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一個女人?”公爵嗤笑。他冷靜下來,用手槍對準了李暖陽的頭。
李暖陽彎了彎唇角,她打了個響指,房間里的蠟燭全部熄滅了。
李暖陽將自己完全融入了黑夜之中,公爵只覺得周圍有狂風刮過,沒來由的,一種強烈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公爵的手已經開始顫抖,他的背脊陣陣發涼。
“你這一副蠢樣子讓我想起了前不久死去的親王。”李暖陽好聽的聲音在他左邊耳邊響起。
紅腳猛的轉身,但他的身側并沒有人。
冰涼的刀刃貼向了公爵的脖子,她鬼魅般的聲音在她的身后又響了起來:“女人又怎樣,你不照樣敗給了女人?把你的命給我吧,你輸了。”
公爵的身體倒在了厚重的地毯上。
房間的蠟燭再次亮起來,李暖陽割下了公爵的衣角,擦拭著刀上銀白色的血跡。
她將武器隱藏在身后,長等會做了手環回到了她的手腕上。
李暖陽將目光轉向了少年,少年對上她凌厲的目光又想到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嚇得他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你走吧。”李暖陽笑笑“你父母在家里等你。”
“你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他們……”少年瞪大了眼睛,半張著嘴,好不容易才從嗓子里擠出一句不完整的話。
“等你回家。”李暖陽抓住公爵腰帶上的皮帶,只是一個呼吸的瞬間,她便帶著那肥碩的尸體跳出窗子,跑遠了。
半跪在原地上的少年捧著臉,滾燙的淚水順著指縫一顆一顆的砸下來。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李暖陽拖著公爵的尸體來到了城門外,她砍斷了絞刑架上捆綁著的幾天前因為“游戲”而死亡的一家四口。
“對不起,我回來的太晚了。”李暖陽對著他們深深的鞠了一躬,而后在城墻邊造了一個小墳。李暖陽拋出繩索套住了公爵的脖子用力拉扯,將他吊在木樁上,對著他青紫的臉,李暖陽狠狠地打了個結。
“這么死了實在太便宜你了!就讓你的尸體等著居民們的審判吧!”她拍拍手,從衣服的夾層里掏出來一枚卷軸,展開后對著月光仔仔細細地閱讀著閱讀著上面的標記。
“這是我的地圖嗎?”李暖陽在心中默念,“我原先的字體有這么丑嗎?”
尤娜給了我一張假地圖!
這一定是一張假地圖。
因為教都的慶典將要臨近,來來往往觀賞慶典的人很多,這才不到半個月,教都里的行人便比原先增加了一倍,還要多。
尤娜帶著斯賓和茲娜等十三人來到了城門下。看守城門的軍官是先前尤娜歌舞團的常客,他正百無聊賴的翻看著出行手札,并且時不時的對著人掃上一眼,就是那一眼便看見了人群中那一抹妖嬈的紫色。
“哎呦,這不是尤娜小姐嗎?”軍官笑著撥開人群站到了尤娜等人的面前。
茲娜見“來者不善”雙手下意識的摸上了腰間的彎刀。斯賓見狀趁人不注意抓住了茲娜的手,茲娜別過頭等了他一眼,然而斯賓卻不為所動。
“哦,原來是長官您啊。”尤娜握住手中的羽扇遮住半邊臉。
看見尤娜還認識自己,軍官心里說不出來的興奮,連帶著嘴角都不自覺的上揚了幾分:“尤娜小姐今天才回來嗎?”
“是啊,”尤娜嘆息一聲“雖然歌舞團出了那種事情,我第二天就離開時不對的,但是我總得再找幾個新人吧,畢竟那次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這又趕上教都的慶典,倒霉的很呢。”
“是啊是啊,”軍官連聲附和,“不過尤娜小姐您的舞姿傾國傾城我相信您的節目一定會順利的。”
那諂媚的臉,茲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呵呵……”尤娜輕笑,眼波流轉曖昧地盯著那軍官的眼睛:“是想看我的舞蹈,還是我手底下的女孩呢?”
“哈哈哈哈,”軍官大笑起來,“小姐說什么就是什么了,聽說審判者大人親自出資為您修建房舍,這真的是莫大的榮光啊。真是期待尤娜小姐幾天后在舞臺上的風姿。”
“那就先謝謝了,我們可以進去了嗎?”
“小姐請。”軍官側身讓路。
等到走出去一段不遠的小路,茲娜終于繃不住對著尤娜嘲諷道:“想不到你真的在做這種下賤的工作。”
尤娜臉上的笑容并沒有收斂,腳步也沒有停,她的目光很自然的落在了茲娜身上。尤娜的眼睛里面掩藏著深深的同情。
“下賤如何?高貴如何?這人啊,最重要的還是要懂得珍惜。
茲娜,你出生在那種家庭我理解你,我也明白你想要變強的心,可如果你把這種情緒施加到別人身上,那就真的太可悲了。”
茲娜突然停下腳步,皺著眉頭冷聲責問:“尤娜你什么意思?”
“暖陽是個單純的孩子,她心疼你才對你那樣好,可是你干了什么?她只是面上不顯現出來,可是心里有多難過你知道嗎?茲娜,你太偏激了。”
“你懂什么?我只是在告訴她一個反叛者該有的模樣!”
“她應該是什么樣子那是她自己的事情,更何況哪里有母親對孩子下毒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