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兒的容顏是曦國之最,蘭被你迷住想來也是情有可原。原本該是我的妻,心中只會有我,但是此時心中卻裝下了別的男人。”
“求太子殿下恕罪。”
“你何罪之有。有罪也該是我來承擔才對。”
“您既然答應會救丞相,妾身也一定會踐行自己的諾言,恪守為人婦的本分。”
“要我救白語鶴,不如以身相許吧,這樣也讓蘭知道自己長久以來的付出是有回報的。”
陸嫵霎時紅了雙頰,她不知道祁蘭竟然會說出這樣輕浮的話。
祁蘭看著她不說話。
“好,我答應你。”
陸嫵在祁蘭面前解開了自己的衣衫,春衫擲了一地,陸嫵未著寸縷站在祁蘭的面前,陸嫵朝祁蘭走去,拉起祁蘭的手放在胸脯之上。
祁蘭卻不為所動,將陸嫵推開:“你眼中的悲哀讓我厭倦。”
“只不過因為沒有名分,覺得自身所做所為低賤罷了。”
“名分?你要我給你什么名分,你如今所作出的一切犧牲都是為了白語鶴,可曾有我半分?”祁蘭怒道。
陸嫵吻上祁蘭,他起初并不耐煩,可是陸嫵不肯作罷,只是一味的吻他,黏膩的觸感使得內室生出一絲旖旎,陸嫵緊緊纏住祁蘭不肯放手,祁蘭的眸中漸漸生出不自然的紅暈,氣息漸粗。
陸嫵被他打橫抱起,放在床上,祁蘭已經動情,卻不肯任由自己沉淪。
“難道太子殿下還不肯相信妾身的誠意?”
祁蘭起身背對陸嫵,陸嫵亦起身看向祁蘭。祁蘭不置一詞起身離去,陸嫵亦追出內室。
“太子殿下留步。”
“白語鶴不會死。”祁蘭冷冷道。
“多謝太子殿下。”
祁蘭眼中含著憤怒:“想來我處心積慮一場,終究是一場空,你的心里再也不會有我。”
“你就留在太子府吧,陸暉那兒我自然會安排好。”
“是。”
祁蘭拂袖離去,留下陸嫵在原地,陸嫵穿好衣服,剛剛得了祁蘭的話也不知如何自處,只是候在原地,許久才聽得屋外傳來的鶯鶯笑聲。
“那賤人竟然自己投懷送抱來了。”是崔若鈺的笑聲。
“是啊,聽說已經與白如有了婚事,白如一失勢,她就攀附起太子殿下來了,這天底下怎么有這樣不知廉恥的人。”
崔若鈺與那名姬妾進屋的時候,陸嫵渾身發冷,低著頭無神的看著自己的足尖,她們說的話一點也沒有錯,她任由譏諷的視線在她的臉上掃過。
“阿月,你說她進了門太子殿下會給她什么名分?”
“自然是給良娣或者保林吧。”女子道。
“我看不然,我這個正室遲早該是給她的,只不過現下太子殿下被貴妃娘娘管束著不敢這么做罷了,依我看來妹妹就要遭殃了。”崔若鈺挑眉對那名女子說道,“陸鴛是她的族妹自然不可能讓位恐怕傷和氣的,只有你這個外人好下手,看來你的位置是要給她了,這怎么給又是一個說法了。”崔若鈺道。
那名女子眉頭皺的很深,充滿敵意的看著陸嫵,在陸嫵的眼中,那名女子是美麗極孤傲的,與江昊有三分相似。
“奴婢進門自然是做個無名分的侍妾,娘子不必掛懷。”
“不管你是什么,只要威脅到了我,我一定會給你好看,我的哥哥驃騎將軍江昊深受主上寵信,只要他在主上面前說點什么你就是死十次也夠了。”女子道。
陸嫵想到,看來此人是太子的側妃江宛月了。
陸嫵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不會威脅到你們的地位,你們可以放心,給個地方歇身即可,只是若是要對我做什么,我必定不會束手待斃。”
“你瞧瞧她那個下賤樣子,真是可笑。”崔若鈺抿嘴竊笑。
“太子府姬妾眾多,我身為下賤,不敢讓正妃娘娘勞心,一定恪守本分。”
“姐姐胡說什么呢?若是您下賤,那么我們又是什么。”聽到陸鴛的聲音,陸嫵的心中生出一絲酸楚,朝她望去,陸鴛纖手執團扇朝她們走來。
“有妹妹在,不會讓人害了你去的。”陸鴛輕輕握住陸嫵的手悄聲道。
“呦,陸側妃來了,果然是你們陸氏的人,瞧瞧這下賤樣子都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崔若鈺道。
陸鴛拉起陸嫵的手朝一旁走去:“不必理會她們。”
崔若鈺阻攔道:“站住,你要帶她去哪里?我是正妃,這府里的人難道不是我說了算。”
陸鴛挑釁道:“您再大,能大的過太子殿下?”陸鴛道,“陸姐姐是要住我的浮香閣的,擇日我自會向太子殿下稟明。”
崔若鈺輕蔑道:“又不是太子殿下的意思,你自作主張罷了。”
“不如讓我來安排要妥當一些,陸嫵你說呢?”崔若鈺看向陸嫵。
陸嫵心緒低落不愿去管這些事情,隨意道:“全憑正妃安排。”
“你……”陸鴛臉上甚是詫異。
“好,就去清梧院吧。”崔若鈺得意的看了陸鴛一眼。
陸鴛勸阻陸嫵:“姐姐身有寒癥,怎能住那清梧院,那里偏僻又潮濕,還望正妃娘娘三思啊。”
崔若鈺道:“我按照她的要求給她地方安身,難道不是讓她得償所愿?”
“多謝正妃娘娘。”陸嫵朝她跪拜道。
陸鴛欲言又止,無奈的看著陸嫵嘆氣,陸嫵卻覺得很高興,崔若鈺到底沒有太難為自己,同意她進府已經給了莫大的面子。
“不必謝我,希望你能夠按照自己所承諾的安守本分。”
“是。”
“宛月我們走。”
崔若鈺與江宛月離開。
陸鴛將陸嫵攙扶起來:“姐姐好傻,怎么能夠答應去住那清梧院,您的身子本就不好。”
“側妃娘娘,對不起。”
“您今日為什么要來太子府?與丞相的婚約該怎么辦,也是,他要被斬首了您怎么能夠跟著斷送了前程,進太子府說不定日后能夠位居三夫人自然是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陸嫵的心中有無盡的酸楚:“我不要榮華富貴,我只要丞相活,只有太子殿下能夠救他。”
“原來如此。”陸鴛的語氣空洞又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