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山洞中就響起和剛才如出一轍的求饒聲,剛剛還一臉嫌棄別人的女學員,現在縮在一旁,看著被當成沙包一樣,左一拳右一拳問話的漢子,瑟瑟發抖,生怕下一記重拳就會落在自己身上。
“都是廢物,抓個人還能漏跑…”蝴蝶刀說著,抬起一腳踹在其中一個人的肩膀上,那人側歪了一下,向后仰去,脊背撞在洞壁上,發出悶響,聽著就疼。
可是那人苦著一張臉,硬是沒敢喊出聲來。
黑衣男人這時把目光放在了縮在一旁的女學員上,陰郁的神色加上那猙獰的半邊面孔,尤其嚇人。
伸手摘下了她的頭盔,指了指那個被揍得頭破血流的漢子,冷冷道:“不想像他一樣,我問一句,你就如實答一句,敢耍小聰明的話,保證你這張臉,比他還好看。”
說著用小刀劃開下頜處的頭盔綁帶,特意多用了幾分力道,伴隨著綁帶的脫落,一絲血痕也由此攀上了她的脖頸間。
女學員緊張地差點咬了舌頭,點頭如搗蒜一般,看得步曉在旁邊直咂舌:“真是當敵特的料,看她剛才說話的語氣,還以為多厲害呢,稍微一恐嚇,就出賣起自己隊友來,什么玩意兒啊…”
葉涼瞪了他一眼,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
她們的位置,離洞口不太遠,外面的大雨傾盆,砸在地面上的聲音,都能清晰地傳進耳朵。
那邊黑壯漢子們已經開始整隊,根據那女學員的話,去搜索白靜的蹤跡,聽得葉涼心里一陣為難,不由得替白靜擔心起來。
前有風雨,后有追兵,想來白靜一個人,怕也是不好應付。
突然想到什么,葉涼碰碰旁邊的步曉,輕聲問道:“董承…是叫董承吧,他在不在這里?”
“咔擦”地響雷,一點也不似之前的悶隆,肆虐而暴躁,隨著狂風的吹過,雨簾從山后漫了過來,這時別說沒傘,即便是有傘,估計也會在狂風的洗禮中,變成飄搖的破布,起不到半點作用。
白靜此時正仰在一處較為平整的石頭上,處于幾人被襲擊的山坡正下面,是在幾個黑衣人突然冒出來的時候,不小心跌落下來,因為坡度十分陡峭,所以堪堪躲過了一劫,以至于沒有和葉涼她們一起,被抓起來。
但是暴雨如注,沖刷的她整個臉頰格外蒼白的可怕。整個左腿,都在滑落的時候擦傷,右手臂亂抓之間也嚴重的扭傷,好巧不巧地,因為這塊石頭沒有繼續向山澗滑去,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設想。
白靜心里知道,繼續在這里和等死無異,即便再難受,也要爬上去尋找救出葉涼等人的辦法。
如果說之前她還認為學員的淘汰僅僅是演習的一部分的話,那么自從黑衣的壯碩漢子出現的那一刻起,這場演習就已經危機四伏。
手腳并用地掛在峭壁上,不知堅持了多久,眼看著崖岸近在眼前,卻從上面傳來了急切的腳步聲,一時間懸著的心,又提了起來。
她這個位置不上不下,若是被發現,連逃脫的余地都沒有。
“你確定是這里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