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如火如荼的進行,追命司府衙之內卻是冷冷清清,因為劍招的丟失,步千懷實力有損,不得不抓緊時間修煉回來,也幸好留有招式書籍,否則這些就相當于白白丟失積分了。當然一年的實力不可提升到御氣倒是不著急,自己本就根基有損,這也算是一個調休的機會。而且劍招丟失也不是一時之間可以找補回來的,自是要慢慢修養。
“回稟大人,一位巡查葵府的司使失蹤,下落不明。”
步千懷在院子之中揮舞著劍,雖然在練武,但是也吩咐過手下若是有事盡管尋來便可。雖然看著步千懷的劍法有些稚嫩,但是下屬人員也是不明白,只得當作自己學識淺陋。
眼神未動,仍然看向劍尖:“孟昌呢?”
“孟大人說親自監察?!?p> 直接收劍,這是一柄最普通的精鋼長劍。不過如今在步千懷這個先天高手,武道宗師的手中確實差了一些韻味。
“有魚上鉤了?那感情好!”直接點向那人:“叫孟昌回來,帶上四五十人,跟我一同去那葵家!”
那司使一陣激動,追命司終于要動手了,這樂浪道怕不是快忘記了追命司的恐怖。
一行人并未遮掩身形,直接找到了西南域州的另一大宗,回明派。
回明派是身體為武,滯兵而不用,這一點和十二幫派之一的拳幫很像。而回明派也不算是老牌宗派,畢竟這個明神都有三四百年陽壽的情況下,八十多年的宗派并不算長。
作為西南域州的頂尖江湖勢力之一,回明派顯得非常急功近利,常常與周邊大勢力鬧得極為不和。畢竟樂浪道貧瘠,而想要拿下好地盤,保證自己不被餓死,只能如此。
回明派如今的掌門正是回明派老祖回掌明拳的真傳大弟子鐘銘,而他如今正在后山修煉拳法,就看到弟子慌忙跑了過來。
鐘銘瞥了一眼,停下運轉的真元,有些生氣:“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那名弟子正了正身說道:“回稟掌門,外邊來人了!”
“是赫家又來搶地盤了嗎?哼,真是好膽量!”說著直接凌空一抓,外袍被抓到手中,順勢披上,向外走去。
那弟子直接向前跟上,急忙解釋道:“追命司,掌門,是追命司的人。”
鐘銘腳步一頓,感覺事情不好,皺著眉頭:“追命司?那幫可沒幾個好東西!這水利之事我也沒有動手,按理說也沒有招惹到追命司的人才對。來的是誰,多少人?”
“‘魔邪單鋒’步千懷,帶著四五十名追命司使?!?p> 鐘銘現在才清楚了為什么這弟子這么緊張。
“怎么會?他步千懷幫助通天劍域失利,按理說應該是忙于心劍閣的領導之下,哪有時間來咱們這?”鐘銘左右也想不明白,只能直接帶著幾名弟子出門迎接,畢竟追命司在樂浪道還是十分恐怖的存在。
鐘銘邁出大門,就看到了身披追命司官府的步千懷,直接拱手笑著走了過去:“原來是步大人,失敬失敬!”
“鐘掌門!久見了!”
看著步千懷的架勢,鐘銘也感覺并不像尋釁滋事的,便直接請到了大殿之上。
只有孟昌站在步千懷身邊,其他所有追命司使都在外面等待吩咐。
喝了一口茶,鐘銘不緊不慢的打探道:“步大人,不知帶如此多司使前來所為何事?若是有需要的盡管吩咐,我回明派也會出綿薄之力以助大人。”
步千懷眼睛一斜,微笑道:“如此?”
鐘銘心中一頓,莫不是真的要有事情?否則追命司不該如此大張旗鼓才對:“這里是大乾的領土,大人是掌管此地任職之官。幫助大人是我回明派應該的?!?p> “既然如此,那我便卻之不恭了!”步千懷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似在吊著胃口。而一旁的孟昌則是從懷中掏出一卷折子放到旁邊的茶桌之上。
鐘銘看著那卷軸不明所以,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步千懷,而步千懷這是緩緩說道:“此乃一些我想轉手的生意,但看鐘掌門有無興趣?”
鐘銘使了下眼色,一名弟子直接雙手拿過卷軸,慢慢退了回來,交到了鐘銘手中。而鐘銘倒是放心,畢竟追命司要是要殺人滅口,完全無需伎倆,直接動手便是,所以打開直接觀看。
起初看還沒什么,但越看鐘銘越心驚,合上卷軸抬頭看著似笑非笑的步千懷:“步大人,在下不明白大人意思?!?p> 步千懷直接大笑一聲:“回明派對于其下嚴苛,對外更是兇悍,這引起了許多大宗門家族的不滿。西南域州最厲害的便是回明派,葵家,四方武脈塔,方外炎谷。而其他三方對回明派不滿許久啊……”
旁邊的斬秋風立在身前,左手摩擦著刀柄,頗有些強求的意味:“樂浪道屬于黑罪孔雀,而我代為管理,但師尊不能事事親為,所以我當代之。他葵家暗中殺我追命司之人,形同謀反。而其下產業我看不上?!毖韵轮獗闶俏覝缌丝?,他們下邊的產業,轉送與你。軟硬兼施,方是真理。
看著猶豫不決的鐘銘,步千懷杯子中的茶葉漸漸飄起白煙,但并不是熱氣,而是寒氣。
“只要連夜滅了葵家,西南域州另外兩家,敢動否?合擊一處,又如何?”
聲音帶著一絲絲蠱惑的味道,那是如夢似幻的一些旁支的小小手段,不過同為先天悟道,步千懷也不敢太過明顯,只是輕輕一點。而這鐘銘本就不是安分之人,自然會有些小想法。
鐘銘看著卷軸上的許諾,也是把持不住,畢竟只要表一個態,出手幫助一下不方便出手的黑罪孔雀,不僅能靠上這座大山,還能有直接的利益,這不是很好?只余西南域州的安穩?只要他們死絕了,只有回明派,自然就是安穩。
直接起身拱手:“既然如此,那就請步大人在令尊面前多多美言了!”
“啊哈哈哈,這是自然!”步千懷直接起身,慢慢捧下了鐘鳴的手,隨后看向葵家方向,言語冷辣:“這血的前例,怕是特別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