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吹過,秋葉紛紛,葉子一片一片飄落在地上,帶著秋天獨有的魅力。渲染著大地的金黃。清涼的空氣,金黃色的樹葉,這是秋天獨有的景色。
秋天是沉甸甸的季節,秋天是收獲的季節。秋天,寫著收獲,秋天,寫著相思。秋雨纏綿,秋雨總是在悄悄中來臨。四國城外的天蕩草原,在雨水的滋潤下,多情而婉約。
一場不期而至的秋雨,淹沒了城市的喧囂,似乎整個世界,都因為一場雨水,而潔凈了許多。
不過,總是有人試圖打破這樣的寧靜。在四國城東面約二十里的那座小山的懸崖邊,一個小小的身影,正盤膝坐定,擺出了五心朝天的姿勢。身旁站著一人,懷中抱著一把刀,任憑秋雨打落在自己身上,卻絲毫不動,就如一桿插在土里的標槍。
這兩人就是朱熙和孫勤師徒二人,自從朱熙發現和孫勤打斗有助于分割體內氣海,便開始每日都要與孫勤大戰一場,這兩年來,兩個人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架,朱熙的身上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傷。
不過付出的代價終歸是有回報的,在這個收獲的季節,他終于看到了六品的大門打開,這時候,正一只腳踢進了門,不過另一只腳卻在門口猶豫不決。
若不是朱熙修煉《天氣》這本功法,估計早在幾年前也就已經進入六品,可《天氣》即然在名字里敢有一個天字,自然敢奪天地之造化。
體內天地二氣在朱熙的調動下,瘋狂的游走,試圖沖破層層阻隔,另造一處氣海,將天地二氣分開容納。不過這時候朱熙的感覺可謂是冰火兩重天,天氣雖然乖乖聽話的沖擊后腰雪山,但是天氣卻肆虐的鐵騎一般,橫沖直撞的帶給朱熙說不出的痛。
地氣本厚重,天氣造成破壞,地氣就一絲絲的修復,不過,修復的過程也是如大刀闊斧,像是拔苗助長一般,把朱熙體內經脈瞬間修復。
所以朱熙現在的感覺,差不多就是出不如死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頭上還有淡淡的青煙隨風飄搖,若不是這一場秋雨來的及時,估計這時候就已經走火入魔了。
秋雨的絲絲涼意,終于讓他有了腦海漸漸清明,他開始了最后一次嘗試。這一次他決定賭一把,將原本費勁千辛萬苦才可以分別調用的天地二氣合二為一,還原成原本的天氣,對著后腰雪山瘋狂涌了過去。
這一次,他沒有生不如死的感覺了,唯一剩下的感覺也就是痛。原本天氣破壞,地氣修復,他的體內身體和精神都還承受的住,可這一次地氣不再修復,變成了厚重的攻城錘,天地二氣交融形成的破壞力讓他險些暈了過去。
不過終歸還是承受住了,天地二氣也成功的踢開大門,后腰的雪山終于打開了。《天氣》確實神奇,開辟后腰雪山之后,天氣就回到了氣海,地氣安靜的匯聚在地氣之中。
終于成功的朱熙大喜過望,再看看剛才受損的經脈,在地氣的修復之下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不過精神有些疲憊卻不是馬上就能恢復,又在地上調息了近一炷香的時間,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不過起來之后,他卻沒有和孫勤說話,而是同時調動體內兩處氣海,天地二氣交融匯于右臂,一圈就對著大地打出,一聲沉悶的聲音之后。
“啊……疼疼,這石頭真硬……”對于朱熙的做派,孫勤只能無奈的笑罵出聲:“不過剛剛邁進六品,難道以為自己能開天辟地。”
不過,朱熙雖然沒有開天辟地,卻也是在地上打出了一個拳頭形狀的小坑。這時候正眉開眼笑的摸著自己打出來的小坑,說不出的高興。
傻笑了半天,朱熙才想起來身旁還有一個孫勤:“師父,我該練刀了吧?”
孫勤沒想到朱熙邁進六品之后不過興奮了一小會兒,不僅沒有要求放假,反而主動提出要練刀。心里也有些高興:“練刀是該練了,不然你十六歲可沒本事出去游歷。”
原本師徒二人在早先說過,只要朱熙能取下孫勤的腰牌,便會開始教他練刀,不過孫勤這個做法其實是耍賴,畢竟九品上的孫勤,只要不放水,朱熙是無論如何也取不下他的腰牌。不過今日朱熙已經邁入六品,再不開始練刀,確實有些誤人子弟,這才一口答應了下來。
一聽孫勤說可以,朱熙就兩眼放光的盯著被孫勤抱在懷里的大梁龍雀。孫勤哪有不明白的道理,不過卻沒有把大梁龍雀交給朱熙,反而開口:“小雀兒是我的刀,你用不了。想練刀,你就得從白刀練起。”
朱熙撇了撇嘴,心下不以為然,只是認為是孫勤摳門,不給他刀。師徒二人每日相處,可以說只要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想法,看了朱熙的樣子,孫勤只能無奈開口解釋:“從我刀法小成,就開始用這把小雀兒,現如今小雀兒已經被我的刀道洗練了多年,你就算拿著,也和拿著砍柴刀差不多,根本不能隨意驅使。而且,要練刀,就必須從白刀練起。”
所謂白刀,就是普通鐵匠鋪剛剛出爐的新刀,因為刀身白花花的一片,不僅沒有任何的銘刻裝飾,質量也極其普通,只有一窮二白的人才會用,所以才得名白刀。這種刀也就是不學無數的江湖混混才會拿在手里充門面,但凡跟隨名師習刀之人,就算沒有名刀,也是用老字號的精品,哪會用這些混弄人的玩意。
不過孫勤即然要求他使用白刀,朱熙也只能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下來,此事說完,兩人就一起回城,準備去食為天慶祝一下天下多了一個六品的小高手。
不過在外淋了半天的雨,渾身上下早就濕透了。就這么去吃飯未免有些不舒服,所以兩人先各回各家,在城門口分別的時候,孫勤先是囑咐朱熙不要告訴別人自己武道六品,又說讓他下午早點去小院,好教他刀道的基礎,這才放了朱熙回家。
朱熙回到自己的偏院之后,自然被翠兒發現變成了落湯雞,少不了又是一通說教。直到朱熙說要更衣沐浴,才勉強躲過了翠兒的音波神功。
洗了澡,換了干爽的衣服,朱熙只覺得整個人神清氣爽,再想到自己已經是六品的小高手,心里說不出的得意。就連在后宅吃飯的時候,嘴角都是一直翹著,笑的兩位夫人都以為他被一場雨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