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是有趣。”
說完,他身后的下屬嚇得差點掉下樹枝。
他家主子什么時候覺得有趣了?這還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
就因為他家主子的這一句話,讓那個下屬不由的多看了安寧幾眼。
正是這幾眼,讓漸行漸遠(yuǎn)的安寧腳步一頓,稍稍偏過頭去看了一眼,接著又腳步不停,不動聲色的前行。
安寧的舉動都被那與夜色融為一體的男子看在眼里。
他挑了挑眉,向前走去,那悠然的姿態(tài)很難讓人想象的到,那是在半空!
只是幾息之間,那個男子便消失了身影,他身后的下屬也不敢多有逗留,幾個跳躍之間也跟著那男子消失在視野之中。
安寧這才完完全全停下腳步,就算距離很遠(yuǎn),她也一眼就看向了剛剛男子停留的地方,她不悅的抿了抿嘴,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轉(zhuǎn)身就走了。
而離開的男子呢,側(cè)頭看向身后緊跟的下屬,薄唇微翹,那一笑,差點讓那下屬腳步一絆。
就在那下屬惴惴不安的時候,那男子開口了,“回去后自覺去訓(xùn)練場,半個月。”
說完那男子就轉(zhuǎn)回頭,繼續(xù)前行,只不過速度卻提了一倍。
而他就這么短短的一句話,讓后面的下屬臉色驀然變得蒼白。
他不明白自家主子為什么會這么要求他,但是他知道一定是他那里做錯了!
要不然他家主子也不會讓他去訓(xùn)練場,而且還一去就是半個月。
要知道,那訓(xùn)練場可謂是地獄啊!
別說去半個月了,就算是去幾天,他也很難過啊!
雖然他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做錯了,但是他知道這訓(xùn)練場他是去定了,因為他家主子的命令從來都不是白下的。
所以他也只能認(rèn)命了。
眼看自家主子快要從自己的視野里消失,那下屬也不敢多想什么,立馬收起了所有的心思,加快了前進(jìn)的速度。
好在,他趕上了他家主子,要不然這訓(xùn)練場可就不是待半個月,而是半年了。
想想那下屬就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漸漸地,那男子的速度慢了下來,最后直接停在了森林的深處,他的腳下是一片大面積的沼澤,這正是安寧想要找的地方。
“墨北,找。”
那男子一聲令下,他身后的下屬,也就是墨北立即應(yīng)了一聲,“是。”
隨著時間的推移,墨北找的越久,額頭上的冷汗就越多。
就連一旁靜靜等待的男子都有些不耐煩了。
“呼,終于找到了。”
突然一道略帶驚喜的女聲響起,這讓原本融入夜色的男子眼帶殺意的看過去。
安寧終于找到森林深處布滿沼澤之處,可是她還沒驚喜完,就感覺到了一股殺意。
她敏銳的朝男子的方向看去,這讓那男子微微驚訝,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敏銳的找到他的位置。
而且等他看清楚安寧的面容的時候,那股驚訝便化作了興趣,是那個很有意思的女孩子...
男子的薄唇微微上揚(yáng),他倒是不知道,安寧竟然有這股勇氣,尋到這森林深處。
在男子看來,安寧之前那一招不過是障眼法罷了,沒想到竟然還真被她忽悠過去了。
所以,再次見到安寧,那男子對安寧的興趣又上升了不少。
因為安寧總是能給他帶來驚喜。
而一旁尋找著的墨北,也因為安寧的那一聲驚呼所吸引,他看向安寧,眉頭緊皺。
他剛剛可沒有感覺到有外人靠近!
誰知道怎么突然就出現(xiàn)一個人...而且還是前不久剛見過的人。
這一點實在讓墨北有點匪夷所思。
因為之前見到安寧的時候,他們正好看見她威脅那群野獸,而且從她身上,墨北也感覺不到玄力波動,這種情況下,只有三種可能。
第一種呢,就是對方是玄力比他高!
第二種呢,就是對方帶有隱藏玄力的寶器!
而這第三種呢,就是對方根本就沒有玄力!
初見安寧,見到安寧那種窘態(tài),墨北很自然的將她劃入了第三種,因為但凡玄力比他高的人,都不會懼怕這一群一階甚至有些連一階都沒有的魔獸。
如果安寧是第二種,那么她一定有一定的身份地位,要不然怎么可能沒有對付這群低級魔獸的辦法呢。
所以,安寧只會是第三種。
就是因為這種判斷,所以當(dāng)墨北看到安寧的時候,才會這么驚訝。
“主子?”
驚訝也只是維持一會兒,墨北便回到那男子的身邊,詢問現(xiàn)下該如何處理安寧這個外來人。
這件事要是放在以往,墨北絕對不會問,因為對方的下場只有一個,可是安寧的到來卻讓墨北猶豫了。
因為之前他家主子才夸了安寧呢!他這會要是自作主張,他怕那訓(xùn)練場去的可不止半個月,而是幾年了。
想想墨北就感覺到可怕。
所以保險起見,墨北還是覺得詢問一下自家主子比較好。
“繼續(xù)。”
那男子望著安寧,眼神微閃。
能找到這里的,無非是為了流心草而來。
那男子下這個命令,其實也有自己的私心。
畢竟他這一次只帶了墨北一個人來,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而且那流心草又善于隱藏自己。
若非十分懂得流心草的人,必然是難以找到它,現(xiàn)在又來了個懂的人,他又怎么會放過呢,大不了等到安寧找到了,他再出手奪過來就好了。
所以,當(dāng)剛剛他看見安寧的那一刻,心里的那種想法就越來越明顯。
所以他才會下達(dá)這樣的命令。
墨北看了一眼在家主子又朝安寧看了看,眼中閃過一絲了然,“是。”
很顯然,墨北多半是誤會了,因為他臉上還殘留著“我就知道有奸情”的表情。
墨北應(yīng)聲后便又朝剛剛未找完的地方找去。
而安寧呢,她看向墨北,眼神微瞇,好熟悉的感覺!
不過她也沒有多看,便收回了目光。
她瞧了瞧那男子的方向,抿了抿嘴,她看不清那男子長什么樣,但是她能從那男子身上感覺到危險。
所以安寧見那男子并沒有阻止自己待在這里,也就沒有去招惹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