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有刺客……”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大呼小叫,南月寒眸中劃過一絲寒光,抓過床邊的衣服披上:“來人,保護好安貴君。”
“陛下。”安逸坐在床上,抓住南月寒的手,看著忽然冒出來的四五個黑衣人,南月寒笑了笑:“沒事,朕出去看看。”
南月寒出去的時候,一群侍衛(wèi)正在和一堆白衣刺客搏斗,白衣人招招狠辣,地上已經(jīng)躺了很多侍衛(wèi)尸體:“來人,給朕殲滅刺客。”南月寒瞇了瞇眼睫,剛好擋住了眼中的陰狠,又是白衣人,這到底是個什么組織,人這么多,仿佛殺不完,殲不滅似的。
“陛下,陛下。”水波和衛(wèi)南弦花殘聽到消息急匆匆趕來,南月寒一身黑衣負手而立,神色冷漠的看著黑衣暗衛(wèi)和白衣刺客殊死搏斗,眼睛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寒,你沒受傷吧。”藍御跑到她面前緊張的看了看她的身上,見到?jīng)]有損傷才松了口氣。
“我沒事。”南月寒拍了拍他的手背。
暗衛(wèi)很多,很快白衣刺客不敵,眼看幾人就要逃逸,南月寒眼尖的見到一深受重傷的白衣人就要咬破藏在嘴里的毒藥,剛要上前。
“陛下,陛下不要過去,危險。”衛(wèi)南弦迅速擋住南月寒,滿面擔憂。南月寒隱在袖子里面的手緊緊掐著手心,嗅著衛(wèi)南弦身上讓人安定的熟悉香味,眼睜睜看著白衣刺客嘴角流血,很明顯是服了毒藥氣絕身亡了。
“陛下,全部殲滅,沒有留下一個活口。”黑衣人跪在地上道。
“朕知道了。”南月寒揮了揮袖子,神色隱在燭火映照的夜色中,忽明忽暗,讓人看不清楚:“很晚了,大家回去休息吧。”
“陛下,您怎樣?沒有受傷吧。”一進到內(nèi)室,安逸迅速撲到她面前。
“我沒事。”南月寒看著他焦急的臉,姐姐擔憂的面孔在腦海浮現(xiàn),明明一模一樣,眼神中的擔憂都那么真切,為什么……
一晚就在眾人的憂心中度過,冷宮一陰暗的房間內(nèi),房屋有些破損,光線折射進來照在一角,屋內(nèi)鋪滿了灰塵,一聲音低低道:“查的怎么樣?”
“主子,屬下查了衛(wèi)公主這些年的事情,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異常,要不要屬下派人盯著她。”
“不,她的實力我都感覺不出來,不可以派人去盯著。”南月寒搖了搖頭。
“陛下,我們的秘密軍隊遇到麻煩了。”
“怎么回事?”南月寒垂下眼睫,秘密軍隊可是她最后的王牌。
“秘密武器飛天風箏總是飛的達不到預(yù)期的效果,到時候如果用在打仗上,恐怕很難控制。”
“再讓工匠師傅試著換一下材料和各方面設(shè)計,這段時間我不能去。”南月寒揉了揉眉心:“還有什么事情嗎?”
“沒有了,屬下先告退。”黑衣人說完迅速消失,南月寒炸了炸眼睫,再看時,原地已經(jīng)沒有她的身影。
“主人。”
“火兒?”南月寒看著蹦蹦跳跳朝自己走來的火兒。
“主兒,你每天都這么忙,都沒有好好陪一下火兒。”火兒撅著嘴扯著南月寒的衣袖,南月寒摸著她的頭發(fā):“那主人今天陪著火兒吧,火兒想做什么?”
火兒高興的蹭著她的手掌心,抬起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主人,我們跟以前一樣好不好,我們?nèi)ワw吧,火兒好久沒飛了,火兒感覺自己的翅膀都快發(fā)霉了。”
“翅膀發(fā)霉,這么嚴重啊。”南月寒夸張的張大嘴,看她委屈的神色:“我們?nèi)ッ灾蕊w吧,那里沒有人,不用擔心嚇到別人。”
“好啊好啊。”火兒高興的拍著手掌,南月寒打了個響指:“走吧,快走,要不然又被事情纏住想走都走不了了。”
……
“啊~~”
“啊,哈哈哈哈,飛快點……”
“哈哈哈,呵呵……”
“嘎嘎……”
南月寒歡愉的笑聲和一種奇異的鳥叫聲回蕩在迷之谷,南月寒站在火兒背上,火兒華為原型,是一只通體火紅的鳳凰,連眼睛都是火紅色的,它張開巨大的翅膀在林中上下左右亂飛一氣,南月寒穩(wěn)穩(wěn)的站在它背上任由它俯沖、旋轉(zhuǎn),張開雙臂感受風的力量。
迷之谷奇花異草眾多,陣陣奇異的香味傳來,玩夠了,南月寒從火兒背上一躍而下,火兒也化為人形,仰著興奮的小臉:“主人,反正都出來了,我們今天就玩?zhèn)€痛快,好不好?”
“火兒還想玩什么?”
“上次看見主人喝酒,火兒從來沒有嘗過,我們?nèi)ズ染坪貌缓茫俊被饍喝鰦傻膿u著南月寒的手臂,南月寒捏了捏火兒的鼻子:“走吧,你這小饞嘴。”
“好,走啦。”火兒呼喊一聲就朝前跑去,南月寒被她帶著跑動,發(fā)絲隨著她的跑動飛舞著,她猛的拽住興奮的不知今朝是何夕的火兒:“停下來好好走,沒看到大家看我們的眼神很奇怪嗎?”
火兒停下來看了看,路人若有似無的看著她們兩個,尤其是兩人牽著的手,南月寒慢慢掙脫火兒,闊步走進了一家酒樓。讓火兒點了一些菜。
“主人,我們每樣就都點來嘗一嘗好不好?”
每樣都點,虧你想的出來,南月寒神色復(fù)雜的點了點頭:“好啊。”不喝死你個小樣。小二姐在一邊臉色為難,南月寒揮了揮手,她才一臉不可思議又神色奇怪的去拿了一堆瓶瓶罐罐。
“主人,請喝。”火兒給南月寒往杯中倒了酒,自己抿了一口,皺著一張臉:“咳咳,咳咳咳,這么辣的東西平時看那些人喝的很享受,我還以為多好喝呢,咳咳。”
“哈哈哈,這才嘗到味道了,還喝嗎?”
“喝。”火兒一臉堅毅的握緊了拳頭,又灌下去一杯酒。
酒過三巡,火兒通紅著一張臉,半趴在桌子上,南月寒也好不到哪里去,用胳膊撐著腦袋:“你個,你個小樣,還喝嗎?”
“喝,喝多了也感覺沒那么難喝,感覺飄飄的。”火兒咧著嘴笑道,如此兩人將所有酒混在一起,又亂喝了一通。南月寒趴在桌子上,火兒興奮道:“主人,接下來我們?nèi)ツ睦铮俊?p> “走,去逛青樓,主人我都幾年沒逛過青樓了。”南月寒一揮手,搖搖晃晃的就要起身,火兒拉住她:“主人,您,您去那種地方,他們知道會生氣的。”
“沒事,走,不讓他們知道不就完了。”南月寒一揚手大步流星的朝著外面走,晚間,不是什么特別的節(jié)日,街上都沒有什么行人了,唯有柳街燈紅酒綠,熱鬧非凡。
“哎呦,這是哪里來的小姐,好相貌啊。”南月寒踏進了一家青樓,很快鴇公上來揮著帕子笑道:“小姐貴姓啊,怎么這么臉生,第一次來咱這吧。”這位小姐雖然一身酒氣,可湊近了沒有一點熏人,反而酒香中透著一絲櫻花清香,人也長的這么好看,氣質(zhì)高雅,看的人都春心萌動。
“本小姐姓南。把你們這里長的最好看的男人給小姐送過來。”南月寒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遞給鴇公,包公立刻笑瞇瞇的接下:“好好,小姐這邊請。”
南月寒迷迷糊糊被請到二樓一間房間,和火兒相對坐在桌前,火兒笑道:“主人,火兒還是第一次見到您這個樣子。”
“什么樣子。”南月寒眨了眨眼睛。
“放蕩不羈,對,有一種浪蕩小姐的感覺,主人一向是高貴的,這種感覺怎么可能在主人身上呢?”火兒不解的拿臉湊近了南月寒,南月寒順勢掐住她通紅的臉:“你主人我才不想做什么高貴的皇,只想做一個自由不羈的浪蕩子,從小一直沒有體會過這種感,偶爾過一過這種生活還是不錯的。”
“南小姐,南小姐,您要的美人來了。”鴇公推門進來,隨后幾個濃妝艷抹的男子在鴇公的示意下就坐到了南月寒和火兒身側(cè),火兒嚇的縮了縮,南月寒揮了揮手:“去那邊給本小姐彈琴跳舞。”
“是。”幾個男人委屈的附了附身,有的抱著琴,有的拿著蕭,還有幾個穿著彩衣翩翩起舞。
南月寒拿了一杯醒酒湯端在手中用勺子喝著,撐著腦袋看他們跳舞。
“砰~”門被撞開的聲音猛然響起。
南月寒冷著臉看過去,哪個這么大膽子。
“南小姐,原來你在這里逍遙啊。”藍御笑著走近南月寒,南月寒摸了摸身上的雞皮疙瘩:“別笑了,我就是看人家跳跳舞而已。”
“是嗎?這會是在看人家跳舞,一會兒還不一定呢。”花殘抱著胳膊靠在一邊的柱子上涼涼的看著她。
“寒還真會瀟灑,我們還以為你遇到什么不測了,原來是跑到這里喝花酒來了。”
“你們別一人一句了,是我拉著主人出來的,再說主人有潔癖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她能做什么啊,而且我們是在外面喝的,在這里喝的是醒酒湯,你們看。”火兒見南月寒被數(shù)落,拿著醒酒湯給幾人看。
“跑到青樓里來喝醒酒湯,南小姐果然做什么都那么與眾不同,真乃天下第一人啊。”花殘嗤笑著酸酸道。
南月寒打了個哈欠:“咱回吧,不鬧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