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簡凡穿著塑料拖鞋,藍綠色條子的褲衩,深藍色的,覺得胃痛的不得了,他想叫習文回來陪他去醫院,但是他忍住了,覺得要求習文一點就是不好的。他正在那里胃痛的不得了,就打電話給自己的妹妹,簡貞刷一下就帶著大象奔過來,“簡凡,你怎么了?”
簡凡散落了一地的馬丁尼和阿莫西林、創口貼,“我胃痛!”
簡貞和大象照顧簡凡,簡貞說,“一定是你長期熬夜的結果,我身邊有一個倒時差用的,雛菊送我的,這個,精油,你擦一下,年紀大了。”
簡凡覺得,是兩個人的快樂讓一個人顯得更加孤獨。
他說,“簡貞,為什么你苦苦等著那個毫無歸屬感需求的人呢?”
簡貞說,“沒有為什么,我不需要,我有大象——大象不會背叛我,大象是我教育的。”
簡凡說,“你精神很好,早點休息。”
簡貞說,“大象舅舅,我給你畫畫,我畫畫也一直沒閑著,給你畫一個種子,豌豆莢,豌豆芽,胚芽,這樣就可以把你胃里的脹氣消除了,胃動力不足會這樣,你不要難受。”她就畫了一個,簡凡就不痛了,他知道妹妹愛著她,他就這樣融化了。
晚上簡貞就坐在床邊給大象講故事,講小飛俠。大象撲到簡貞懷里,簡貞腰都要斷了,她說,“大象,你這么熱情,媽媽嫌你重啦。”大象說,“嘿嘿。”
簡貞和大象相依為命,簡貞一點都不擔心未來會發生什么,大象有小朋友們可以陪伴他,簡貞并不愿意大象背負自己的故事,或者責任,她也不愿意大象什么都不知道,她在想要不要告訴大象,也許等大象再大那么一兩歲?或者等他爸爸回來的那一天?
她望著睡著的大象,去畫畫。她自言自語的說,“大象,我該告訴你?”接著她就又推翻了,她微信張子佩,“子佩姐,你在幼兒園怎么教大象的,教爸爸媽媽的時候怎么做?”
張子佩說,“我們每天教愛情,哈哈哈哈,無國界主義,聯合國主義,公民主義,大象不是有兩個爸爸嗎?”
簡貞說,“沒有……”
張子佩說,“你和簡凡一樣固執,真不愧是吉普賽人。”
簡貞說,“以前是不知道,現在既然知道了,結局還是一樣的,難道不是嗎?”
張子佩說,“大象在我這里還會尿床的。小孩太小,爸爸媽媽必然是要教育,那就算是沒爸爸也要知道這兩個字怎么寫,什么意義,是不是?”張子佩說了一堆大象在上課的時候怎么剪紙和畫畫的,很有簡家作風,他們還稍微聊了一點和愛情無關的事情。
張子佩說,“老阿姨我最近兒子給我買了一個凱迪拉克!我要帶你們去遠方!”
簡貞說,“噓,我們大象睡著了。”
張子佩說,“老阿姨我也要風光一次,我們家寶泥給我買的凱迪拉克,刷他爸的卡,還是兒子好,孝敬媽!”
簡貞說,“哦,帶著一群小寶去兜風哈。”
張子佩說,“隔壁老韓家里有喜了,咱們要去探望!”
夜很安靜,香香想,“韓先生——韓先生——”韓子昭睡的很沉很沉,他最近被簡凡榨干了,因為簡凡孤獨了就CALL韓子昭,韓子昭也產能過剩,看著香香只能看不能動,就去找簡凡地鐵溫柔一約!香香想起張子佩說,簡凡是為了給習文那幾年要回去,她激動的愛怎么就怎么,連偵探能力都因為懷孕而喪失。那天知道韓子昭累了,就不去理睬他,開始看窗邊的小豆豆,還有一些日本的兒童繪本,香香也有細心的一面。
韓子昭一早就去辦理區塊鏈支付貨幣體系的稅務了,財務雛菊翹班代購成風,他叫樂語頂替樂語還覺得多事,叫香香香香懶惰,叫其他人也不放心,他就求著雛菊不要忘了他的財務,雛菊就說,“那上次你收走的那個倉庫還給我留著,我就給你把稅務弄好,現在都是電子政務……還有銀行貸款和應收賬款!免得你和唐弘理一吵架,這塊網上支付的全部癱瘓!”
韓子昭說,“是的,明智的選擇。”
雛菊說,“韓子昭,現在我在丹麥這里你猜怎么著?”
“恩?”
“丹麥國有銀行邀請我去當財務顧問!他們那里的體系簡直就是太簡單了!我看看和華夫的比較一下,基本上華夫是10,他們才是3,我以前在中國怎么就沒發現這個,他們捕魚業什么的,粗放的不堪入目,尤其是我們這里制度嚴謹,什么都是師出有名++--……”
“哦。那你囂張了……”
“不敢的,你是我的老東家……”
簡凡去做客韓子昭了,不過這次他沒有要和他打得火熱。簡凡和韓子昭去BOX約會完了,他就想知道習文的黑歷史!他不由自主的好奇!韓子昭還真就不知道了,他平時追女孩子從來都不會知道她的底細。
簡凡就獨自去翻習文的QQ,微信,豆瓣,微博,支付寶,博客,還有百度了她的工作簡歷下載下來。他還去和申教授聊占星,扮演她的家長!得知她從小就是單親家庭跟隨媽媽,他更加要呵護和保護她,直接要把習文爸爸的責任都肩負起了,習文瞬間變成了少女,幸福的不能自主。
簡凡知道了習文的黑歷史,他看到了她的離婚協議書,但是他覺得這還是不夠的,他知道習文不允許自己這樣,他想要給她把這個黑洞解決了,這也許不解決,他們就沒法真正的走到一起。
他就去叫來了葉律師,讓葉律師起草了公告書,把事情的發展經過和證據發給鄉親父老,還讓當地計生委等等的去把這個當成紅頭文件下發下去。葉律師說,“呵呵,你一個畫家管這等閑事?”
簡凡說,“自從我愛上了習文,我覺得我一輩子就欠了她,我就心里滿滿都是愛和責任感!”
葉律師說,“恩,怪不得畫廊這么浪漫!”
“我給你去處理,其實我一直強迫癥!我最煩就是把事情擱置,我的案子基本上都是按時按量截止!”
簡凡說,“是的。歐洲都這樣,只有中國,拖沓冗長!”
簡凡這么紳士風度,習文束手無策的覺得不好,她覺得自己沒用,她就問張子佩說,“仲裁員張子佩!簡凡搶了你的職責,你經辦我的案子,讓簡凡插手?我不從,我的隱私。”
張子佩說,“啥,誰敢動我的案子?我還是第一次辦案,就被人搶了?那我以后怎么當婦聯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