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帝國各處的確不是很穩(wěn)定。聽了父親的話,伊札那點點頭。
“現(xiàn)在帝國的形式是這個樣子,但對我們來說未嘗不是一個契機。最后我預(yù)感國內(nèi)的格局會很快發(fā)生變化。伊札那,你不要小看大臣,他為了權(quán)力不擇手段,這些年,我們這些人都看在眼里,別看他最近受了挫,但我認為他背后的陰謀絕不會在教皇稱帝后停止。”
“父親您的意思是?”
尤里塔公爵一拍桌子站起身來,他瞪著伊札那,他那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臉因為憤怒變得通紅“伊札那,你告訴我你姓什么!”
“我姓尤里塔,我的父親。”伊札那恭敬的回答。
“這個帝國已經(jīng)衰敗了,你還想要守護這片腐爛的土地嗎?”
“我……”伊札那猶豫了。
“回答我的問題!”尤里塔公爵一聲怒吼,嚇得躲在門外偷聽的勞倫斯的小心肝顫了兩顫。
“父親!一個戰(zhàn)士就是要守護好他的歸屬地,父親,我是這片土地的子民。”
“可是你同樣也是尤里塔家族的繼承人!在你的榮譽和你的家族危機面前你選擇什么?”
“我……”伊札那握了握拳頭,“我選擇尤里塔。”
公爵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下來:“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不要讓我失望。”
“是的,父親。”
“可是,伊札那,尤里塔家族想要在這片土地上生存下去,僅僅靠我們是遠遠不夠的,反叛者一出現(xiàn)她的力量必定會成為各個勢力的繆表。不僅僅是革命軍,還有大臣,或者是其他勢力的武器。她一旦被其他勢力掌控后果會很嚴重。”
“父親?”伊札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想……利用她?”
“不是我,是尤里塔需要她。”
“父親,”伊札那嘆息一聲,“她不會想要成為工具的。”
“呵,這可由不得她。”
聽到父親的回答,伊札那的心中蔓延上了苦澀,他該怎么和父親說關(guān)于李暖陽的事情?
“你不能在教都待下去了”尤里塔公爵又說。伊札那愣了愣。
“明天我回去見教皇請求他讓你解職,從此以后你不再是捕獵者,而是真正的尤里塔繼承人。”
伊札那心底一顫,接著,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父親,請您收回讓我解職的話吧!捕獵者這個職位不要也罷,但是我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解職。”
尤里塔公爵瞇起眼睛,他用他冷酷的聲音說道:“你起來,站起來我的孩子。這是你從小到大第一次違抗我的命令,我得知道原因。”
伊札那沒有動,他跪在原地,他抬起頭,堅定的目光對上了公爵的眸子,他吞了吞口水,說道:“三個月之后,我和審判者有一場決斗。”
“審判者?”尤里塔公爵把這個稱號念了一遍,這個審判者是三年前新上任的,他似乎并不愛出門,三年里除了教都的重大事件審判者絕對不會出席,倒是有不少關(guān)于他的傳聞,有人說他身體不好,有人說他的眼睛是歷代審判者最敏感的,但凡他看到的事物都會被天神詛咒。即使外面的民眾再有什么猜疑,教皇依舊信任這個男人。他是教皇最堅固的盾牌,這個形容一點都不夸大。在尤里塔公爵的感覺里,這個男人絕對不能輕易招惹。
公爵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會兒:“你和你哥哥一樣,無論是法術(shù)還是戰(zhàn)斗的技巧,你們在這兩個方面都有著極高的天賦,他敢與你決斗一定有十足的把握。”公爵繞到桌子前面親自把伊札那扶了起來:“我絕對不允許我的孩子有任何的失敗。告訴我,伊札那,你們決斗是為了什么?”
伊札那的目光絲毫沒有閃躲:“為了一個少女。”
“一個少女?”這種理由從一本正經(jīng)的伊札那嘴巴里說出來尤里塔公爵感到非常吃驚。
“是的,父親,我喜歡她。她是個好女孩,我想要娶她成為我的妻子。”說完這句話伊札那再也不敢去面對他的父親了。尤里塔公爵是見過塞芬的,他也同樣被塞芬的魅力所折服。伊札那之所以會和塞芬訂婚,這里面少不了尤里塔公爵的功勞。塞芬是他父親心目中最滿意的家族女主人,今后的家族事物由塞芬打理公爵和公爵夫人都非常放心。
果然,尤里塔公爵說:“你可以參加決斗,但是除非那名少女的品質(zhì)勝過塞芬,否則我是不會讓你娶她為妻的。”
“父親,您太武斷了!”
“我這都是為了你!為了尤里塔!”
公爵洪亮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了出來,勞倫斯再也不敢聽下去了,他不知道他倆會不會打起來。當(dāng)然,伊札那一定不會那么做的,動手的一定是公爵,挨打的一定是伊札那。
真是令人擔(dān)心啊!
李暖陽揉著太陽穴坐起來,窗戶外的景色告訴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夜了。
她腦子里各種各樣的記憶交織在一起,好一會兒她才找到了屬于自己的感覺。她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自己這是在切洛伊的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