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舞坐在仙鶴之上,司命仙君坐在其身后。并未以為那么快便能起身,可如今便在去往鬼城的路上,關于人間一切,有如一場莫名的夢,而現在,她卻追著夢尋一個結果。
“修文。”炙舞不自覺拉住司命仙君的衣袖,他低眸看了一眼那拉著自己衣袖的手,歪嘴一笑,摸了摸她的頭,安撫著她的情緒。
“小鳳凰,等到鬼城,我們看能得到什么再胡思亂想。”他調笑的說道。仙鶴的速度很快,可兩人同乘仙鶴之上的時光,卻并不如那三千年來司命府的兩張臥榻,也許是沒有了話本,也許是兩個人離得比那兩張臥榻的距離近了許多,也許是因為在人間誤將公子林認成了司命仙君,而公子林說的嫁給我,在炙舞的心中扎下了根。可看著如今的司命仙君,三千年相處,也許在他的心中,自己更像是一個看著長大的孩子。安撫過她腦袋的手,纖長的指尖,玩繞著她的頭發,毫無曖昧,倒是一股慵懶的隨性。
“呵。”炙舞自嘲的苦笑一聲。把玩著她青絲的手一頓,毫無察覺的縮回了手。
“我陪你,別擔心。”司命仙君枕著自己的手往后躺下,一番動作,讓兩人的距離遠了一些。
炙舞望著天邊,卻覺得有些無所適從,轉頭望向司命仙君,他安然的躺著。
“修文,你為何那么討厭魔?”大約是無聊的尋找一個話題吧,司命仙君聞言,不自覺皺了一下眉頭,支著身子坐了起來。
“這已經是我還是凡人的時候的事情了,那時候四界并存,人界還有最后一位神女。”
當年,四界并存,神時代的末期,仙界的神最先察覺出天地安穩,天地不希望神再存在于世間,他們消散于云上,成為這座云上世界的能量,仙修行吸收天地,而神消散于此,雖已不存在了絕對強大的力量,而仙的修行相對的便更容易了一些,而哪怕是這樣的相對圓滿的結果,還是引起了四界的恐慌。人界的神漸漸凋零,司命仙君的時代,那個時候,人間已只余一位年幼的神女,害怕她的隕落,十大長老建了一座神殿,將虛弱的神女以人界的祈愿供奉了起來。而不過百年,望著前來獻祭的凡人相伴談笑的畫面,從未見過外面世界的神女向往起外面的世界,希望像一個普通凡人一樣生活,開始厭倦孤獨的神殿的額生活,日日在神殿之中修行,那盞百年未滅的長明燈生出一縷魂魄。那應當算是因為神女的渴望而生成的魂,他化為人形,因著神女的保護住在神殿,游歷人界,將所見所聞像一個個美妙的故事講給神女聽。
漸漸的神女不愿意再呆在神殿,與人界眾人的祈愿相背,神女離開神殿后日漸虛弱,天地的懲罰將至,而人界甚至沒有能做到像仙界一樣將神消失的懲罰降到最低,毫無任何應對的方法。而魔界在此時,向人界發起了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