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狐貍,你看月亮神圣嗎?”
“很美,寒喜歡我就喜歡。”
“真是沒有主見。”南月寒掐了掐藍御的臉:“即便是月亮,它再不喜歡,也只能掛在天上,或圓或缺,更古不變,沒有辦法主宰自己的自由。”
“你這個比喻倒是新鮮,我還頭一次聽到這種說法。難道月亮不想掛在天上,想下來轉悠轉悠。”藍御哈哈大笑。
“御狐貍~”南月寒危險的瞇起眼睛。
“是是是,沒錯,女皇陛下說的沒錯,即便是月亮,也不能自由的自主自己想要待在哪。”藍御調笑道。
南月寒隱隱磨牙聲響起。
“怎么,想打我。”藍御沖她吐了吐舌頭。
“那咱倆比幾招,咱倆之前就切磋過一次。”
“好啊。”藍御顯然也來了興致,抽出隨身的劍,比了個應戰的姿勢。
南月寒卻拿了一根又細又長的竹枝,藍御不解道:“干嘛?”
“我隨身的劍和你對戰你太吃虧了。”
“我這把也是著名鑄劍師所鑄,差不到哪去。”
“你那把確實不差,好了,別啰嗦了,就用竹枝。”你那把雖是名劍,跟自己的可是沒法比。
“那我也用竹枝。”藍御隨手撿了根竹枝。兩人翻身躍下護欄,相視一笑。南月寒挽了個劍花,朝藍御攻去,藍御持劍擋住,南月寒持劍飛刺,劍影在藍御周身晃動,藍御慌忙左抵右擋,南月寒輕笑一聲,竹枝已經抵在藍御喉嚨。
“怎么樣?”南月寒得意的挑了挑眉。
“厲害。”藍御伸出大拇指由衷的贊嘆。
“那是。”南月寒揚高了頭。
“寒,你那是什么劍法?”
“想學?”
“想。”藍御老實的點了點頭。
“那叫一聲師傅。”
“這可不行,你是我的妻,怎么能亂叫。”藍御慌忙搖頭。
南月寒征了怔,雖然彼此已經默認關系,可從未這么正式的說過,如今被藍御猝不及防又理所當然的說出來,南月寒難免反應不過來。
“御狐貍,你想當劉國的鳳后嗎?”南月寒突然道。
“我想當你的夫,可是不想當劉國的鳳后,當了鳳后以后就要被一堆規矩束縛,還要管理后宮一大堆事物,不能時刻陪在你身邊。”
南月寒滿意的笑了笑,看了看天上已經升到很高的月亮:“時候不早了,我們進去吧。”
威嚴大氣的皇家隊伍緩緩駐扎在皇家獵場,南月寒本來懶得參加什么狩獵,可她身為一國之君,就必須為臣民作表率。
叢林深處,南月寒身邊跟著安逸、水波、藍御,一幫護衛隨侍。空氣忽然劃過一絲異動,南月寒瞇了瞇眼睛,擋下了要往前走的眾人。
“怎么了?”藍御問。
“有刺客,等下你們保全自身和安逸,我來應敵。”剛說完就見大概五十幾個黑衣人朝他們攻來。
南月寒冷冷的笑了笑,抽出隨身的軟件沖了上去,一步一劍,所過之處隨著慘叫聲黑衣人倒了一片,鮮紅的血瞬間灑了一地。而自己這邊帶的護衛也早已躺在地上,沒了聲息。
黑衣人見她地獄修羅一般的架勢,渾身散發著煞氣,駭的退了退,又毅然決然的沖了上去。
“啊。”藍御驚叫一聲,捂著手臂。
南月寒分神望去,猝不及防一個黑衣人從背后攻過來。水波見她沒有察覺,飛撲過去擋在她面前,被黑衣人一間劃過肩膀。
“該死。”南月寒震驚的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水波,將他扶起邊打邊對水波道:“你怎么樣?”
“沒事。”水波低低道。
“你倆撐一會,保護好安逸,這些人朕來對付。”說完就又向黑衣人攻去,凌厲的劍氣劃過,伴隨著肉帛撕裂聲,慘叫聲,黑衣人終于全部倒下。而南月寒也好不到哪去,肩膀胳膊后背都被劃傷。
“陛下,你怎么樣。”安逸跑過去扶住南月寒,他很是自責,就自己一個不會功夫,還非要跟來,才拖累大家。看著南月寒身上不停往外冒血的傷口,蒼白的面頰,安逸手足無措,堪堪落下淚來。
“好了別哭了,朕沒事,先找個地方療傷,林中很不安全,那些該死的把馬全都殺了,想回也回不去了。”
幾人相互攙扶著,終于找到一個山洞。南月寒捂著傷口坐下,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寒,我來幫你上藥。”藍御掏出懷里隨身攜帶的傷藥,慢慢掀開南月寒的衣服,血黏在衣服上,盡管藍御動作很輕,她還是疼的面色發白。藍御小心翼翼的為她上了藥,撕下衣角包扎好。幾人互相上了藥,南月寒對水波道:“謝謝你今天救了我。”
“救陛下是應該的。”水波溫柔的笑了笑。
南月寒傷的最重,再也支撐不住靠在石壁上便昏昏欲睡,藍御對水波道:“你看著她,我去找點水來。”
“不,我去吧。”水波搖了搖頭。
“此地不見的安全,還不知道有沒有刺客,你倆別折騰了,將就一下明日估計他們就會招來。”南月寒靠在墻上有氣無力道。
幾人見她如此說,也就打消了取水的念頭,生了一堆火,藍御江南月寒放在自己腿上緊緊抱著,夜半火苗熄滅,越來越冷,南月寒發起了高燒,藍御急的只能將外衣脫下給她,南月寒卻強行拒絕了。沒辦法她渾渾噩噩,幾人只能緊緊的抱著她,為她取暖。
太陽升起,光一絲絲透了進來,藍御和水波一左一右將南月寒緊緊抱著,安逸的外衣在她身上,自己縮著身子躺在一邊,臉頰微紅,明顯是發燒了。
藍御和水波動了動,慢慢醒來。理了理衣服,就聽到外面有人喊:“陛下……下……陛下。”
藍御驚喜道:“是他們來找我們了。”轉眼去看南月寒,她昏昏沉沉的睡著,沒一絲清醒的痕跡。
“快,快把寒送回去,讓御醫看看。”藍御急道。
快速將兩個病號送到馬車上,快馬加鞭的趕了回去。
“御醫,陛下怎樣?”藍御焦急道。
隨行的老御醫一邊診脈一邊摸著胡子道:“陛下傷的很重,傷口感染發了燒,待老臣為陛下重新換藥,開兩貼藥喝了就退燒了。”
“快去熬藥。”藍御道。
宮侍迅速接過藥方熬藥去了。看著床邊守著的幾個男人,藍御擺了擺手:“你們先回去吧,讓寒好好休息。”
“藍公子也受傷了,不如先去換藥休息,陛下醒來看倒你不管自己守在這看定會難過的。”司空浩柔聲道。
“是啊,藍公子也好好休息一下。”眾人紛紛勸道。
藍御拒絕了幾人的好意提醒,堅持守在南月寒床邊,幾人無奈也只得出去了。看望過安逸,見他退了燒,也放心了。
“不要……不……不要傷害她。”南月寒燒的神智不清,不停的囈語,臉色蒼白,額頭冒汗,雙手緊緊的抓著錦被。“寒,寒,別怕,沒事了,沒事啊。”藍御在床邊輕拍著安撫,看她難受他的心仿佛揪起來一樣疼,也不知她做了什么夢,難過成這樣。
隨著藍御的輕拍,南月寒漸漸安靜下來,手也松開了被子,藍御才松了口氣,為她掖了掖被子,繼續守在床邊。
晚上,南月寒醒來,眨了眨眼睛,看著燈火通明的大帳,才知道自己已經回來了。藍御感覺到動靜,醒來就看到南月寒已經坐起來了,驚喜道:“寒,你終于醒了,感覺怎么樣?”
“沒事了,就是有點渴。”南月寒感覺嗓子很干澀,仿佛很久沒喝水似的。
“好,我給你倒水。”藍御殷勤的為南月寒倒水,又小心的為她喝下:“發了一天燒,可嚇死我了。”
“是不是怕我燒壞了腦子,變傻了?”南月寒笑道。
“都什么時候了還開玩笑。”藍御嗔怪道:“你要是個傻子就好了,我整天就伺候你吃好喝好,平平安安活下去就好了。”
原來他是這么想的,南月寒心酸道:“對不起,御狐貍,我可能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和你過平凡安逸的生活。”
“說什么傻話,我說過的,南月寒的夙愿就是我的追求。”藍御笑著摸了摸南月寒的頭發。
“你的胳膊也受傷了,怎么不好好休息。”
“我沒事,一點小傷而已。”藍御笑道:“今早醒來時,安逸自己縮在角落,把外衣披在你身上,他發燒了。”
“發燒了,那退燒了嗎?”
“后來太醫看過來,說沒事了。”
“水波怎么樣?當時他為了救我,肩膀被刺傷了。”
“好了,別擔心,太醫都診治過了,都沒事就你傷的最重。”
“刺客派人查了嗎?”
“我派人去查的時候,刺客的尸體都被火焚燒,沒有留下一絲蛛絲馬跡。”
“哼,對方還真是夠謹慎,一次刺殺不成,肯定還會再來。”南月寒冷下臉色。
“這些先不管,你先養好傷。”
“沒事,今晚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打道回宮,現在我去看看安逸。”
“我陪你去。”藍御趕緊為她披上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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