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蛋一動不敢再動,心有余悸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傘兵刀,大氣都不敢喘。
“跑啊,再跑這把刀瞄準的,就是你的左眼?!比~涼的下馬威,加上這句話,成功地讓倒霉蛋徹底放棄了“逃生”的希望,隨即,才認真抬起頭來,看向對面的董承兩人。
“你是…葉涼?是葉涼嗎?你為什么會到這來?”
董承深知,這洞中的守備對于常人來說,也算得上是十分森嚴了,葉涼她一個姑娘家家的,是如何擺脫了控制,還俘虜了一個綁匪打頭,來到這洞底深處呢?
而且在大多數人面前,或者說娛樂圈中,直接稱呼“葉涼”這個名字的并不多,相當一部分人可能都不清楚,鼎鼎大名編劇大大慕兮的真名是什么,比如傅倫青曾經就是其中之一,董承無意間的話語,倒是讓葉涼頗有些驚訝。
“你到底是敵是友?”
即使心中有疑問,但是現在也并不是兩人可以敘舊的時候,時間又緊張,葉涼干脆直接開口詢問,探探他的口風。
“是敵是友?呵?!倍袡C械地重復著,他差點忘了,包括葉涼在內的學員們,之所以會被抓到此處,成為人質,自己終究是禍首之一,當然她對待自己的態度,會警惕如斯。
“事到如今,我說是友,你會相信嗎?”
葉涼定定地看著他,不覺得自己的問題有多么可笑,反而在聽到他這句話時,稍稍放松了些緊張的神經,問道:“我順著水流過來,以為這洞底會有出路,才過來尋找,你們在這里多久了,有沒有什么發現?”
“出路?你也看到了,這里兩眼就看完了,除了洞頂上的那一小方地方,連半個腦袋都探不出去,哪里有什么出路。”
董承用下巴指了指大石頭下面的水潭:“你說的水流,可能只匯聚到了這里?!?p> 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葉涼的眼神還是暗了暗,隨即看向他們被綁著的手腳,問道:“你們怎么會在這?又怎么弄成了這樣?”
就在董承想解釋一兩句,但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的時候,突然,一聲槍響,自隧道的那頭傳了過來,即便隔了這么遠,都像是打在人的身邊那般震耳欲聾。
葉涼的臉色一下子變了,明知道從這里看過去,只有面前漆黑的山洞,仍然是在慌忙中,轉過頭去,望眼欲穿,仔細著接下來的動靜。
可是,在這一聲槍響之后,洞中歸于沉寂,頓時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如果是綁匪和學員兩邊發生沖突,那么絕不可能在槍響了一聲之后,反而沒有了任何動靜,槍戰也好,訓斥也好,吵鬧聲喊叫聲都好,但是在葉涼豎著耳朵聽了將近兩三分鐘的時間后,仍然聽不見任何后續。
那這也就意味著,剛剛這一聲槍響,是來自綁匪手中的,而且,最后可能的發聲地點,就是傅倫青與綁匪頭子蝴蝶刀對峙的所在。
想到這里,用腳趾頭都知道誰是最有可能中槍的那個,葉涼眼睛漸漸有些濕潤,自己到底是晚了?
于是也不管手里的倒霉蛋,拔起傘兵刀,紅著眼就要往洞中沖。
“等等!葉涼,如果你還信任的話,要拼命,算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