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死
溫辭白沒停,揪著路辰非的衣領,一拳一拳重重地落下去,連拳頭都沾染了血跡。
“溫辭白,別打了,他會死的。”池未瑾拉住男人青筋有力的手臂。
“他該死!”溫辭白又落了一拳,振振有詞地說,“她是我用絕對理智與清醒壓住都舍不得碰的人,你憑什么碰!”
“溫辭白。”池未瑾嗓音清冷,雙眸冷靜地看著他,“答應我,別打了,好嗎?”
溫辭白眼底的猩紅并未褪去,松了手,緊緊抱住眼前的女人,連聲音都發著細微的顫:“阿瑾……對不起。”
池未瑾被他抱得都要窒息了,猶豫了幾秒,垂在身側的手輕拍上男人的背部,安撫他:“我沒事。”
許久以后,池未瑾再憶起今日之事時,溫辭白的這句話,依然能在她心底掀起驚濤駭浪。
她是我用絕對理智與清醒壓住都舍不得碰的你,你憑什么碰!
有個男人啊,雙目猩紅,振振有詞地說她是他壓住絕對理智與清醒都舍不得碰的人。
林淮安用了些手段,事情沒鬧大,連被打的路辰非都偃旗息鼓。
《盛世皇朝》播出后,收視率很高,池未瑾常常掛熱搜上,相反向瑤,在劇中基本看不到身影。
這件事情過去后,池未瑾又繼續忙碌了起來。
原本每天還能拍完回家,但是因為最近趕制度,再加上幾天后,鶴江有個明星慈善晚宴,邀請了大半個月娛樂圈的人,《亂世佳人》的幾位主演也在邀請之內,請假參加晚宴那兩天的戲份也要壓在一起拍,就更忙了。
畢筠依覺得一來一回浪費休息時間,于是,干脆在橫店旁邊開了個酒店。
池未瑾收工的已經是凌晨三點了,夜色寂靜,只有路燈還在盡忠職守。
她低頭看了眼手機,住酒店的這些天,家政阿姨每天都會給她發一張小白的照片,告訴她安好。
她回復了一個恩字,退出與家政阿姨的聊天界面。
下面一行,溫辭白的頭像醒目,聊天停留早上七點的早安。
她正思索著要不要發一個晚安過去,身旁傳來畢筠依的聲音,“你看看,那是不是溫辭白?”
酒店門口,一身黑衣黑褲的男人就站在路燈下,像是也看見了她們,一路小跑了過來。
池未瑾這才看清他手上還提保溫桶。
“未瑾。”在黑夜的襯托下,男人雙眼亮得發光,他把保溫桶和紙袋遞到池未瑾面前,“我煲了些湯,你放心,我這次廚藝進步了,不會很難吃的。”
池未瑾怔了怔,還沒反應過來,溫辭白就已經拉過她的手,把東西放進她手里,“你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池未瑾看著他的身影遠去,忽然,他又回了頭,朝她喊道,“阿瑾,你一定要記得喝啊。”
不然,白浪費他煲整整一天了。
畢筠依神情復雜,“未瑾,他應該很喜歡很喜歡你。”
濃烈又孤注一擲。
畢筠依的這句話無聲地在池未瑾心底砸了一個洞。
池未瑾回到酒店,打開保溫盒,湯還是熱的,煲的是大骨湯,放了她喜歡的紅蘿卜與玉米。
香味撲鼻,她嘗了一口,味道的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