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請在此處小憩片刻,屬下去去就回。”
一揮手,不管其他,自己也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那些武道宗師的戰斗場景,讓自己感悟頗多,自然要好好消磨一番。
而過了一會兒,正當步千懷暗暗修煉感悟出什么的時候,繁雜的腳步響起。
“你們若再踏進一步,定叫你們有來無回!”
“哈哈哈,官府的衙役來勘察前朝余孽行蹤,張坊主不僅不配合還要阻攔,怕什么?莫不是張坊主真與前朝余孽勾結?”
“爭不過生意便做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嗎?”
劍拔弩張的氣勢蒸騰,一道宏正之音便傳來:“還請坊主給我們一個面子,這是上面的意思,所有的店鋪,屋舍都要檢查,以防止前朝余孽。”
“對啊,張坊主,不是我落井下石,而是這是朝廷的命令。”
步千懷全然無視了外面的吵鬧,腦海中皆是兩位府司和二皇子戰斗的場面。
左手化作掌虛空一劈,右手并指輕巧自如:“勢大力沉,輕巧鋒銳……”此時的步千懷,進入了一種冥冥狀態,奇妙非常。
幾名捕頭四處搜查,隨后看到了最后一間房屋,直奔而去。
“不行!那里有一位尊貴的客人,你們不能進去!”張坊主直接一躍,站到了門口,攔住了幾位捕頭。
“恩?”一道質疑響起,帶頭的捕頭覺得不對,直接拔出刀,冷然相對:“讓開,否則按照前朝余孽處理!”
張坊主只是站在門口,無奈的搖搖頭:“里面絕非什么前朝余孽,是一位后天境界的前輩,還請各位在前輩發怒之前離去,否則莫怪張某沒有提醒!”
雖然廣陵道富庶,但后天境界,在這個有些偏遠的城池里面也只有三人。
所有人都是為之一愣,畢竟后天境界在他們眼中太高不可攀了,如果好死不死的真的惹到了以為后天境界,哪怕是城主也會摒棄他們。
轉念一想,這是郡主所發命令,一咬牙,揮手:“給我進去搜查!但有得罪,有上面扛著。”
阻攔無果,紛紛拔刀,沖入房間,張坊主只是冷汗直流,他不怕追命司暴露,他怕的是自己也遭到這位大人厭惡,那么自己便離死不遠了。
卻見房間一少年人坐在椅子上,雙手比劃著什么,仿佛入定一般無視它們的存在。
不過剎那,刀劍的威脅讓步千懷退出了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一陣懊惱和氣憤隨之而來。
“前……”
話音未落,步千懷右手一拍桌子,浩大真氣蘊含怒氣震動而下,桌上的茶具皆碎,直接劃過了來犯之人咽喉。
那位一開始大大咧咧的人在屋子外看到這一幕,汗洽股栗,直接跪了下去。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啊!”
慢慢站了起來,無視周圍喪命之人,走出門外,很多人圍聚在一起,戰戰兢兢。
“滾!”
話音一落,人影攢動,不過幾息,便空出了諾大的院子。
眼神怒目,不過只是片刻,清之卷就運行開來,壓下怒火,平復心情:“怎么回事?”
“稟大人,是衙門的人來檢查前朝余孽,不知道奉了誰的命令。”
“呵。”冷笑一聲:“,刺殺皇子,死了一名供奉和繡衣千戶,這靈朝的反應也真是快啊。”
“大人,您殺的是衙門的人,那些人都看到了,大人,此處已經不安全了,請大人移步。”
抬頭看著有些陰霾的天空,揮揮手:“不用在意,我的身份,不會讓靈朝太過敏感,就說你我前幾日郊外偶遇,相談甚歡,受你之邀,來做客的,記住了?”
“屬下記住了!”
喚人把尸身抬到屋外,沏上一壺香茗,靜靜等待來人。
天色更顯陰沉,儼然是山雨欲來之象。
驀然,一道道腳步整齊響起,包圍了賭坊前門。
一名身著華服的中年男子和一名留著小胡子,背上背著三把劍的老男人交換眼光,直接踏入賭坊,朝著案發之地前行,入眼處,是幾具涼透了的捕快尸體,而旁邊則是賭坊的張坊主站在一旁,一名年輕人坐在椅子上品著香茗。而這年輕人看似年輕,卻讓兩人同時毫無察覺,仿佛融入此處一般自在。高手,強于他們的高手!
華服男子輕咳一聲:“在下此處城主周仁,敢問這些捕頭,是閣下所殺?”
“然。”
臉上仍帶三分笑意,仔仔細細的看著眼前品茶的人:“我等秉公辦事,閣下卻痛下殺手,卻是不妥!”
“若何?”
“閣下逾越了!從未見過閣下,莫不是……前朝余孽!?”兩人同時動手,城主率先跨出一步,擒拿一般的右手捉了過來。而小胡子也是拔出一把銀光長劍,呼嘯而來,看似氣勢如龍,卻只是三分用力,意在試探。
蔑視一笑,右手茶杯一甩,帶著玄冰罡勁的茶水拋向城主,猶如冬月霜寒。右手再一回,惡龍逞威,一掌拍在劍側,片刻斷裂劍身。
兩人目不瑕疵之間,敗像明顯。
“閣下不怕惡了朝廷?”華服男子左手握著有些顫抖發寒的右手,剛才的玄冰罡勁絕不會讓他太舒服。
腰間楓葉化劍,直杵地面。
兩人疑惑一瞬,那名小胡子忽然瞪大雙眼,又抬頭看了看步千懷年輕的面容:“楓葉單鋒劍?魔邪單鋒步千懷?”
手持劍柄杵在地面,陰霾天空微風吹拂,一縷未曾束上的發梢隨風飛蕩,邪異非常。
回答的,只是一抹讓人覺得寒冷的微笑。