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抬起頭笑了笑:“是,我有什么事情,一定會告訴你。”
南月寒喝下一口湯:“嗯,那就好。”
“寒一天就是操心,來,吃一塊肉補補身子。”藍御調侃的將一塊肉夾到南月寒碗里:“時時刻刻都不得閑,寒太辛苦了。”
“你啊,真是越來越大膽,太放肆了。”
“是啊,我很放肆,陛下是不是嫌棄了。”
“你在這么放肆,朕把你打入冷宮。”南月寒假裝兇狠道,藍御不緊不慢的喝下一口湯:“哎,我的女皇陛下生氣了,我可再也不敢放肆了,只是,要是陛下將我打入冷宮,以后誰時時刻刻陪在您身邊,做您的影子,要是別人來做,不知道您一時半刻會不會習慣呢。”
“這嘴皮子是越來越利索了,不得了,不得了啊。”南月寒搖了搖頭:“我是說不過了。”
兩人耍了耍嘴皮子,用完膳,日子過的倒是挺愜意,只是,花盡歡的病情越來越嚴重,臉上身上被他抓出一道道痕跡,他整天將自己關在屋子里,不肯露一面,期間光化大師來了一趟說要給花盡歡念經祈福,被南月寒火大的趕走,外面的事情被司空云打理得井井有條,倒是不用她操心,只是花盡歡的情況,她真的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查出來了嗎?”南月寒負手而立,問著身后跪著的黑衣人,黑衣人將頭壓的更低:“會主人,屬下查過之后,發現那日花盡歡公子就是去街上轉了轉,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生,會不會就是意外。”
“也許吧。”南月寒點點頭,心里卻始終藏著一份疑惑,難道真的這么巧,意外得了這種病。
“各地可還有此類的病?”南月寒敲了敲桌面,發出有節奏的聲響,黑衣人道:“回主人,并沒有。”
“總覺得沒有發生不太正常,密切關注。”按道理說要是被人傳染的,怎么可能再也沒人得病,根本不合常理啊。
“是。”黑衣人醒了一禮退下了,南月寒神色悠悠的轉身坐在主位上。
南月寒一到花盡歡的寢宮,他迅速將自己整個人裹在被子里,裝作睡覺的樣子,南月寒坐在床邊嘆了口氣哄道:“阿歡,乖乖掀開被子,讓我瞧瞧你到底怎么樣了?”
“寒,你出去吧。”花盡歡悶悶的聲音從被子里面傳過來,南月寒眼神黯了黯,又恢復以往的樣子,拿著一本書坐在床邊:“這樣好了,你不想見到我,就不要見了,我呢就在這里陪著你,你想睡覺就睡吧,我守著你。”
“隨便你好了。”花盡歡悶悶的在被子里面道,這會身上上了藥已經不癢了,他看了一眼手臂上被自己抓出來的痕跡,撫摸著臉上的抓痕,不知道自己這病,什么時候才會好,好起來了留下這些疤痕,寒會嫌棄嗎?雖然知道她不是那樣的人,可是她身邊美男圍繞,他要是沒有了引以為傲的美色,沒有了這張臉的支撐,他還有信心待在她身邊嗎?
南月寒雖然捧著書,可是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她等了半天,被子里面一動不動,想著應該是花盡歡睡著了,南月寒輕輕放下書,伸手過去就要將被子拉開,花盡歡猛的翻了個身:“你不是說過我不想見你,你不會勉強我嗎,你現在是在做什么?”
南月寒的手僵在半空:“我,我只是怕你睡著了,一直蒙著頭悶到了,阿歡,你又何必這樣,不就是生病了嗎,至于這么見不得人。”
“生病的不是你,毀容的不是你,你當然會這么說。”花盡歡依舊背對著她,南月寒噗嗤一聲笑出來:“最后一句才是重點吧,放心好了,你怎么會毀容,白衣老者說了,只要你靜心養病,三兩日就會好,只是你一直在抓撓,才會拖了好幾日。”
“你說的輕巧,你來試試能忍住不抓嗎。”花盡歡說著又要往臉上抓,南月寒擋住他的手:“不能抓。要是實在癢,就做些別的事情吧,你總把重心放在這上面,才會那么難受。”
“做些別的事情,什么事情?”花盡歡倒是沒有在抓,卻甩開了南月寒的手,因為自己的手上有一大片斑駁的紅痕,很是嚇人。
“這樣吧,我們一起來下棋吧,你會思考,就不會一直想著這件事情了。”南月寒摸著下巴想了想,花盡歡點點頭:“好啊,你先出去,我換一身衣服。”
“我來幫你。”
“不用,不要,你要是過來,我就不下棋了。”
“好好好,我不過去,那你換衣服吧,我先讓人在院子里面擺好棋子,你換好就過來。”南月寒妥協似的道,花盡歡奇怪:“為什么要在院子里。”他不想在院子里,現在就只想待在屋子里。
南月寒笑了笑:“院子里面有太陽,大冬天的曬太陽可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啊,一起出去曬一曬吧,你都多少日沒見到陽光了。”
“原來你是為了自己舒服。”害他還以為是替自己著想呢。
“你到底去不去。”南月寒虎著臉假裝生氣,果然花盡歡討好的聲音從幔帳里面傳出來:“去,這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