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家宅邸大廳,最后那個挾持著人質的敵人正看著這個猶如鬼魅附體的泰隆,此刻的他似乎知道泰隆被什么控制了一樣哪怕是自己要投降認輸也會覺得泰隆不會放過他。
他放棄了掙扎同時也放開了人質,雙眼看著門外透進來的月光似乎在回想什么重要的事,如釋重負的在那里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此時的泰隆早已被祖魂血祭所侵蝕而失去了理智,唯一僅存的意識也只剩下守護泰家與拯救人質而已。他看到那個敵人放開人質不做抵抗的時候確實并沒有打算放過他,而是拿著手中的匕首正面沖向那個敵人。
“轟…”就在泰隆快要對敵人造成致命一擊的時候,敵人旁邊的石墻突然被什么撞碎了,一個成年男子突然破墻出現雙手抓住了泰隆正要行刺的手。
還沒待泰隆掙扎反應又是另一個成年男子不知何時到了泰隆的背后,還沒待泰隆擦覺就一手刀從背后擊暈了泰隆。而這兩人也正是諾克薩斯的最高領袖“諾克斯·愛德華”和“德萊費爾”
在泰隆整整昏迷了七天的時間里,泰家的大小事以及諾克薩斯一日之內失去最大戰力一族的事已經全部都由愛德華等人處理并調查好了。
泰家的傷者共三人,死者只有那天的老人,刺客一族發生的詭異事件似乎與獵鷹一族的秘術脫不了干系。在得知諾克薩斯失去最大戰力之后的德瑪西亞國也趁機施壓,而經過交涉后用一些資源以及利益條件作為代價也總算緩過去了。
但諾克薩斯與德瑪西亞的力量平衡因此打破的事實卻是毋庸置疑的,在那之后諾克薩斯也不得不向德瑪西亞拉低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步步退讓,直到最后迫不得已而去尋找神王之力。
……
泰隆的病房之中三個人正在站立在昏睡的泰隆身前,似乎知道泰隆今天就會醒一樣在那里等著,沒有一個人有要離開的意思。
與泰隆同歲的德萊文正在聽著德萊費爾與愛德華議論著祖魂血祭,不解意思的他直接問德萊費爾:“老爸,你和大伯嘴里掛著的祖魂血祭是什么東西?和泰隆兄弟又有什么關系?”
德萊費爾擺過頭把手搭在德萊文的肩膀解釋道:“在我們諾克薩斯的刺客一族里有一個族長墓,每一代族長都會以奇異的方式安葬在那里。”
德萊費爾:“先將族長的尸體完全冰凍,然后敲碎成沙粒大小再倒進族長墓里的一個血沙池里。歷代的族長都要在那個血沙池里沐浴一天一夜來讓自己的血液寄宿著先人的靈魂,在關鍵時刻只要做出某種儀式就能讓先人的靈魂附體從而得到最強刺客的力量,這便是祖魂血祭同時也是只有刺客一族的族長才能駕馭的禁術。若稍有不慎就會被眾多靈魂控制而失去理性變成一個見人就殺的惡魔。”
旁邊的愛德華搶答道:“雖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學到的,但這種禁術若是超過七天沒有醒來那么說明他的靈魂也就被刺客的先靈所侵蝕了。若醒來的他有什么不對勁,那我和你爹可能就要制止他了。”
德萊文:“那和泰隆假如被侵蝕了之后泰隆兄弟還有救嗎?”
德萊費爾搖了搖頭沒有作答而是和愛德華看著眼前昏睡著的泰隆…
在泰隆的夢中他父親所囑咐的話和母親平時所說的話,種種回憶不斷的沖擊他的腦海…就在德萊費爾說完話之后沒多久之后泰隆就被夢中的話語撞醒了。
……
在泰隆醒來后的第三天,此時的泰隆被召到諾克薩斯的城堡大殿之內,整個城堡都掛上了刺客一族的錦旗,似乎要舉行什么儀式一樣。
在王座上的諾克斯·愛德華與德萊費爾也站了起來走向泰隆,此時德萊費爾的手里托著墊著紅布的托盤,上面有著七十二把小刺刀。愛德華托著的托盤上面則是一件白色的斗篷,在斗篷的衣尾還縫著八把刀子。
泰隆看著這件與自己父親無異的衣服,在加上周圍與自己年幼時就烙印在腦海里的刺客一族的最高榮譽儀式的裝飾。他深知自己參加的就是族長受任儀式,也知道了如今的刺客一族也就剩下自己一人能當這個族長。十歲的泰隆沒有流露出像小孩子的神情,而是毫不猶豫的用堅定的神態接受了兩件禮物以及刺客的最高榮譽稱謂“白刃”以及刺客一族的族長!
而接下來的諾克薩斯為了擬補與德瑪西亞的戰力差和為了制造一些刺客一族還沒滅族的傳言,迫不得已的派遣年輕的?泰隆做一些刺殺的任務……
那怕愛德華他們知道這樣非常殘忍,但為了鞏固諾克薩斯的安寧以及尋找“圣間”的線索辦法,泰隆也沒有任何拒絕的意思,畢竟他也希望能快點重見家人。
而泰隆也因為那一日之間發生了那么多的事,外加后來一直生活在暗殺等陰暗的日子里,使得那個活潑陽光的泰隆也變得成熟冷漠了起來。長大后的他除了德萊厄斯等幾個人之外他基本都不會和別人說話,也沒什么朋友…
……
“~!@#¥%…^”回到了泰隆在墜落懸崖的時候,緊緊抱著奎因的他直接撞在了好幾棵樹上,在幾根樹藤和枝干抵擋一部分沖擊力之后便背靠地滿身傷痕的落在了懸崖底下。
昏迷前的泰隆用最后的一絲意識確認了奎因只是受到輕傷之后便閉上了眼睛不知死活,此時在懸崖底下掙脫泰隆懷抱的奎因坐在了泰隆的旁邊。
“快醒醒,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奎因輕搖了一下泰隆可泰隆卻沒有反應,隨后他用手探到泰隆脖子把脈發現還有氣息后就開始了另作打算。
她背起了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泰隆往深林外走去,而此時她卻沒有發現一雙橘子大的眼睛正在暗處窺視著他們…
“呀~”天上的幾只獵鷹到了懸崖底下的這片深林開始不聽獵人一族的指揮,似乎是在忌憚著什么只敢在天空盤旋嗷叫不敢入深林半尺。
身為獵人一族的奎因也擦覺到了這片深林的不對勁,在背著泰隆走了一段路程之后也開始警惕了起來。
“嗷~”突然,一頭巨獅從背后撲向奎因。
早已做好準備的她直接一步躍到了旁邊的樹背后,就在她轉過身來看到這頭五米大的巨獅也有些驚慌失色。
視力優越于常人的奎因在發現巨獅的同時還發現了在巨獅的身后還有一個小女孩正站在樹后探出那可愛的小腦袋看著他們。而這個小女孩也正是十二歲的奈德麗,那頭雄獅也自然還是這片深林的王。
此時的奎因似乎搞清楚了自己誤入了這頭雄獅的地盤,而且最重要的是看起來充滿野性的小女孩似乎是這頭雄獅所認為的孩子。
得知雄獅以為自己要攻擊他的女孩兒時奎因做出了一個明智的選擇,她背著泰隆緩慢而謹慎的后退…
誰知奈德麗似乎是本能擦覺到了奎因沒有敵意,竟然開始從樹后站出來亦是警惕而謹慎的靠近她。奎因見狀也是停下了腳步,因為她的本能告訴她此刻若是加快速度的話則會被這頭雄獅撲倒,后果不堪設想。
奈德麗從雄獅身旁走過時看了一眼雄獅,而雄獅也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女兒第一次見到和她同類(人類)的生物難免好奇,隨后它甩了下頭示意她可以安心的去。
奈德麗并沒有放下警戒心,她來到奎因的跟前看著不敢亂動的奎恩然后用舌頭舔了一下她的手。而那時候的奈德麗十分可愛,奎因也被迷得臉紅了起來。
不知道是因為身為女性的她忍不住奈德麗的可愛容貌還是迫于無奈,奎因伸出了右手去摸了一下奈德麗的頭發,而奈德麗也像是一只貓一樣十分享受…
“吼~”那頭雄獅打了個哈欠之后趴了下來似乎已經放下了戒備睡了過去,差點沒被嚇著的奎因也是白捏了一把冷汗。
雖說這頭巨大的雄獅沒有攻擊奎因,但每當奎因想要走的時候它都會變得嚴肅起來,似乎是不打算讓她走一樣。.
迫于無奈的奎因只好小心翼翼的放下泰隆然后勉強的和奈德麗玩,不過也因此冷靜了下來。而平靜下來的她想到了假如帶著泰隆出去的話就算不被外面的人殺也會被抓到獵人總部,而自己若是再不快點出這個深林的話獵人又會派人來搜索……
前后都不是的奎因開始有些煩躁,加上泰隆的傷勢愈來愈重也開始有些失去了耐心,于是她開始計劃逃跑。
奈德麗似乎看到了這個焦慮的奎因也注意到了她焦慮的原因,緊接著她便做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她用那銳利的虎牙咬開了自己的食指,抬頭看了一下奎因后便走到昏迷的泰隆身邊并把手指的血滴入他的嘴巴之中。就在血液流進嘴里沒一分鐘,泰隆身上的傷口竟然奇跡般愈合了起來。
“吼!~”這個時候的雄獅是感受到什么突然醒來,緊接著無視奎因一步跳到了泰隆身前怒吼了一下一旁的奈德麗。
就在吼叫過后傷口痊愈的泰隆眼睛突然睜開,那眼里的光眸竟然變得和祖魂血祭時一模一樣。只是唯一不同的是除了眼睛的顏色以外,散發出來的氣息是淡黃色的。隱約之中可以看到一只母獅的模樣,在睜開眼睛一會后又昏睡過去了。
看到雄獅對著奈德麗生氣的奎因有些不知道該怎么搭話,而同時看到泰隆傷勢好了之后卻多了一份安心。而就在這個時候這頭雄獅轉過頭來對著奎因不斷的發出威脅性的低吟,還時不時看著奈德麗、泰隆…
它似乎是在告訴奎因奈德麗的血救活泰隆的事不能外傳出去一樣,而奎因怎么說也是獵人一族的少主(公主)關于動物的意圖就算不能完全理解但多少還是明白的。
“你是要我不要外傳這個小女孩的事嗎?”奎因對著巨獅說道,而那頭巨獅也似乎聽得懂人話一樣在打量了緊張的奎因后噓了一口氣似乎是在回應奎因。
隨后巨獅扭過神直接走到泰隆的身旁然后卷著泰隆躺在樹旁趴了下來,似乎是在示意由它來保護泰隆,同時它還往深林外的方向擺了下頭后就繼續入睡了。
就在雄獅擺頭趴下睡覺后獵人一族救援的叫喚傳達到了奎因的耳邊,奎因深知若是讓她的伙伴找到這里來的話泰隆肯定不會安全,在迫于無奈的情況下也只好把泰隆交給奈德麗和這頭巨獅自己往深林外離開與隊友會合。
奈德麗想跟出去卻被閉眼的巨獅用低吟聲喝住。
在奎因與隊友會合后被提點到泰隆有沒有死的時候,奎因說泰隆死了,而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庇護這個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