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一條街上的,是以就這么浩浩蕩蕩的走了過來。
兩家花樓出了張媽媽跟春媽媽外,各自帶了各十個模樣艷麗嬌媚的姑娘。
引得大街上的男子紛紛頓足矚目,一飽眼福。
絲毫不記得自己身邊站著的夫人,齊齊大喊,“青鳳姑娘我愛你……”
“天香姑娘,你是我的心,我的肝兒……”
聽這,大膽的示愛之言,一眾姑娘們絲帕掩唇嬌笑不止。
本來是踢館子的嚴肅氣氛,頓時被這當眾表白的氛圍沖淡了不少。
感覺有些像,前世的大明星出場,粉絲一旁尖叫狂吼。
看來這古代也滿有追星族的潛質
待一眾人走進,林媽媽跟白素上前迎接。
“你好你好,兩位媽媽果然守時,這天好黑,兩位就帶著這一大群姑娘來了?!绷謰寢屔锨皢柡?p> “喲!這不是林媽媽?清輝閣不是一向是寶姨在掌管?怎么反倒成了林媽媽了?”春媽媽裝作不知的發問
林媽媽張了張嘴,想回忒什么,終究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白素搖了搖頭,難怪之前清輝閣被打壓的幾近關門。
無論是之前的寶姨還是這會兒的林媽媽,她們的骨子里始終存在了不自信跟底氣。
所以才會這么畏首畏尾,白素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家樓里是賣吸管的?管這么多。人家樓里誰搭理誰管事跟你有甚關系。再說了,這些日子發現林媽媽比寶姨會搭理多了,至少不會貪墨公眾銀子?!卑姿毓亲永锞褪强床坏眠@群老虔婆刺人的風涼話
春媽媽聞言臉色一沉被噎了個正著,正要回嘴張媽媽轉身對春媽媽插話道:“好了,不說那些沒用的。”
說完轉過身看著白素跟林媽媽:“林媽媽?你旁邊的這位是?”
“這位是我娘家侄女?!苯邮艿窖凵牧謰寢屝τ?p> “哦?”張媽媽哦了一聲,多看了兩眼白素便轉過頭去
“想必你也知道我們的來意,不得不說,區區幾個月內你就能讓這棟死氣沉沉,生意全無的清輝閣再次救活過來做的非常不錯。
但是你當知道這花柳街上當誰是鎮上的老大,念你是初犯若是肯將這支發簪的材料產地告知我們,今天的事兒就算了。
若不然就別怪我們不給你臉面,叫你難看。”說完張媽媽鼻孔朝天拿出了那支一看就不是凡品耀眼奪目的發簪,一副施舍的做派對白素跟林媽媽說著。
“你這話又從何說起,我們大家各自做各自的生意,誰也沒妨礙誰??!”林媽媽不解道
“還說誰也沒妨礙誰呢!你家的姑娘把我們兩家的客人都搶跑了,害得我們的姑娘胭脂水粉的錢都沒了,還敢說沒妨礙誰?”春媽媽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林媽媽疾言厲色的說著。
“客人愛花樣,愛新鮮腿又長他們自己身上,自來自去的哪兒有誰搶誰??!”說到客人林媽媽也不露怯盡直說著。
“強詞奪理肯定是你們做了什么下作的手腳,才把這些客人給迷住了,就只來你們這一家,別的家是看都不看。”春媽媽粗著嗓子,紅著臉道。
一聽這話林媽媽跟白素的臉立馬沉了,這種話一旦落實可是會砸招牌的。
“春媽媽說話請慎言,這種無憑無據的話還是少說為妙。不然查證起來是可以上公堂,告你個誣陷他人的罪?!绷謰寢尷湫σ宦暢谅暤?p> “再說了,你我家姑娘搶你的客人,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那兩年前,你探春院還有百花樓挖墻腳挖了我家四朵金花,三大天仙又該怎么算?”林媽媽蓮步向前挪了幾步,跟春媽媽面對面的說著過往的一切。
“我……我……”我了個半天,春媽媽卻說不出半個字。
“過往那是她們自愿的,若是你對她們夠好,別人又怎么可能挖的到墻角呢!好了,我們今天過來不是跟你扯前塵舊事的,最后問你一遍,這發簪的材質你是說還是不說?”張媽媽話一收,就說起今天的正事來。
春媽媽那個蠢貨,就只會扯些嘴皮子說些不著邊的,讓她說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說到主題上來。
“小玉,你來看看那可是你的喜鵲簪,我記得你最喜歡了,可是從來不離身每天都帶的。”林媽媽招手叫來一個叫小玉的嬌俏女子,指著張媽媽手上的發簪對她說道。
“呀,還真是喜鵲發簪呢!”小玉故作驚訝
“咦!你今天怎么不見你頭上插戴那支發簪?”林媽媽像是現在才知道一樣驚呼出聲
“媽媽,人家的發簪不知道什么時候丟了。”小玉對著林媽媽言語軟糯嬌嬌道
“是不是在門前招呼客人時,被什么人順手牽羊了?”兩人在一邊大赤赤的含沙射影的一問一答著。
這邊張媽媽跟春媽媽兩人則是越聽臉越黑,終于:“夠了,這發簪乃是我家丫鬟在路上撿到的,既然是這位姑娘的自當奉還。不過……前提是你們贏了我們我就還給你?!睆垕寢層挠某林槪ばθ獠恍Φ馈?p> 林媽媽……
小玉……
白素……
真是夠無恥的話都說到這兒,還是不把發簪還來。
“行,比就比。不過就這么比,即便贏了也沒意思。”林媽媽說著說著在收到白素的秋波后忙加了句,這也是之前計劃好的。
“那你說要怎么比?”春媽媽嘴快道,這話一處就代表是同意這個提議了。
“既然是比賽那就得有彩頭,比如說輸了的要給贏了的多少多少銀兩,或是答應什么要求條件啥的?!绷謰寢屢粋€字一個字,昂揚著頭說著
聞言兩樓的管事媽媽互相用眼神交流著,兩樓的姑娘也是紛紛議論著。
“好,我們同意了。”張媽媽跟春媽媽一同回答著。
“那就好,那說說看你們的彩頭是什么呢?”
“如果我們贏了你們,清輝閣就此歇業關門大吉。還要把這支漂亮發簪的材質,產地告訴我們。”春媽媽張狂的一勾嘴角
“那你們輸了又怎么辦?”林媽媽斜了她一眼慵懶問著
“輸?我們會輸?你怕是白日夢還沒醒吧!天黑了,趕緊做些實在的夢吧!哈哈哈哈……”春媽媽仰頭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哦!這樣啊!那張媽媽也這么想?誰說是你們兩座花樓的姑娘跟我這一座樓的姑娘比,但是該說的還是得說清楚,萬一我們樓里的姑娘就好運的贏了你們呢!”被嘲笑林媽媽也不惱,依舊堅持著自己的利益。
聽聞這話,張媽媽眼珠轉了幾轉,若是你們樓里的姑娘贏了那我跟春媽媽答應你一個要求。
“阿珠上文房四寶來?!卑姿負]揮手叫阿珠下去準備
“對,白紙黑字一定要寫清楚,另外就麻煩一旁的公子老爺們給我們做個證?!绷謰寢寣χ鴩膰缹嵉娜巳簨尚χ艘欢Y
頓時,群眾的氣氛更高了,人人都扯著喉嚨說愿意。
得了滿意的回答,林媽媽笑得更開心了。
這一笑萬種風情自然就流露出來,頓時圍在一旁的群眾不少人都露出了癡迷的表情來。
很快,阿珠就端來放著筆墨紙硯的托盤就過來了。雙方核對著寫了兩份,兩碼人各拿了一份。
一般的低等次的青樓(如勾欄院等)比賽無疑是吹拉彈唱。
而高檔次的也是比,琴棋書畫,詩詞歌賦。
然而能夠把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學精通的反而少之又少。畢竟不是名門閨秀,也沒有也無需要那么講究。
這里的姑娘只要會琴棋或是書畫,最重要的是會滿足客人們的需求就夠了。
而白素卻還跟林媽媽一起商量著給一眾姑娘,培訓了些其他的。
“等等,我們沒有裁判,又怎么知道誰的更好?”春媽媽突然問道
“吶!他們就是,每比完一對就讓臺下的客官們投票即可?!绷謰寢尣换挪幻Φ?,用眼神掃了一旁桌案上擺放的一大盆花朵。
“各位公子老爺們,今天百花樓跟探春院有個比賽。比賽的規則是每臺上將會各出一個姑娘上臺表演,或彈琴或跳舞。
待她們表演完后,你們把你手里的花朵送給你們覺得勝出的那方就行了。
待誰收到的花朵多,誰就勝了,你們說好不好?我會事先讓丫鬟給你們每人一朵花?!绷謰寢屌ぶ⌒U腰,風情款款的走進圍著的人群,動情的說著。
“好,聽歌,看表演我們最擅長了,我們一定會認真去看去聽的。”眾人哄鬧著
“那奴家就先謝過各位公子老爺們了。”林媽媽嬌笑著退下了臺子
那邊張媽媽,春媽媽的人規規矩矩的排列著。
白素讓阿珠讓咱們樓里的姑娘,好生依次排列準備著。
臺子的一個角落,立了個專門記數的一疊紙,上面標志著各自花樓的名字,百花樓跟探春院各位一家合為一家,清輝閣獨立一家。
很快裊裊絲竹聲響起,那邊首先上臺的是一個身著著銀文的寒沙籠月裙長相清純可人的一個女子。
清輝閣上臺的是剛剛嬌俏喜人的小玉,小玉身著一身緋紅色繡花的百褶裙裳。
頭上插戴著兩朵栩栩如生的絨花跟一支蝴蝶展翅金步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