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史凡凡非常沮喪。
許嬌嬌原本以為，史凡凡跟那個季風在談戀愛。
“季風是他的名字，還是他的游戲昵稱？”
“游戲里的名字。”
“你知不知道他叫什么？”
史凡凡搖頭。
“你給他打電話，約他見面。”
史凡凡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道：“人家都跟我解除CP了，話還說得那么難聽，我干嘛要約他見面？自己打自己的臉么？”
“當然不是，你要美美去跟他見面，打他的臉，讓他把狗眼睜大一點，我們家凡凡一點都不丑。”
聽到這話，史凡凡一陣感動。
然而，她沒這自信，她自知她不是長得好看的那一類女孩，所以這臉還是不打為好，萬一打臉不成反被打，她真的會成為一個笑話。
從小到大，因為皮膚黑瘦的像猴，她沒少被人嘲笑。
“把手機給我，我來約他。”
史凡凡的腦袋搖成撥浪鼓。
許嬌嬌幾步走過去，搶了史凡凡的手機，史凡凡試圖把手機奪回來，許嬌嬌卻跑進衛生間里，把門給反鎖了。
“嬌嬌，你不要胡來。”
“你放心，我有分寸。”
她知道史凡凡的手機密碼，點開后，直接在通訊錄里翻出季風的號碼，毫不猶豫地拔出去。
印象中史凡凡從來沒跟季風通過話，兩人都是在微信里文字聊，估計季風從沒聽過史凡凡的聲音。
第一通季風沒有接，第二通還是不接，直到第三通的時候，季風終于接起來，且非常不耐煩地說：“你能不能矜持一點，我的話說的還不夠清楚？”
是個渾厚低沉的嗓音。
許嬌嬌清了清嗓子，捏著鼻子嗲嗲地說：“季風，我認真想了想，覺得很奇怪，我們都沒有見過你，你怎么知道我長得丑？”
“我女朋友都告訴我了，還給我看過你的照片。”
“那你又怎么知道她給你的照片就是我呢？萬一她在網上搜個丑照說是我，那我豈不是很冤？”
“我女朋友那么善良，怎么可能做這種事情？”
“你女朋友是誰啊？”
“這我能告訴你么？”
許嬌嬌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說道：“我長這么大，從來沒有人說過我長得丑，我覺得你冤枉我了。”
“是嗎？”
“我們正式見個面，你不要誤會，我并不想破壞你跟你女朋友的關系，我只是不想被你誤會而已。”
“這……”
季風有些猶豫起來。
許嬌嬌感覺這事有戲，忙說：“我真的沒有別的想法，純粹就是想跟你見個面，我必須讓你知道，我并不像你女朋友說的那樣，人家天生麗質，長得可好看呢，你沒見過我就相信她的話，我當然不高興了。”
“那……見一面？”
“明天中午在A大斜對面的咖啡廳見面，如何？”
“好。”
季風答應的非常干脆，這倒是在許嬌嬌的預料之內。
掛了電話，許嬌嬌冷冷一笑。
她就知道這個季風不是什么好東西，必須得幫史凡凡爭回這口氣。
她拉開門走出衛生間，史凡凡等在外面，似乎是聽到她剛剛故意捏著鼻子嗲嗲的說話聲了，史凡凡沒憋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她翻了個大白眼：“笑個屁啊，姐姐我還不是為了幫你出氣。”
“可你看我這個樣子，怎么去赴約啊。”
“怕什么，明天中午才見，我們有的是時間。”
“有的是時間干嘛？”
她把手機還給史凡凡，得瑟的一挑眉，笑道：“當然是逛街購物，把你打扮的美美的。”
“得花不少錢吧？”
“錢重要，還是臉重要？”
史凡凡撓撓頭，“呃……臉重要。”
“我一會要去游泳館，等我回來我們就出去逛街。”
“那下午的課？”
“翹了。”
……
臨近十點的時候，許嬌嬌到了游泳館，她早到了十分鐘，游泳館內空無一人。
她去更衣室換了衣服，再來到大廳時，依舊沒有別人。
慕容海今天應該不會來了，昨天特意在這里等她，可能因為她是入社的新人。
她跳下池子里，來回游了兩圈，慕辰便拖著打掃工具進來了。
“喏，交給你了。”
慕辰把工具放在一邊，便坐到椅子上打起游戲。
她又游了幾圈，然后才去做清潔。
許嬌嬌忙著的時候，慕辰打了兩局游戲，一直輸，索性不玩了。
他抻著胳膊伸懶腰，無意間瞥見游泳池對面的椅子上像昨天似的放著毛巾，他起身走過去，又發現了那個攝像機，而且機子正在錄像中。
他勾唇一笑，趁許嬌嬌不注意的時候，關掉錄像，順手把之前錄下的視頻刪掉，又把機子放回原位，用毛巾蓋住。
許嬌嬌打掃完衛生，又跳到水里游了幾圈，臨近中午的時候，她出了池子，對慕辰說：“我去沖個澡，中午要跟凡凡去外面逛街，午飯就在外面應付一下。”
慕辰點點頭，叮囑了一句：“注意熱量的攝入，不要因為我不在，你就胡吃海塞。”
“放心，我不會偷吃的。”
“很好。”
繼姜宇那一句‘加油’后，許嬌嬌整個人的精神面貌都不一樣了，他相信她會繼續堅持下去。
“那我先走了。”
他沒等許嬌嬌，拖著打掃工具走出游泳館，把東西放回工具間，一出門慕容海就把他給堵了。
“原來是你干的。”慕容海鄙夷地瞪著他。
他垂眸，瞥見慕容海手里拿著的攝像機，裝傻充愣道：“什么？”
“你別給我裝，你為什么刪我的錄像？”
昨天的事情慕容海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今天他特意把攝像機擺放好，然后躲了起來，為的就是看看，他明明設置好的錄像，為什么沒錄到畫面。
搞了半天，是有人故意把錄像給刪了。
“原來是你在錄啊。”慕辰微微一笑。
慕容海氣得咬牙。
“人家小姑娘在游泳，你偷偷錄人家，不好吧。”
“關你屁事。”
“我要是沒看見，當然不關我的事，可我既然看見了，那就不能不管了。”
“有病吧你。”
慕容海的臉都綠了，連著兩天想要偷拍許嬌嬌，結果都沒成功，害得他到現在都不能向孟瑤邀功。
“話說，你偷拍人家小姑娘游泳干什么？”
“跟你有關系？”
“就算要拍，你就不能拍個身材好一點的？我覺得你的口味有點……不是有點，是非常非常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