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的倒下,讓全場瞬間掌聲雷動。
見秦培元寥寥幾句話就讓陳平瞬間崩潰,甚至還主動交代了案件的發展。
所有人在這一時刻都震驚了。
他們沒有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結局,曾經一度還懷疑著秦捕頭是否抓錯了人?
現在卻!·······
二虎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甚是激烈地朝著陳平吼道:“都是你這個雜碎,看看,現在怎么辦?”
能不憤怒嗎?一直以來,這些人都在說什么同罪論處,一旦事情敗露,他的性命就丟了。
所以憤怒·····如火焰般在胸膛燃燒,再也不管現在是否合適。
他話音剛落,原本沉寂的公堂之上,忽然爆發出滔天的嘩然!
“打死他!打死他!”
“對,打死他們,他們兩個太壞了。”
本來還很內疚的人群瞬間被憤怒包裹,如果不是這兩個壞蛋太狡猾,他們會質疑秦捕頭的能力?
原來秦捕頭還是那個睿智的秦捕頭。
他們只是被這兩個壞蛋所蒙蔽。
現在,聽見二虎說出這樣的話,徹底激怒了在場的人們。
原本悔恨、懊惱,再加上如今的憤怒,他們紛紛向兩個壞蛋丟著手里的東西。
除此之外,根本找不到可以發泄的方式。
一時之間,新鮮的果蔬、裝蔬菜的籃子、雞蛋等等都向公堂上的兩個人砸去。
甚至還有人看看手里只有一根木頭,也跟著丟了進去,正好砸在了陳平腦袋上。
頓時血流如注,本來還裝死的陳平,瞬間被砸暈,徹底的昏死過去。
二虎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沒被木頭砸中,卻被幾個雞蛋砸在臉上,新鮮的蛋液順著臉頰滑落,同樣也狼狽不堪。
本來秦培元見案子破了,抬頭看向人群中的女孩。
覺得這雷鳴般的掌聲應該獻給女孩。
他受之有愧!
誰知道卻出現這種突發狀況,讓他一度愣神。
顧清妍笑著向他幽幽地回眸,淺淺一笑。
秦培元微微向她點了點頭,然后趕緊上前去勸慰憤怒的人們。
林菲兒覺得這件案子比她破了還要高興,手舞足蹈,又蹦又跳,見自己身上沒什么東西可丟的,居然還跑到大街上,搶了一個路人端在手里的盆子,也趁亂往衙門里砸去。
秦培元哭笑不得,剛剛才平息了動亂的群眾,這倒好,她卻開始添亂。
因為見她丟都沒有人制止,那些手里還有東西而沒有盡興的人也趁亂紛紛向二人砸去,總算把手里的東西丟光了才滿意。
林峰自恃身份不一樣,否則會和群眾一樣。
顧清妍拉著林菲兒趕緊撤離現場,如果再不走,真不知道這小丫頭會不會沖進去揍他們。
至于那些失控的群眾,秦培元該如何處理與他們無關。
現在就應該悠哉悠哉的逛逛街,然后回家。
……
而與此同時,葉衍被成文帝急匆匆招進了宮。
一見到成文帝,葉衍還沒有跪下來磕頭,就被皇帝奚落的話氣得磨牙。
“你說,朕好歹也是一個帝王,卻被人耍的團團轉,還以為你和他們不一樣,現在卻發現你原來也會陰奉陽為。”
強大的怒火,帶著帝王的霸氣與威嚴。
如果對面不是葉衍,他的帝王之怒早就人頭落地,哪里像現在,只是嘴上抱怨幾句。
葉衍錯愕的半瞇著眼睛:“陰奉陽違?怎么這樣說?”
成文帝冷哼一聲,寓意不明:“那天朕問你,是不是找到他們?你說沒興趣,不喜歡摻和?”
葉衍眸光淡淡抬起,點點頭:“對呀,我和顧狀元又不熟,更談不上交情,他的家人出什么事跟我有何干?”
“沒關系?沒關系你舍得花十五萬兩銀子,就只是為了幫忙帶動她生意?”
甚至還費盡心思送給大明皇朝最尊貴的幾個人,就沖著這份心思,成文帝便非常生氣,覺得自己被這小魔王耍的團團轉,居然還以為這小子轉性了,哼!
葉衍有些委屈的撅起嘴,給氣的:“哼,我高興,買衣服花的銀子是我自己的,還送錯了不成?那好,把我買的衣服還給我,不送給你了,回頭我也去太后那里把我的東西要回來,免得你們又說閑話。”
葉衍的無理取鬧,成文帝盛怒瞬間熄滅,反而撲哧一聲給逗樂了:“你這小魔頭,說你幾句就怎么了?朕難道連懷疑都不應該嗎?現在誰不在議論你和她是什么關系?難不成還冤枉了你?”
葉衍本來就一肚子氣,聽見陳文帝這樣說,更是郁悶要死:“就因為我一時心血來潮,臨時起意,現在卻被人給惦記上,我還一肚子窩火呢。”
成文帝見葉衍陰沉著臉,非常生氣,哈哈大笑起來:“原來你也有吃癟的時候,看來你遇上了對手,如此一來,我更好奇那個女孩,是不是你命中的克星?回頭我得親自去瞧瞧?”
之前無論把裴國公世子差一點打死,或者被朝廷集體控訴,也沒有見像今天這樣生氣。
成文帝心情異常的好,他還沒有看見過這小子吃癟生氣的時候。
至于他剛才的郁悶早就化為烏有,反而心情極佳。
“看?你以為你是皇帝,真能夠說見就見,人家現在根本不露面,說是出去進貨去了。”
“怎么?你找過了?還有你找不到的人?”
葉衍哼而無語。
成文帝見葉衍一張臉陰沉如水,很不甘心,啞然一笑:“那鏢師才給她運了那么多貨,什么出去進貨,是你的人笨吧?”
葉衍靈光一閃,猛然覺得,或許這個女孩會不會是那一雙眸子的主人?
同樣精靈古怪,同樣心思縝密,同樣聰慧無比!
……
秦培元處理好了衙門的事情后,本來想登門致謝。
站在寧宅門口猶豫不決。
見天色已晚,有些不便,只能轉身回府,等明天再到翡翠樓里訂一桌好酒好菜,表達自己的謝意。
回到府,平時很難見不到人影的祖父和父親破天荒的坐在屋里等他。
“源兒,你真把那案子破了,就只是幾句話搞定的?”秦通正捏著山羊胡子,一臉的震驚和興奮。
完全沒有他作為吏部尚書應該的沉穩和老奸巨滑。
多年的宦海沉浮,早就養成了他狐貍一般的狡猾和狼一樣的兇殘,即使在家里,他也必須小心謹慎,應付著身邊的所有人。
而此刻面對自己的親兒子和親孫子,也只有在他們面前,他才覺得真正可以輕松下來。
秦培元點點頭,那雙深邃如墨的美眸,充滿笑意:“嗯,現在陳平伏法,同案犯二虎也已認罪,他們已經被押入大牢,相關的公訴材料也已經準備好,明天就能上交到你們手中了。”
秦繼海聽見父親和兒子的談話,也一臉欣慰,兒子是他們秦家以后的希望。
是能讓他們秦家發揚光大的依靠,也是他們秦家是否在京城四族里再謀得一席之地的關鍵。
曾經他也很擔心,怕兒子年紀小,沒有多少為官之道,被有心人逮住把柄。
就昨天還在為兒子手上這案子發愁,甚至還一度懷疑兒子是否真的抓錯了人?
現在兒子也不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破了這案子。
這下那些幸災樂禍,甚至暗地里使小動作的人該真正被打臉了。
兒子的優秀即將被載入史冊,因為從來沒有人用這種方式來破案,兒子是開辟了破案的先河,成為新一代的領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