了頭也想不出會是誰送的花。
“花里不都夾著卡片的嗎,看看不就清楚了?”王虹提醒著。
“卡片?在哪呢?”許諾拿起花翻找著。
“這不是嗎?快打開來看看,都寫了些什么?”王虹把卡片遞給她,人也跟著湊上前來想看看到底都寫了些什么。
“諾諾,送你的花喜歡嗎?白色代表我對你的感情始終如一,黃色代表這段時間不能在你身邊照顧你,對不起了!好好養傷!落款——騎士!誰是騎士啊?”王虹念著卡片上的內容,忍不住向許諾打聽這個叫騎士的神秘送花人到底是誰。
許諾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管他呢,反正送都送來了,咱找個花瓶把它插起來美化美化一下病房也挺好的,起碼它的花香要比醫院里的消毒水味好聞太多了,對不對?”王虹自顧自地說著,還到護士站問護士要了個花瓶來插花。
許諾望著床頭柜上花瓶里插著的玫瑰花,數了數,一共十三枝白玫瑰,外圈圍著十四枝黃玫瑰,顏色搭配得很好看,既淡雅又素凈,是自己喜歡的風格。忍不住取出一枝輕輕嗅著,聞著這花香,似乎心情也好了起來,受傷后的抑郁心情好像一下子舒緩了許多。忍不住又在多嗅了幾下。
“喲,諾諾,這是誰送的花呀,真漂亮!”白琳一進門便看到自個閨女閉著眼輕嗅玫瑰的陶醉模樣。
“騎士送的!”許諾答道。
“騎士?誰呀?”白琳不解。
許諾聳聳肩表示自己無可奉告,可白琳卻誤以為許諾是故做神秘不告訴她,笑了:“喲,連跟媽媽都不說實話呀?看來這個騎士在我閨女心里可不是一般的重要人物呀!”
“錯!媽,是我壓根就不知道這是誰送的!”許諾笑著答。
“不知道誰送的?這一束有二十來枝吧,要大好幾百呢,是誰這么大手筆呀?送個花還凈挑稀有品種貴的買!”白琳嘀咕著。
她的話倒讓許諾想起了耿直也曾送給自己這么一大束的花,當時自己也像媽媽這樣說過他大手筆,他卻說:“不貴,只要你喜歡就值!”
想到此,許諾心里“咯登”一下,想到這個自稱騎士的人很可能是耿直。但又轉念一想,不太可能是他呀!自從年會那晚過后,他就不再和自己聯系,好像憑空消失了般,又怎么會知道自己受傷的事情呢,何況那晚自己對他說的話是那么傷人,他應該恨透了她吧,又怎么會再送自己玫瑰呢?!
“諾諾,諾諾!想什么呢那么入神?”白琳連喚兩聲許諾才回過神來。
“呃?媽,怎么了?”許諾問。
“今天早上有檢查安排是不是?”白琳問道。
“嗯!醫生交待說不能吃東西,得空腹檢查!”許諾應道。
“又要空腹?這都連續多少天了,再這樣,腰傷沒治好,胃病又要出來了!”白琳抱怨著。
“行啦,媽,咱們聽醫生的!我想檢查完這次,我也差不多好全了,該出院了吧?這醫院的消毒水味真的讓我倒胃口呢,還好當初你反對我考醫生,要不,現在天天還得在消毒水里泡著呢!”許諾感慨著。
“知道你老媽多有先見之明了吧!你是我生的,你適合做什么工作我會不清楚嗎?!”白琳洋洋得意地夸著自己的“睿智”。
“是,老媽威武!”許諾豎起拇指,順著她的話捧了她一把,白琳一聽,總是和自己抬杠的閨女難得的和自己想法一致,高興得眉開眼笑起來。
許諾在老許的影響下,從小就明白一個道理:在許家,只要把白琳哄好了,日子就過得順當舒心了!你是要當公主養尊處優,還是當皮猴上房揭瓦,她都會睜只眼閉只眼依著你的性子來。
“許小姐,你的外賣!”王虹氣喘吁吁地從外面提著個餐盒走進來。
“我沒點外賣呀!”許諾一臉狐疑地應道。
“我知道!是有人點了送過來的。上面還留了卡片呢!”王虹把餐盒放下,把紙片遞給了許諾。
許諾狐疑地接過來打開一看,上面的字跡她認識——是書恒的筆跡。字跡剛勁有力,給人粗獷大氣的感覺,許諾很是欣賞!因為喜歡,所以還曾經模仿過他的字跡,但卻只仿了個形,卻仿不出那神。
“是誰訂的呀?”白琳問。許諾不答,只是把卡片交給白琳看。
白琳接過,狐疑地打開:“是誰呀?諾諾,今天有檢查,看來你又不能按時吃早餐了,我訂了你最喜歡的草莓蛋糕,檢查結束后記得吃!——大叔。大叔是誰呀?”白琳問道。
許諾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媽,你還裝呢?他都好幾天沒來了!”
“誰?誰好幾天沒來?”白琳故意裝傻。
“卓書恒啊!前陣子天天守夜陪著我的不就是他嗎?以為裝聾作啞,換了身皮,戴個口罩我就認不出他了?幼稚!”許諾諷刺地看著自個老媽。
“你都知道啦?他也是關心你,想照顧你,但又怕你拒絕才想了這個方法的嘛,別生氣了啊?!”白琳替書恒解釋著。
“縮頭烏龜,敢做不敢當!怕露餡這才請了王姐,自己躲起來不敢見我了吧!不見就不見吧,還送什么吃的,干嘛不干脆躲到底?”許諾嘟噥著。
“行啦,人家一番好意,你就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白琳看出來許諾并不是真的不想見書恒,而是這幾天沒看到他再來陪自己而生著氣呢!看來,那幾晚書恒來陪她是陪對了。
“媽,你和爸是怎么想的?我都那么討厭他了,你們還能同意讓他來陪夜?”許諾撅著嘴巴問道。
“你討不討厭他,人家都走了,你還揪著這個問題做什么?對了,你是從什么時候發現是他的?可別告訴我你第一天就發現了?你這智商不可能!”白琳問道。
“媽!我有那么笨嗎?怎么就不可能第一天就發現他?”許諾對自己老媽抗議道,但看到老媽那“你騙誰呢?”的精明樣,泄氣了。
“好好好,我承認!我是在他突然走了,換了王姐來照顧我的時候才起了疑心的。再就是今天送的草莓蛋糕讓我更加肯定就是他無疑了。”許諾只能實話實說。
“我就說嘛,你是我生的,智商有多高我會不知道?!”白琳說道。
“呵、呵、呵,我就是遺傳了老許的低智商,像你這樣的高智商我就偏偏不傳承到一分一毫,氣死你!”許諾干笑幾聲,故意和白琳抬著杠。
“臭丫頭,好利索了不需要我照顧了是不是?又開始抬杠了!”白琳威脅道。
“我有王姐就夠了,你該回哪就回哪吧,別天天擺張滅絕師太的臉嚇唬人。”許諾故意說著。氣得白琳真想像拍蒼蠅一樣——一巴掌拍死她!
這時門開了,醫生走了進來,查房時間到了。白琳的臉又像變戲法一樣立時換上了和善的笑容,親切地和醫生打著招呼。許諾撇撇嘴,對母親這個川戲變臉的絕活不屑一顧著。
醫生剛走,護士便走了進來,推著許諾去做檢查了。白琳和王虹趕緊跟了上去。許諾轉頭對白琳說道:“媽,你打電話和卓書恒說,我要吃兩塊蛋糕,一塊太少了,我還要喝卡布奇諾,你讓他中午親自送過來!”
“我的小祖宗,你就消停一會行不行?他那么大的公司要打理,忙得很,哪有功夫陪你玩?我讓老許給你買!”白琳說道。
“老許買的不是那個味,就讓卓書恒買!而且讓他天天親自送!”許諾不講理的時候真的讓人傷腦筋,就連白琳都替書恒頭疼了!
“也就書恒慣著你,瞧你被他慣的這一身的臭毛病!好,我打!雖然你是我親生的,但你的做法我真的不贊同。我會叫他別再這么慣著你的!”白琳說完,真的掏出手機撥通了書恒的電話,還故意按了免提鍵。
“喂,白姨,怎么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是諾諾出了什么狀況嗎?”揚聲器里傳來書恒因擔心而顯得有些焦急的聲音。
“她能有什么狀況,今天都和我抬了一個早上的杠了!這回又閑得發慌,不知道又要想什么幺蛾子折騰人呢?”白琳抱怨著,揚聲器里傳來書恒的笑聲。
“她能抬杠是好事啊,說明她的心情好了很多了嘛!心情好了,身體就好得快嘛!我訂的蛋糕收到了嗎?”他問。
“呵,我就為了這事打電話給你的呢!她嫌太少了,不夠吃,說讓你中午再買一份送過來,還說要喝那什么卡布什么的。”白琳說著。
“是卡布奇諾吧!但她現在身體不好,醫生是不給喝咖啡的,你讓她忍忍,等傷好了,我再給她買!”書恒說道。
“我今天就想喝,你給不給買?”許諾搶過手機說道。
書恒愣了一下,半天才反應過來,笑著答道:“買,小公主說什么就是什么!還有什么想吃的嗎?中午我一并帶過去給你!”書恒寵溺地說道。
“目前沒有,等待會想到了再告訴你!”許諾說著,臉上不自覺地帶了笑意。
“好,你乖乖地去做檢查,聽白姨的話,我中午再去陪你?!”書恒哄著她。
“嗯!中午見!”許諾愉快地收了線。
“滿意了?你可真能折騰人,也就書恒慣著你!”白琳沒好氣地戳了戳她的腦袋。
“我們這叫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你管得著嗎你?”許諾笑著對母親說道。
“哼,我要是書恒的媽,知道你這么指使自個兒子做這做那,絕對被你氣死!”白琳沒好氣地說道。
“可你是我媽呀,那就不是氣死了,而是樂死了。對不對?”許諾笑嘻嘻地問著。
“對,對,對,瞧把你美的!”白琳覺得自個這丫頭有時候幼稚起來真的讓人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