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的火焰,黑色的火焰,如狼似虎般圍繞在馮岳廷的四周,蝶祈看著眼前的少年左手染著熊熊燃燒的烈焰,本能的恐懼像網兜般將她的心靈籠罩了起來,蝶祈支支吾吾的趴坐在地上,眼神透露著驚恐,她想叫,但是怎么也發不出聲,馮岳廷則是保持著他那邪惡的笑容。
“交易很簡單的,咋樣?”馮岳廷低頭把他那染著黑炎的右瞳死死的盯著蝶祈純潔的雙瞳,恐懼就像俄羅斯套娃一般一層層的往上包裹,直到徹底封死她的心。只見納蘭蝶祈瘋狂的搖頭,留下的眼淚不再是悲傷的味道,馮岳廷可以嗅到眼淚里夾雜著的是恐懼和絕望,這正是他想要的。
“不,不要,你是復仇者!來人吶!”蝶祈突然發現自己的喉嚨突然可以發聲了,開始瘋狂的叫喚,因為畏懼的緣故她只能坐在地上她根本沒有力氣站起來。
“你叫吧。”馮岳廷顯得一身輕松,只見他打了個響指,黑炎瞬間將蝶祈圍了起來,火焰的溫度可以依稀的感受到炙熱無比。
蝶祈掙扎的握緊了胸口的十字架,嘴里開始嘮里嘮叨的背誦圣經,她死死的閉上眼她知道只要保持神志,堅定信念,就不會被復仇者所束縛。
“真可愛啊!背圣經這招根本沒有…”馮岳廷話還沒說完突然從后面傳來了手電筒的光,光芒順著軌道射了過來。
“誰在那里,快出來!這片不能呆人趕快配合檢查。”一個軍人突然出現在鐘樓上用槍的探照燈指向這邊。
“救我!”蝶祈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麻煩死了,本來說好了今天是不見血的,看來有那么一點點必要。”只見馮岳廷喃喃自語道,手突然陡然一甩,一道銀光閃過,血幕一下子播撒開來,賤了馮岳廷半張臉,在血的映襯下他的表情變的更加猙獰又邪惡。
“你既然都看到了,那就不好意思了,本來你還是可以活的。”馮岳廷回頭大笑著調侃起蝶祈,說著挑了挑蝶祈的下巴。
“要殺要剮痛快的!像你這種東西遲早有一天被制裁!沒想到你居然……文茜她她她……天吶。”蝶祈咬著牙瞪著馮岳廷說道,眼神里滲透著怒火的淚水。
“真不知道是我制裁你們,還是你們制裁我,好了,唉,那個誰,你不是要拿她做實驗么!快點過來。”馮岳廷的復仇者狀態突然退去,只見他對著四周打聲說。
“哦,謝謝啦。”突然又是一個黑影從黑暗中走出來,只見那是晨明羽帶著耳機手上拿著個悠悠球,他走到趴坐在地上的蝶祈身邊端詳了起來。
“納蘭家的果然各方面都不錯哈!”晨明羽回頭對馮岳廷說。
“我怎么知道,別問我。”馮岳廷說著擺擺手坐在那個軍人的尸體上說。
“你是……文茜的……”蝶祈以一種驚恐的表情指著晨明羽說。
“唉,小妹妹,不要說出來,你要記得你現在已經是死人了,沒有人會記得你,包括你的情人,親人。”晨明羽笑呵呵的說,蝶祈倔強的扭過頭去表示堅定。
“你到底想拿她干什么?”馮岳廷問道。
“一個很有意思的實驗,跟據裁定禁忌教典有一章是這么說的,想要保持自己在絕望與恐懼的狀態下不變成復仇者,比需維持頭腦清晰,和自己的信仰,我只是想驗證一下在絕對的絕望和恐懼下這一條到底有沒有像書中所說的那么管用,你難道不想看看苦命鴛鴦相愛相殺么?”晨明羽看著馮岳廷笑嘻嘻的說。
“唉,你還別說,這是真的有意思。”馮岳廷夸贊道,只見說是遲那時快,蝶祈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朝自己的喉嚨刺去,晨明羽眼疾手快的夾住了刀刃,猛的一用力把刀刃夾成了兩端,只見刀刃掉在地上發出咣當的脆響,此時蝶祈的瑩亮的瞳孔里充斥著仇恨和厭惡。
“自殺是不存在的,正義感懷抱太多可是會害了自己的呀!”晨明羽一下子手刃劈在了蝶祈的脖子上,蝶祈瞬間昏厥癱軟了下去倒在冰涼的地面上。
“這可能是個漫長的演變過程,需要保證她家里人不找過來。”晨明羽抱著蝶祈嚴肅的對馮岳廷說。
“這個沒問題,讓芬里爾跟她家里人說就行,就說學校派了什么特殊優秀任務給她啥啥的。”馮岳廷擺擺手說。
“那行,我先走了,記得代我向文茜問晚上好。”說完晨明羽就從鐘樓的旋轉樓梯下去了。
“喂,去那么長時間,好回來了!”文茜的咆哮聲又從電話里傳來。
“這不你讓我去看的么,行了,我馬上回來。”馮岳廷不耐煩的說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只見他笑嘻嘻的劃著了一根火柴點燃了那具已經變涼的尸體,馮岳廷哼著小調跨過熊熊燃燒的尸體走下了鐘樓。
“唉,納蘭蝶祈果然是優秀啊,竟然進了研學進修的名額唉。”吵鬧的喧嘩聲在學校的公告欄那邊傳來,天氣從炎熱的夏天進入涼爽的秋天,校園里大片的人也從空調房里走了出來,涼爽的季節誰還愿意在房間里呆著呢,除非你自閉,要么就是肥宅。
“要是我我才不會去勒!”一個學生說。
“為什么?”后面第人問。
“進修期間不得與外界有任何聯系,要求嚴格,非人般的待遇!”學生裝的自己知識淵博的說,其實他說的也沒錯,研學進修是王圣絕對嚴格的封閉式訓練,雖然通過了訓練都可以直接進入裁定軍備,但是你看看又有幾個可以完好無損的回來的呢?!當然了既然納蘭蝶祈既然獲得了這個名額,我相信一生要強的納蘭家一定非常高興,更加不會過多的去想些什么,不過這也正合了某些人的心意。
“蝶祈真厲害啊,居然能進研修。”文茜拎著包坐在路邊的椅子上感嘆。
“你想去么?”馮岳廷看著烏泱泱的人擠在公告欄前面反問。
“當然想了,如果通過了研學就可以直接進入軍備,哥哥們可都是軍備的精英呢!我怎么可以落后。”文茜筆畫著說。
“是么,有志向是好事啊!”馮岳廷說著拍拍文茜的肩膀說。
“可不是么,這個星期有個裁定術式的考試,聽說校長會親自來督查,你得陪我練練,然后就是學院的秋日祭,放假有一段時間,爺爺叮囑我把你也帶上回去住幾天,他說要跟你嘮嗑。”文茜趴在凳子上邊看書邊說道。
“知道了,文茜你還是認真學習吧。”馮岳廷說著把一只筆往文茜嘴里一塞,仰靠在凳子上看云。
“討厭!”文茜比了個鬼臉把筆叼在嘴里輕輕的打了一下馮岳廷罵道,此時此刻在學校的另一邊,王圣校園的最底層,距離地面有十層樓高的地下,一整整刺耳的慘叫不絕于耳,一場慘無人道的活體實驗正在進行。
“唉,我說,這個想法我都沒想過你怎想到的。”芬里爾抱著薯片坐在轉椅上說。
“哦,以前一直就有這個想法。”晨明羽穿著白大褂說著看了看隔離區里一動不動的納蘭蝶祈,只見納蘭蝶祈穿著白色的拘束服縮在角落里,面無表情,隔離區里是沒有一絲光源的,但從外面可以看到里面的全部動向,里面的人只能和無盡的黑暗作伴。
“心率還可以,要換做一般人早就已經瘋了。”晨明羽看著角落里的蝶祈說,說著從一旁的冷柜里拿出一個罐子,罐子里是一個被冷凍的東西,黑漆漆的一坨。
“你是要用刻印蟲么?那玩意后坐力好大的,會把她弄死的。”芬里爾指著晨明羽手中的罐子說。
“看情況,刻印蟲解凍需要一段時間,她的定力那么強應該沒問題。”晨明羽把罐子放在一邊說。
“以前我看過一個貴族的實驗,你知道間桐家么?”晨明羽問。
“知道,那個貴族嘛,為了做到量化人工兵器把一個小女孩泡在刻印蟲海里,那個時候的貴族的腦回路我可不懂。”芬里爾嚼著薯片回答道。
“對,我想看看刻印蟲能不能對凡人復仇化起到功效。”晨明羽笑嘻嘻的吐了吐舌頭表示好奇。
“光是刻印蟲可不好玩,要玩就要好好玩,不知道老大有沒有跟你說過尼伯龍根之卵這種東西。”芬里爾這時露出無比奸詐的笑容。
“我知道,上古龍種復仇化的產物,整個大陸只有兩三顆。”晨明羽回答道。
“你知道為什么只有為數不多的兩三顆么?”芬里爾又問道。
“上古龍種在當時就被上古人屠殺的干干凈凈了,各種零件和尸體混合了泥土才有了現在的山川河流大陸平原,你當我歷史沒學好么?”晨明羽不假思索的回答。
“我的意思是讓納蘭蝶祈作為母體和容器孕育龍種!”芬里爾突然起身說。
“我靠,你這比我邪惡啊,但是龍種復活后沒人可以駕馭啊!”晨明羽驚訝的問。
“既然是復仇化的龍種,你覺得老大他駕馭不了么?!”芬里爾盯著晨明羽說。
“那倒也是,有了龍種加持對后面的計劃應該會有很大的幫助,但是這個少女可能就要費了。”晨明羽看了看陷入沉睡的蝶祈喃喃自語道。
“你把她關進這里的一刻,她就已經是個死人了,我們手上的罪孽和血已經夠多了完全不怕再多一點。”芬里爾瞳孔里流淌著金色的流光。
“那么問題來了,卵呢,沒卵不是瞎逼逼么?”晨明羽一臉不耐煩的說。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沒有擔保我可不敢跟你說這事。”芬里爾一聽這話立馬笑著起身對著晨明羽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快點跟上。
“不…不會吧?!”晨明羽有些驚訝,因為在一個普通人的認知中像這種稀世珍寶一般都是鎖在城邦安全庫里的禁忌物品。
“讓你見識一下帝都唯一的一顆卵,不過我也是終于煞費苦心為這個龍寶寶找到復活的方法了!”芬里爾帶著晨明羽走到一面墻壁前只見芬里爾把手往墻上的機關里一按,生銹的齒輪與齒輪摩擦的聲音響徹整個實驗室。
隨著墻壁咔嚓的開合,又是一個巨大的空間展露在晨明羽面前,頂天立地的福爾馬林實驗罐矗立在空間的中央,晨明羽清楚的看到罐子里泡著的那個球狀物體,球狀物體的表面爬滿了通紅的靜脈,靜脈閃著赤色的光不停的鼓動著,跳動著,透過福爾馬林展現著蓬勃的生命力。
“咋樣?”芬里爾看著把臉都貼在實驗罐上的晨明羽說。
“只要頭那邊通過,我這邊植入手術可以立馬開始,復仇化可以和孕育龍種同時進行的不會互相矛盾,這也太神奇了……真的沒想到有一顆居然就在你這……”晨明羽幽幽的說著,然后圍著實驗罐打轉起來全方位的打量著這一顆象征罪惡和復仇還有絕望三者融為一體的上古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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