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鬧了一陣子,藍御將她按在床上:“我看看你的傷,你這十幾天有沒有好好上藥?”
“我上藥了,都好了。”南月寒將他的手按住不讓他看,她這十幾天忙的跟什么似的,哪里顧得上上藥,傷口肯定恢復的不好,還是不要讓他看了。
“都好了,我看看。”藍御堅持。
“你說你一個男兒家怎么一點都不矜持,隨隨便便脫女人衣服,我都說了好了,真的好了。”南月寒調笑道。
“別動。”藍御強勢道,一邊強行脫下她的衣服一邊道:“我就是不矜持,我沒有隨隨便便脫女人衣服,我脫的是自己女人的衣服,你別想蒙混過關,我看看。”
南月寒的衣服很好解,藍御三下五除二就剝了下來,看著她光潔如玉的身上肩膀胳膊,后背的幾道劍痕,非但沒有好好處理,如今還隱隱有點潰爛,藍御哽咽道:“這就是你說的好了,這就是你說的你上藥了。”
“我沒事。”南月寒心虛的捧著他的臉,將他臉上的面具除下來,讓兩人可以坦誠相對:“我只是這幾天比較忙沒顧上,你不知道,這次我可算是將楚國拿下來了。”
“你總是這樣,總是不顧及自己的身子。”藍御打斷她,眼神幽怨的看著她:“我才不管什么國家大事,我只知道你的傷更嚴重了。”
“好了。”南月寒笑嘻嘻的吻著他的眼睛,將要掉下來的淚珠舔進嘴里:“以后我會注意的,真的,快去拿藥來幫我擦,你再不給我擦藥讓我光著坐在這我可能就要得風寒。”
看著她因為冷胳膊上起的小雞皮疙瘩,藍御拍了拍腦袋,真是該死,都快入冬了難怪她會冷。藍御起身找出傷藥,給她擦完,又伺候她躺在床上:“暖暖吧,快入冬了,這次的事情順利嗎?”
“都很順利,我相信很快就能拿下楚國。”
“這次花殘跟著你一起回來的?”
“是。”南月寒眼神暗沉:“我在去楚國的半路遇上他的,他的實力深不可測,他知道我要去做什么。”剩下的南月寒沒說,但藍御也猜到她是被花殘威脅才不得不將他帶在身邊。
“朝中這幾日怎樣?”
“都很順利,就是那些大臣總懷疑我把你軟禁了,時不時來鬧一鬧。”藍御郁悶。
“這次辛苦你了,還要被那些人指責。”南月寒歉意道,他以前從不曾受過這種委屈,從來都是高高在上唯我獨尊,遇到她以后竟然一步步變成這樣,變得可以受委屈了。
“沒什么,我不會放在心上,那些人也是關心你才會口不擇言。”藍御無所謂道,卻讓南月寒更心酸了……
在藍御的悉心照顧下,南月寒的傷恢復的很好,藍御臉上總算有了笑容,南月寒也頗感欣慰。一如既往的處理完折子,南月寒和藍御在御花園中悠閑散步。
“寒,快過年了。”藍御悠悠道。
“是啊。”南月寒應道:“你喜歡過年嗎?”
“我對過年沒什么感覺,你喜歡嗎?”
“小時候很喜歡,長大了也沒什么感覺了,今年司空云說要來陪他弟過年。”小時候有姐姐陪在身邊,過年還給自己買新衣服,做好多好吃的。只是后來姐姐死了,她被帶回靈族,靈族也有過年的習俗,只是她怎么也熱鬧歡喜不起來。
“什么?”藍御驚訝道,司空云他要來過年?
“今天收到的信,他確實要來。”南月寒肯定的點頭。藍御郁悶道:“可以不讓他來嗎?”他來了肯定要出妖蛾子,他能看出來他對自己的女人有意思,鬼才希望情敵來。
“不可以。”南月寒搖頭:“好了,到時候你就當他不存在。”藍御翻白眼,那么大個人他怎么當不存在:“對了,朝堂上大臣這段時間一直鬧著給你選妃,你打算怎么應對?”
“我不想選妃,他們要鬧盡管鬧,我能扛住壓力。”南月寒撇嘴,雖說能扛住,但還是很煩的,整天什么皇女,鳳后,說她都25了,還沒有一個孩子,也該立一個鳳后了。她自己的事情都顧不過來,還要應付這些大臣。
“寒,你真的不想要一個孩子嗎?”藍御突然問。
“御狐貍,別人不知道我的情況,難道你也不知道嗎?”南月寒停下來看著他。
“我明白了。”藍御低低道。
“寒,如果兩年后真的死了,你會有遺憾嗎?”藍御道。
“生命本來就不可能是圓滿的,我盡力去做好最想做的事情就好了,其他的想也白想。”南月寒笑了笑。卻笑的藍御心疼,他不明白,為什么讓這么美好的人,他最摯愛的人年紀輕輕就要去死,老天還真是不公平。
“好了,我們快回去吧,你冷不冷,我給你暖暖。”南月寒輕笑著將他的手抓在手里,輕輕搓著。
“我不冷。”藍御輕笑,卻沒放開她的手,兩人牽著手往回走:“寒,你最喜歡哪個季節(jié)?”
“我最喜歡櫻花開的季節(jié),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絢爛。”
“那明年我陪你去看櫻花好嗎?”
“好啊,到時候我來撫琴,你來跳舞怎樣?”
“跳舞啊,可是我不會。”藍御皺眉。
“那我來跳舞。”一輕揚悅耳的男聲插了進來,花殘著一身淡黃色宮裝簡單束著頭發(fā),微笑著從兩人對面走近了來:“寒,還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穿著一件冰藍色衣服,面無表情,干凈剔透,整個人像九天仙女一般,抱著琴坐在我面親緩緩彈奏,那是我聽過最好聽的曲子,可以彈為我彈一曲嗎?”
南月寒瞇了瞇眼,當年她為了接近花殘,故意在他面前彈琴引起他的注意,沒想到他一直記得,南月寒皺眉道:“怎么哪里都有你?”
“寒,寒,好不好嘛?”沒回答她的問題,花殘狗腿的上前搖著她的衣袖,被南月寒一把甩開,花殘臉色黯了暗,又笑嘻嘻道:“作為報答,我替你去把并州連續(xù)三起知州被殺的案子破了,怎么樣?”
南月寒眼中閃過一抹寒冰,快的人還來不及捕捉就消失了,并州三任知州連續(xù)被殺也是最近的事情,他竟然知道了。
“好不好嘛,好不好?”似沒看到她的臉色變化,花殘依舊搖著她的胳膊撒嬌。
“好,你即刻出發(fā),我任命你為欽差,你去把并州知州的案子破了,明年我?guī)闳タ礄鸦ā!蹦显潞c頭。花殘自然欣喜的應下。
又到了上朝時間,南月寒撫了撫額,這幾日大臣把她都逼得沒辦法了,又見一大臣一臉憂國憂民的奏道:“臣啟陛下,陛下您已經二十五了還未有鳳后和子嗣,想當年先帝才十六歲就有了您,您回來都快一年了,從來沒去過后妃那,臣懇請陛下為了我劉國江山納妃,開枝散葉。”說完低下頭懇求道。
“懇請陛下為劉國江山開枝散葉。”所有大臣跪在地上。
“行了。”南月寒揮了揮袖子:“從今天開始,朕會讓后妃侍寢。”
“陛下英明。”大臣們喜笑顏開,南月寒可笑不出來,這就英明了。又見一大臣出來道:“請陛下給藍御公子一個名分,他整日跟您在一起,這沒名沒分的,傳出去定會讓別人說陛下閑話。”
南月寒頭疼的皺眉,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側的藍御,見他也臉色尷尬的望著自己,南月寒揚聲道:“朕不想給藍公子名分,藍公子自己也不要名分,一旦藍御成了后妃,他就不能時時刻刻陪著朕,朕覺得現(xiàn)在他這樣以貼身侍衛(wèi)的名分在朕身邊挺好。”
“陛下,陛下,這,這荒唐啊,不可啊陛下。”那個大臣驚愕的抖著胡子道。藍御也沒想到她竟這么驚世駭俗直言不諱,一時反應不過來。
“好了,好了,朕都是朕的私事,都不是什么大事。”南月寒不以為然。
“陛下,您乃一國之君,一言一行都是眾人效仿的典范,您代表整個國家,這怎么能是小事呢,陛下三思啊。”那個大臣痛心疾首道。
“好了,沒事退朝。”南月寒揮了揮袖子,迅速遁了。
“唉~”那個大臣嘆了口氣垂下肩膀,和她要好的大臣勸道:“我說李老,你就別整天啰嗦了,沒看見陛下都煩你了嗎?”
李老嘆氣道:“咱那個陛下啥都好,英明神武,前段時間頒發(fā)的一系列政策都是為國為民,把國家打理的井井有條,治那些貪官污吏也都是雷霆手段,現(xiàn)在百姓哪個不夸贊陛下是天人下凡,拯救萬民于水火的。可偏偏,人無完人,陛下都二十五了,連一個孩子都沒有,你說陛下是不是身體有什么問題?”
“什么身體有問題,你別胡說,陛下都不寵幸后宮哪里來的孩子,要我說陛下就是太過清心寡欲,要么就是對那個藍公子太專情。”另一大臣道。
“可他倆這么久了也沒見藍公子傳出喜訊啊。”李老不解道:“后宮那些貴君哪一個不是美麗動人,你說為什么陛下看都不看一眼。”
“這就是咱陛下的不同之處唄,陛下那可不是一般人啊,哪能跟凡夫俗子一樣好色。”李老旁的大臣得意道。
“去你的,陛下一直這么清心寡欲下去什么時候能后繼有人,你別給我胡咧咧。”李老氣憤道。
“行了,你老,你別瞎操心了,陛下不是同意寵幸后妃了嘛,肯定會有好消息的。”
“希望吧。”李老嘆了口氣:“要說咱陛下確實跟別人不一樣,寵幸個妃子都要咱這些老太太去力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