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不是以前,現(xiàn)在我失憶了,你不能用以前的東西來要求我,你失望也好,難過也罷,以前的南月寒,不存在了。”南月寒不知道兩人以前到底關(guān)系怎樣,可是現(xiàn)在,她什么都不記得,以前的南月寒,以前跟她相處的人,確實是變了,她希望她能認(rèn)清楚這一點。再說了,根據(jù)她讓暗衛(wèi)查到的消息,兩人甚至可以說是君子之交,甚至是情敵,哪里來的這么好的關(guān)系,她倆,以前根本沒有過多的接觸,唯一一次單獨接觸,好像還是為了爭司空浩明爭暗斗的下棋。
“據(jù)我的了解,我們倆個以前唯一一次一起下棋,好像還并非是朋友之間的玩樂。”南月寒直接把話挑明:“我覺得你是個正直的人,我從你眼里看不到陰謀,可是我想不通你為什么這次回來總是纏著我。”
“原來,你竟然是懷疑我有什么陰謀嗎?”莫漣漪垂下眼睛。
“沒錯。”南月寒點點頭:“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我多疑,我不信任你,我讓人去調(diào)查你,但是你根本對我沒有什么可圖的,若是為了司空浩,你試圖麻痹我,但我告訴你根本不必如此,你可以正大光明的追求他,追不追得到都是你的本事。”
司空浩瞬間白了臉色,刻意隱瞞還是被她知道了,可是她竟然這樣說:“寒,在你眼里我就是這樣一個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的無恥之人嗎?”原來,她就是這樣看自己的,司空浩瞬間感覺心痛的都快要窒息了。
“你不是一直很害怕我嗎,你又有什么可裝的,不必被這所謂的道德禮儀束縛,反正當(dāng)初也是我強(qiáng)迫你的,你從來也不是自愿跟著我的,只是因為事情成了定局你沒有辦法改變而已,現(xiàn)在你有機(jī)會了,只要付出一點代價,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南月寒涼涼道。其實心里不爽到了極點,明明是她的男人,明明自己當(dāng)初對他那樣好,想盡辦法補(bǔ)償他,可是因為該死的藥性,還是會偶爾做出傷害他的事情,他從來就很怕她,只要她一靠近他整個人都會恐懼,直至后來他知道自己不是劉微之,還用異樣的眼光看她,還是害怕她。
“這些年,我付出的代價還不夠多嗎?為什么還是不能得到你的心。”司空浩的淚珠一滴滴掉落下來,南月寒別過頭:“或許,你只是習(xí)慣等待而已,你只是害怕和她在一起之后會被人詬病。”當(dāng)初自己站在他的門外眼看著他受傷,眼看著他害怕抗拒不希望自己出現(xiàn),日日夜夜的煎熬,他又知道嗎?
“寒,你太過分了,我真是看錯了你,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司空云擋在司空浩面前道。南月寒眼里浮起寒冰:“看錯了我,那是你看錯了,是你的問題,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你們不要吵了。”莫漣漪冷著臉打斷幾人:“南月寒,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早就斷了根司空浩的念想,因為他心里只有你,你看著溫和大氣,實則是一個既虛偽,又冷漠,又自私的女人,冷的將人的心都快要凍僵了。”
“沒錯啊。”南月寒強(qiáng)忍著氣點點頭:“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恭喜你啊,終于看清我的真面目了。可是是誰一步步把我逼成這樣的,是你們,當(dāng)年我盡心盡力的想要對你們好,可是我得到了什么,最后只有背叛和滿身傷痕,只有掉下懸崖命懸一線,你知道為什么我沒有死嗎?因為我還有事情沒做完,所以我不能死,當(dāng)初的我親手被你們抹殺了,現(xiàn)在你們有什么權(quán)利現(xiàn)在來怪我。”
“你不是失憶了嗎?為什么會知道?”
“我雖然沒有記憶,但不能讓自己像一個傻子一樣被所有人蒙在鼓里吧,我的暗處總有暗衛(wèi)在跟著。”
“好好好,好。”莫漣漪連說幾個好:“我只是覺得這一次你跟以前都不同了,想要多了解你一點,既然你這樣想,我走。”
“你不必走,我出去散散心。”南月寒沖出房間,轉(zhuǎn)瞬不見了身影。花盡歡和藍(lán)御很快追了出去,但早就不見了她的人影,南月寒此時也顧不得自己的潔癖了,她承認(rèn)自己是一個冷漠自私的人,只要被傷害過,就算她失憶,她的感覺還是會記得一輩子,雨淋在身上,既冷又難受。
她知道藍(lán)御肯定會追出來,所以用輕功走的很快,避開了他才在雨幕中慢慢走,街頭巷尾,幾乎空無一人。
“救命,救命……”
不遠(yuǎn)處忽然傳來凄慘的呼喊聲,南月寒皺了皺眉閃身過去,一看她眼里都快要起火了,一小姑娘衣衫凌亂,身上壓著一個大漢,看著像是地痞流氓的樣子,不停的淫笑。
南月寒一腳將他踹翻,他驚恐之中還來不及反應(yīng),就感覺到接連而至的劇痛,南月寒面無表情,她此刻恨到了極點,像是失去理智是的,眼睛冷的完全沒有一絲溫度。
南月寒沒有用武功,而是一腳一腳用盡所有力氣揣在他胸口,他痛的連慘叫都發(fā)不出,只是口角不停的溢出血。
“啊~”不遠(yuǎn)處的女子驚恐的看著這一幕,發(fā)出一聲尖叫。南月寒理智漸漸回來,停下了動作:“來人,將他帶走。”
現(xiàn)在還是救人要緊,不知道為什么她看著她害怕的眼神,就起了惻隱之心,現(xiàn)在還是不要嚇著她了。
南月寒脫下身上的衣服裹在女子身上:“家在哪?本小姐送你回去。”
“沒有,沒有家了。”女子小聲道,南月寒撇撇嘴:“那跟著本小姐會客棧,之后再打算。”
女子披著南月寒濕淋淋的衣服,可是莫名的感覺到溫暖:“不,不要,您不要管我了,我不想活了。”
“什么不想活,本小姐現(xiàn)在要你活,跟本小姐走。”南月寒冷聲打斷她。
女子或許是被她嚇到了,瑟瑟縮縮的起身,又跌了回去,南月寒翻了個白眼,將她打橫抱起:“這應(yīng)該是本小姐第一次這樣抱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