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藥我也吃了,我去沐浴,你們也趕緊回去休息吧。”南月寒道,她現在算是發現了,這些人一天天沒事就盯著自己,哪里像她這么忙,命苦。
“寒,我陪著你吧。”司空云道:“你沒人守著,睡的也不踏實,我們心里也不踏實。”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在這里操什么心。”南月寒皺眉:“踏踏實實回去睡,我保證,什么事情都沒有。”
“你保證,你的保證我不相信,你看你這一天天讓人操心的,不行,我得守著你。”
“什么叫我這一天天讓人操心的,那我也不想啊,這出這些事是我想的嗎?再說了,我處在這個位置上,怎么可能風平浪靜的,又不是山村里的人,小老百姓,每天想著填飽肚子就好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司空云道:“我也沒說是你整出這些事,我的意思就是說,你一天就好好的,別讓人操心。”他不就是希望她好好的嗎?怎么還越描越黑了。
“生活怎么可能是一番風順的,再說了,一帆風順的多無聊,算了不跟你多說了,你們趕緊回去休息吧,我也去沐浴了。”
“不行,今天晚上我得留下來,我不放心,還有什么叫一帆風順多無聊,你沒事吧。”司空云說著就來摸南月寒的額頭,沒發燒吧她,怎么還說起胡話來了,不是讓藍御的事情弄的神智不清了吧。
南月寒狠狠閉上眼撥開他的手:“我這心里夠煩的了,你能不能別搗亂,讓我安靜一會。”
“你就這么煩我,之前你經歷那么多事情,藍御還不是整天陪著你,現在呢,你是不是除了藍御,你看我們所有人都感覺煩。”司空云也生氣了,從一開始,就是自己死乞白咧的跟著她,找機會找辦法跟她在一起,她從來沒說過喜歡自己,后來自己用手段讓她失憶了,她醒來無奈接受了這些人是她男人的事實,沒有辦法反抗,他自己也忘記了這一點,理所當然的認為她是喜歡自己的,可是她即便是失憶了,還是整天跟藍御在一起,他每天看著,心里多難受她知道嗎?他放棄了國家,放棄了自己一國之君的位置,心甘情愿的窩在這個后宮,可是她真的喜歡自己嗎?
“不許提他。”南月寒冷冷道,司空云氣的胸口劇烈起伏:“不許提他,以前是不許跟他比,現在不許提他,他到底有什么好,他只不過是一個背叛你的男人罷了。”
“你倆別吵了。”眾人趕緊上前來攔著他們,怎么好端端的就吵起來了:“哥,別吵了,寒現在心情不好,你少說幾句。”
“寒,好了好了,你們這能不能消停點啊,大晚上的吵什么。”花盡歡無奈道。
“我出去冷靜冷靜。”南月寒撥開花盡歡的手,轉身朝屋外走去。
“不許走,你今天跟我說清楚,不說清楚不許走。”司空云攔住南月寒,每一次,他們之間但凡有點矛盾,南月寒就懶得跟他們說話,就會一個人跑出去,弄的大家心里都一肚子火,現在這矛盾要是不解決了,又會是一個疙瘩。
“讓開。”南月寒壓抑著心里的怒火,對著司空云道,司空云忽然哈哈大笑:“好,好,我走,我走就是了,從一開始,你就沒有喜歡過我,沒有正眼看過我們這些人一眼,你的心里,就只有那個藍御,以前不許任何人跟他比,現在不許任何人提他,你的心里,根本忘不了他,放不下他。從始至終你愛的,就只有他一個是嗎?你心煩的時候,他陪著你,現在他不在了,明明有這么多人,你心煩了,卻不愿意讓任何人陪著,為什么?你看我不順眼,我走就是了,你不用走。”司空云道。
“哥,你冷靜一點。”司空浩著急的沒辦法,可是心里的第一反應就是,千萬不能讓哥哥走了。
“讓開。”司空云氣憤道:“你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她心里根本沒有你,你怎么這么傻,我們都不要再犯傻了。”
“哥,不是這樣的,你先冷靜一下。”司空浩無措的解釋道。
“走,都走,都走吧。”南月寒忽然無力道,走吧,走吧,都走了,讓她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南月寒將朝政交給沈丞相,消失在皇宮內,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司空云放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氣:“月寒,南月寒,你怎么這么能傷我的心,哪一日若是我死了,你會傷心嗎?還是你根本無所謂,也是啊,你根本無所謂有沒有人在你身邊,除了藍御,你不在乎任何人。”
“哥,其實,有些事情,根本不能怪寒的。”司空浩忽然道。
“怎么說。”司空云道。
“月寒一直很神秘,她以前發生什么事情我們根本不知道,估計藍御也不知道。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她究竟是南月寒還是劉微之,劉微之是一個殘暴的女皇,這點人人皆知,后來南月寒忽然變成劉微之,她對我們很好,可是后來卻受了很多的傷害,她被安非羽在心口狠狠捅了一刀,更是被水波劃了一百多劍,血淋淋的掉下懸崖,她要不是命大,早就死了,藍御那時想也沒想的跟著她跳下去,兩人在懸崖底下待了三年,一個受了這么多傷害的人,肯定不會輕易的相信信任別人,在她心里,唯一能信任,唯一能依賴的,在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藍御了。”
“那些事情,我后來也專門調查過,我知道她受了很多的傷害,我也很心疼,可是現在,她不相信任何人,現在藍御已經背叛她了。”
“哥,藍御背叛她了,你知道她心里多難受嗎?她不哭不鬧,每天都正常的上朝下朝,可勁的折騰自己的身子,我寧愿她大喊,她摔東西,我害怕她一直憋在心里,崩潰了。”司空浩心疼道,以前的女皇,心里但凡有一點不舒服,就會將他們在床上折磨一頓,可是現在的南月寒,她就是受了再大的委屈,都會一個人憋在心里,不會跟他們傾訴一句,也不會跟他們發脾氣。
“花盡歡,你說一句話啊,你說現在怎么辦,你說她能在哪里啊?”看花盡歡等人就靜靜地站在一邊不出聲,司空云著急道,萬一她在外面出什么事情了怎么辦?
“她沒事,你沒看火兒一點都不著急嗎?”花盡歡示意司空云看火兒,司空云道:“這跟火兒有什么關系?”
“火兒能感應到寒,她現在這么安靜,說明寒沒有出事情。”
“火兒能感應到,那火兒,你快告訴我,寒在哪里啊。”司空云迅速走到火兒面前。火兒無奈的搖搖頭:“火兒只是感應到主人沒有出事,火兒不知道主人在哪里。”
“你撒謊。”司空云道:“你能一次又一次的找到寒,你肯定知道她在哪里。”
“我知道,我不能告訴你。”火兒老實的點頭:“主人心里很煩,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她已經很久沒有一個人靜一靜了。”
“你到底說不說,她在哪里?”司空云威脅道:“你要是不說,我就將你抓起來嚴刑拷打。”
“嚴刑拷打。”火兒涼涼道:“要是讓主人知道你這么對我,你跟她之間,可能會完蛋,我在主人心里的位置,是誰都不能替代的,一直以來,我沒有和主人說過你對我的所作所為,我不想因為我自己讓你們發生矛盾,可是你今日要是敢這么對我,我保證,主人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即便你們還能在一起,可是這件事情會成為主人心里永遠的疙瘩。一個人要是受到傷害,就算她失憶了,可是她的感覺,她的身體還會記得,主人這個人,說難聽點就是記仇,她可能不記得別人對她多好,但是別人傷害她的,她永遠也不會忘記的。”
“你能感應到她,那你知道她心里到底有沒有我。”司空云問道。
火兒輕笑道:“當然了。”火兒毫不猶豫的點頭:“我能感應到她對你們的喜歡,再說我主人那個人吶,她不喜歡的,沒人能勉強她,沒人能逼她,她要是不喜歡你,怎么能忍氣吞聲的自己一個人走了,換了別人忤逆她的意思,她會將對方拖出去打一頓,我主人一向是高高在上的,沒有人敢忤逆她,雖然她從來沒有這么表現。記得有一次又一個大臣挑釁她,那大臣能力也不錯,而且德高望重的,就是看不慣我主人老是沒事找我主人的茬,主人將他拖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狠狠揍了一頓,打得那叫一個鼻青臉腫啊,后來他再也不敢挑釁主人了。”火兒一說起這件事情就得意,什么大臣,仗著自己年紀大就敢挑釁主人,主人是好捏的柿子嗎?
“你主人把一個大臣打了一頓。”司空云道,真沒想道南月寒會做出這種事。
“我跟你說這件事情呢,就是想告訴你,我主人是愛你的,要是換了別人,早就讓人拖出去了,哪里會她自己委屈的出走。”火兒道:“主人一向不喜歡自己的事情被別人知道了,那件事情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你們可千萬別說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