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下來的稻子要及時脫粒,然后攤開在太陽下晾曬。
蕭羽挑起兩大捆沉甸甸的稻子,走出稻田,準備運回家里。
留守家中的兩小只,還在等著干活兒。
蘇末覺得自己留在這里也幫不上忙,不如回家煲蛇湯。所以,她跑回剛才站著的地方,用木棍挑起那條死蛇,放到蕭羽的擔子上。
蕭羽:“……”
蘇末又撿起那把洗得干干凈凈的魚腥草,放到另一邊的擔子里。
拍拍手掌,笑道:“好了,走吧。”
蕭羽眸光深邃地盯著她,沒有說話,過了好一陣,他才移開眼,大步走開。
一路無言。
蕭羽本來就沉默寡言,蘇末知曉他的性子,也懶得熱臉貼冷屁股,自找不痛快。
兩人一前一后地走在路上,一個沉穩(wěn),一個輕快,你挑著擔,我耍著棍,倒也意外的和諧。
“三哥……”忽然間,一聲清脆的喊聲從前方傳來。
只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邁著小碎步來到他們跟前,她的模樣還算清秀,兩眼水汪汪地凝視著蕭羽,羞澀中帶著期待,喜悅中帶著一點點……不安?
嘖嘖嘖,看這少女懷春的樣子,絕對有故事!
蘇末雙眼陡然發(fā)亮,一顆名為八卦的小心心熊熊燃燒起來,她雙手抱胸,站在一旁準備看好戲。
“三哥,好巧,今天咱家也割稻子。”少女柔柔地說道。
蘇末暗暗搖頭,姑娘,這個開場白不行啊,今天全村人都在割稻子,不巧就怪了。
她又看向蕭羽,十分好奇這個面癱接下來會有什么反應(yīng)。
都是同一個村的,搞不好還是青梅竹馬那種,這家伙應(yīng)該不會像對自己一樣,沒完沒了地放冷氣吧?
少女也仰頭看著蕭羽,小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眼神溫柔得能掐出水來。
蕭羽就是蕭羽,萬年冰山不是浪得虛名的,他竟然直接越過了少女,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她,若無其事地挑著稻子繼續(xù)走了。
蘇末怔住了,瞪大著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蕭羽的背影。
小三兒啊小三兒,你是不是傻?
一個如花似玉的小美女脈脈含情地望著你,你卻將別人當成了空氣!你可知,你這個態(tài)度,一輩子都會找不到媳兒的!
被無視的少女卻一副習以為然的模樣,除了眼中難掩失望,并沒有太多反應(yīng)。
蘇末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此刻陷入了深深的糾結(jié)之中。
該不該替那個面癱說幾句好聽的話呢?他雖然長得兇了點,脾氣臭了點,但心腸還是不錯的。
她真心希望,蕭家五兄弟都能收獲自己的幸福。
正準備開口說話,就見那少女不知何時朝自己看了過來,目光有些復(fù)雜,隱含著不善、幽怨、嫉妒等種種情緒……
少女咬了咬唇,說道:“三哥不是那么膚淺的人,你雖然生的好看,但他不會喜歡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我與三哥一同長大,我才是他心里的那個人。”
撇下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少女就揮一揮衣袖,轉(zhuǎn)身離開了。
蘇末感覺頭頂有一群烏鴉飛過。
她這個看熱鬧的吃瓜群眾一句話都還沒有說,就莫名躺槍,被別人當成了情敵?
姑娘你回來,把話說清楚啊喂!
開玩笑,她與那個討厭的冰塊小三,怎會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