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南月寒道,晚上躺在床上聊天,她幾百年沒干過這事了,還真是新鮮。
“怎么不說話,不是要聊天嗎?”南月寒奇怪道,不是說聊天嗎?怎么不吭聲了。
“哦,我忽然不知道說什么。”司空云道,說起聊天拉家常吧,他還真是有點困難,鬼知道他從小到大幾乎沒和人拉過家常。
南月寒尷尬的笑了笑:“那還是睡覺吧,晚安。”他們兩個人哪里是那種能和人半夜聊天的人,南月寒一動不動,她這肩膀稍微動一下都疼,受罪死了。
司空云動了動嘴,無奈的幫她拉好被子:“睡吧,晚安。”
南月寒從一堆亂七八糟的夢中掙脫出來時,天已經亮了起來,司空云也睜開眼睛:“寒,肩膀還疼嗎?”
南月寒揉了揉眼睛:“不但疼,而且更疼了。”
“更疼了。”司空云掀開被子:“早朝就不要去了,我讓人幫你傳御醫,哎呀,昨天晚上就應該傳御醫的。”都怪他,以為沒什么事,結果今天更嚴重了。
“好了,就是落枕而已,沒什么嚴重的,去讓人傳話,今日不上早朝了,有什么事情寫折子呈上來。”南月寒躺在床上沒動。
不一會兒,幾個御醫帶著醫藥箱趕來,跪下給南月寒行了禮。
“平身吧。”南月寒道:“朕可能是睡覺落枕了,從昨天開始就肩膀疼,今天是脖子疼,你們給看看。”
“是。”御醫彎腰道:“陛下,您趴在床上,臣給您看看。”
南月寒艱難的轉了個身,趴在床上,御醫撩開她的頭發,在她疼的地方按了按,才確定確實是落枕了。
“落枕了怎么治,趕緊想辦法治。”司空云在一旁道。
“司空公子不要著急,就是落枕,沒有大礙,一會先給陛下熱敷一下,然后再配以按摩療法,再休息休息就會好了。”
“云,你先坐下來。”南月寒看他著急的樣子好笑道,又對御醫道:“去準備熱敷吧。”
“是。”幾個御醫行了禮退了下去,南月寒趴在床上:“你先出去吧,一會方便御醫診治。”
“為什么出去啊,我在這里又不礙事。”司空云道,還是自己看著她比較放心。
“沒什么,總之你出去就是了。”你在這,等會御醫按摩的時候自己疼起來,萬一他又發作,把人家御醫嚇著了就搞笑了,那不是添亂嘛。
“不,我就不出去。”司空云索性坐下了,他就是不走,南月寒能拿他怎樣。南月寒無奈翻了個白眼,也不說話了,這家伙不聽話的時候真是……
南月寒死死的咬著牙忍著脖子上傳來的疼痛,御醫一下一下的按摩疼的她簡直想罵人,可是為了她女皇的形象,她必須得忍著,其實御醫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旁的司空云虎視眈眈用殺人的眼光看著她,讓她壓力很大,抹了一把汗,手上繼續使勁,其實她很佩服女皇,竟然忍著不出一點聲,記得上一次自己睡覺落枕了讓同僚按摩,那滋味真是不堪回首。
“好了,陛下。”御醫停下手上的動作:“您再躺著休息休息就沒事了。”御醫停下動作,南月寒也松了一口氣,媽的,疼死她了都快要。
“嗯,都下去吧。”南月寒依舊趴在床上,動也不想動一下,司空云目送御醫們出去:“寒,剛才很疼吧,怎么一直趴著,我幫你翻過來。”
“不用了。”南月寒道:“我就這么趴著吧,你去把折子拿過來。”
“你都這樣了還怎么改折子啊。”司空云道:“今天就好好休息,明日再改。”
“我沒打算改,再說了我現在這樣子也坐不起來,但是活還是要干的,你讓人去把折子搬過來,你念給我聽,我來說,你來寫。”她都這鬼樣子了,還得操心國家大事,這什么命啊。
“現在還早呢,你先睡一會,一會吃點東西,然后再擦心國家大事,乖啊。”司空云給南月寒蓋上被子:“你先睡一會,我出去一下。”
“那行,你去吧。”南月寒道,看著司空云出去了,艱難的翻了個身繼續睡過去。
司空云道了外間,皺眉道:“你們有什么事,一大早上來干嘛?”
花盡歡幾人或坐或站,司空浩從凳子上站起來跑到他跟前:“哥,你昨天晚上把寒怎么了,怎么今天一大早上就叫御醫。”
司空云一臉的莫名其妙:“什么叫我把她怎么了,她生病了叫個御醫就是我把她怎么了,你亂猜什么。”
“可是我們剛才問御醫,御醫說是脖子扭到了。”花盡歡接口道:“我知道你年紀大了,你著急,可是你也得悠著點啊,咱們幾個攏共就一個女人,不知道心疼一點啊。”
司空云這下明白了,難怪一大早的就在這里等著,原來如此,以為自己跟南月寒做什么了,自己沒注意把她弄傷了:“我說你們腦子一天天想什么呢?她就是睡覺落枕了,昨天就疼了一天,今天早上嚴重了才叫的御醫,你們這腦子能不能往正常點的地方想嗎?”他倒是想跟她……可是這女人對自己從來就沒有表現過那種欲望,可憐他一個三十歲的人了,現在還是個處,這事情誰相信啊。不行,一定不能讓別人知道了,要是真被人知道了還不笑死自己啊。
司空浩幾人尷尬的笑了笑:“哥,對不起啊,我們誤會你了。”
司空云揮了揮手,一大早搞了這么一個烏龍,心情真是夠復雜:“你們該干嘛干嘛去,這幾天別跑來打擾我們。”
“不是,你還想霸著她幾天,從她回來就被你拉走了,一直到現在我們才見了一面,你還不放人啊。”花盡歡不樂意了,這么等下去,他什么時候才能和南月寒單獨相處一下。
“她現在躺在床上不能動,這會估計睡著了,你是要進去把她搬走嗎?”司空云悠悠道,就是他想這么做,估計得被南月寒罵一頓。
“我不把她搬走,那我也不走,我進去陪著。”花盡歡整了整衣袍,朝著室內走去,司空浩小跑著追上去:“哥,我也進去看看。”
“我也進去看看。”
……
很快,人都走的一個不剩,司空云氣的臉色都變了,本來是打算自己去把折子批改了,讓南月寒好好休息一下,現在看來,自己不能這么做了,還是把折子搬進去,等寒醒了,念給她聽,她來說,他來寫這個方法好點。
“去把折子拿過來。”司空云吩咐宮侍道,自己也趕緊進去了。
宮侍道了一聲是,匆匆出去了,司空云進了內室,眾人圍在床前噓寒問暖,南月寒無奈趴著道:“我沒事,真沒事,就是脖子有點疼,已經讓御醫診治過了,很快就好了,都放心吧。”
“寒,你渴不渴,我幫你倒點水。”花盡歡看眾人這么積極,也趕緊道,他站在這都快沒有存在感了。
“都別鬧了行不行。”南月寒扶了扶額頭:“我這樣子怎么喝?”
“那我讓人弄個管子,你趴著吸進去。”花盡歡道。南月寒更無奈了,吸進去,她還要形象呢:“你們先出去行不行,我頭有點疼。”這幫逗比到底想干什么啊,清靜一會都不行。
“我不出去,我就坐這陪著你。”花盡歡索性在椅子上坐下來,南月寒掙扎著起身,安逸趕緊扶著她:“寒,你做什么,你想干嘛我幫你。”
“我不睡了,起來批折子。”反正他們在,自己也休息不好,還不如工作呢,反正早晚都得把工作做了。
“你這樣子還改什么折子,我們不吵你就是了,都安靜行了吧。”花盡歡按住南月寒:“你躺著,我去幫你把折子改了,你今日好好休息。”
“那你去吧。”南月寒趕緊道,走一個是一個。
“沒良心的。”花盡歡氣憤的說了一句,還是出去了。南月寒道:“你們一天都挺閑的,我看要不要幫你們安排一點事情做。”
“寒,我們身為后宮的侍君,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啊。”安非羽道:“你是不是看著我們煩了,是不是想添新人了。”
“有你們就夠煩了,還添新人。”南月寒道:“你又瞎猜什么啊。”
“寒果然是看我們煩了。”安逸接口道。
“我說你們夠了啊,我這脖子還疼呢。”這些貨是沒玩沒了了。
“你們安靜一下行不行,讓寒好好休息。”司空云看不下去了,撥開人群看了看南月寒,又將眾人趕到了客廳:“她現在情緒很不穩定,這樣,我們不要吵她,先把折子批閱了,要不然會起到反作用的,藍御之前不就是一副默默付出的樣子,才能讓寒那么喜歡嗎?”
“哥,我們以后最好不要提藍御了。”司空浩提醒道,司空云扶了扶額頭:“對,不提了。”他怎么忽然想起藍御來,要是在她面前說漏嘴了,那不是添堵嗎?
“哥,有一件事情。”司空浩欲言又止的。
“有什么事情你就說。”司空云最不喜歡別人吞吞吐吐的樣子,有什么話就痛快說。
“就是,就是關于子嗣的事情,你說,寒都三十歲了,膝下還沒有一個孩子,這……”司空浩道,這事情壓在那些大臣心里很久了,也壓在自己心里很久了,可南月寒卻從來不在意。
“這件事情嘛。”司空云沉下心,是啊,南月寒是這個大陸的君主,到現在沒有一個孩子,這事情確實是……
“今日先不說了,我們改日好好討論這個事情,我回頭好好想想。”司空云道,雖然不談了,可是他卻將此事放在心里了,自己和南月寒,可能是不會有孩子了,一個男尊國的,一個女尊國的,這輩子估計是不會有孩子了,但是寒要是和別人有了孩子,自己也會放在心尖上疼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